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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骄阳,飞鸟在低空不停盘旋着,寻找地上的食物,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有一窝雏儿嗷嗷待哺;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一只青蛙带着一群小蝌蚪正在游弋;看似平凡的举动,实则伟大的称呼。

树木小草比前些日子茂盛了许多,地里的庄稼也都长高了一截,农民伯伯早已在田间辛勤劳作,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离着近的,还能时不时拉拉家常,歇息之余,能躺在地头抽上一锅子烟,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说这赵劲来到张文博家中,简单把家里东西收拾一下,便陪同二老一路赶往京城。

路途遥远,颠簸不平,二老可是上了年纪的人,哪经得起这番折腾,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可比赵劲一人来时要慢上许多。

赵劲一路上安排马夫,能慢则慢,不过二老在车里还能凉快点,赵劲可就惨了,烈日当头,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路上又有尘土飞扬,这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极其难受,赵劲就这样忍受着,脸上是一道道黑黑的汗渍,赵劲拿条毛巾,不停擦着脸,一会儿工夫,连那毛巾都变换了颜色。

到了晚上,赵劲找好客栈,给二老开了上房,这二老上了年纪,上下楼不方便,赵劲叫来店伙计,叫了饭菜,特意安排要做得清淡一点,以免二老吃不惯。

几盘菜往桌上一摆,赵劲给二老盛好米饭,二老大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吃饭也都已粗粮野菜为主,突然这样奢侈,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张母念叨着:“小伙子,你点这么多菜,要花好多银子吧,你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剩下可都浪费了。不过这饭菜呀,可真香,来,老头子,你尝尝这个,”

赵劲道:“大娘,花不了多少银子,您二老就安心吃吧,我呀,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些饭菜都是专门为您二老叫的,不够的话,我再安排厨房做点,”哎,赵劲边说边流口水,上次吃那顿好饭,还是张文博请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再馋嘴,也要忍着。

老爷子道:“年轻人,下次可别要这么多菜了,银子要省着用,日子方能长久,”

不过这饭菜确实好吃,二老平日里也没有闲钱用到吃上,虽然已经吃饱了,生怕浪费一丝粮食蔬菜,便硬着头皮把盘子里剩下的菜一口口吃掉,把桌上掉下的米粒放在嘴里。

待二老吃饱喝足,赵劲喊来店家,把桌子收拾干净,又让店家打来热水,供二老泡脚,一切安排妥当,赵劲才上上下下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去歇息,一天的乏与累就在这鼾声中发泄。

赵劲这般用心,不敢奢求什么,只为了二老能在张文博跟前说个好字,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路也到走的安心,没遇到什么山贼,也没有雷雨,只不过是劳累罢了。

张文博自那日与赵劲谈话过后,回到官舍便开始收拾打扫屋子,待父母被赵劲接过来,方能住人;可是自那日算起,到今天也有些日子了,却没有他们一点消息,这下可把张文博急坏了,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心神不定,尤其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生怕有任何错误疏漏,回到家中更是来回踱步,茶饭不思,心想,赵劲啊赵劲,本以为你是挺机灵一人,怎么都不懂得写封信呢?偌大一江湖,这可如何是好?

赵劲当然够机灵,够聪明,只不过从见到张文博父母那天起,神精就开始绷紧了,一路上只顾得照顾张文博父母,生怕遭遇什么不测,那只能提着脑袋回去交差了;路程走了有一半时,才想起了通知张文博,怎奈自己又不会写字。

所以,这天住店时,赵劲先把二老安排好,便前去找那店里的算账先生,他可是有文化之人,写封信自然不在话下,就看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说赵劲嘴甜会来事,一点都不为过,这笑脸相迎、好话连篇,算账先生听了那个舒服,只不过小事一桩,一口应了下来。

就这样,赵劲和算账先生说了个大概意思:

已经接到了二老,现今已在路上,再有三五日工夫,便能抵京,让张文博放心,二老都相安无事,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他的父母。

赵劲这边说着,算账先生早已备好笔墨纸砚,按照赵劲的意思,刷刷点点润色几笔,一封书信写好。打天亮,赵劲忙把书信送了出去,这信的速度可比赵劲他们要快多了。

正当张文博还在踱步忐忑之时,父母那边总算是有消息了,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到肚子里,之前的焦急也转为了激动。

久别数月,重逢之时,离开便是牵挂,分隔泛起思念,你有追求,我怎会去无力挽留。我决绝转身,早已满面泪流,何曾放下,放下那无牵无挂。

赵劲带着二老一路奔波,终于来到城门脚下。京城不比乡下,二老哪里见过这般世面,自进城起,眼神就开始无处安放,处处好风光;赵劲加快脚步,陪同着二老,赶往张文博的住处。

张文博早已在家中恭候多时,看着眼前的父母,张文博喜极而泣,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为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离开那破瓦寒窑之地,报答父母之恩不再是想想而已,自己做到了,以后无需再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父母也不再是粗粮野菜的日子。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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