再次回到教室之后,别长安立刻就开始实施了自己的重考计划。
他首先把自己能回忆起来的考题,分门别类地都记在了一个本子上。
首先是语文的作文,这个他还记得,题目应该是叫,“幸福是——”,后面的填空自由发挥,只要合理就可以。
然后是数学,别长安很轻松地回忆起了一道几何题。因为当年,正是这道题,让他在估分的时候,模棱两可,揣摩很久,所以他印象很深,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再然后就是英语的作文,如果别长安没记错的话,题目好像是向外国朋友介绍自己的家乡。
最后是理科综合,也是包含知识点最多,最难回忆的一个科目。
整整过了一堂课,别长安也没回忆起一道题来,但是靠着看书找题,别长安倒也想起了好多的知识点,这勉强能算是个好消息。
如此一来,整个晚上的三堂晚课,别长安是一刻都没有停歇。
他在不停地靠着零散的记忆,回忆那些自己曾经只做过一遍的高考题。
虽然能回忆起来的东西有限,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比听老师讲,要有效率得多。
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复习,比知道考题,还要有效率呢?
答案很明显,没有。
但是别长安这样的做法,并不是所有老师都买账。
临近高考,有些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对于某些学生,确实已经撒手不管了,自己讲完自己要讲的,就完事大吉,剩下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只要别杀人放火。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在最后一堂晚课语文课的时候,别长安就因为在课上看化学书,被自己的语文老师给点名了。
”这么喜欢学化学啊?恩?”
别长安的语文老师,姓刘,是个30左右岁的女人,带个金丝边的眼镜,长相一般,气质一般,唯独脾气不一般。
她是年级出了名的“管得严”。在她的课上,没人敢放肆,无论你多么嚣张,都得老老实实地待着,不然后果很严重。
“我问你话呢,说话啊?”刘老师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别长安站在原位,没吭声。孟东来见状,在桌子底下捅了别长安一下,那意思就好像是,兄弟,别跟她刚正面。但是别长安没理他,依旧没说话。
面对这种情况,别长安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就算说破天,老师都不会放过他。
有的老师就是这样,你越辩解,她就越没完,你不说话,她很快就会让你坐下。
避重就轻,沉默应对,是最好的办法。
“你语文能考满分吧?所以就不听了?还是知道高考题啊,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但她的训话,别长安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就这样,你还想考大学?等着落榜吧你!我现在讲的都是关键的考点,别耽误大家听课,再让我发现一次,以后我的课,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坐下!”刘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厉地冲着别长安喊道。
别长安点了点头,缓缓坐下,并从课桌下面拿出了语文试卷。
他极不情愿,但是没办法,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自己宝贵的复习时间。
至于语文老师的那句“你知道高考题?”,别长安也没在意。
因为刘老师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其实是真的知道60天之后即将出现在高考语文试卷上的作文题目,只不过他没说罢了。
别长安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也没人信,又何必浪费这时间呢?
“她的课,你都敢乱搞?”孟东来把头微微一偏,小声地问道。
“忘了是她的课了……“别长安抿嘴一笑,有些无奈。
“你这一晚上都在鼓捣什么呢?翻来翻去的?”
“没什么,瞎看。”
……
良久,别长安想了想,试探地问孟东来:”老孟,咱们年纪是不是有个叫王一凡的男生,他哪班的?“
“隔壁班的啊,总跟我在一起踢球,你不是见过吗?”
别长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问确实有欠妥当,但是他没办法,因为他必须要尽快摸清这个王一凡的底细。
“见过是见过,我的意思是,你跟他熟吗?“
孟东来点了点头,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小声回答:“我初中同学,熟得很,你问他干嘛?有事啊?”
“没有,就随便问问。”
谈话点到为止,别长安没再问别的。
晚上八点半,晚课下课,半小时之后,晚自习开始。
别长安看着窗外,伸了个懒腰。
他没离开教室,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出神。眼看着第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这个晚自习,他不能白白浪费掉,他要根据书本上的知识点,尽可能多的回忆起那些考题。
留给他的时间,都是真金白银,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他荒废不得。
自习开始。
教室很安静,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学习,他们中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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