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佑叹了口气,他黝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漆黑的夜空,闪着痛苦的光来:“我是可以料得到即将发生的一切,却无法阻止它的发生。这便是最大的痛苦了。还不如从来就料不到的好。”
张二叔说:“不对,总裁,还是料得到好,至少,这样,就可以让太太不要造成伤害了。”
容天佑点点头,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寂然的笑来,这笑容飘然如嫡仙般,“这或者是唯一的好处了。”
然后,他对着幽远的夜空,喃喃道:“舒雅,舒雅,如果几年之后,当你过来要对我报仇时,你如果知道今日,我不顾危险为你在这里铺下了千万道屏障,你是否会后悔呢?”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夜空说,脸色铁青下来,他自嘲一笑,“舒雅,只要你好,便可以。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了。”
给不了她长相厮守,给不了她白头偕老,如果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多好,可是,他却给了她最大的平安。
夜色凄凉,他默默转身,走向悬崖,渐行渐远,夜风吹扬起他的衣袂翩飞。
林平之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说舒雅被绑架了,然后他也听到了舒雅的哭声。
林平之急了,要知道,现在他部的家当都在舒雅身上,舒雅怎么可以出事呢?
于是,林平之对那个人说:“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一定不能伤害舒雅。”
“我只要你人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很柔美的女声,可是却透着杀气。
林平之好像听过这个女声,对了,上回在酒吧算计他的那个女人,好像就是这个声音。
他做梦都忘不了这声音,因为那是第一个敢算计他,并且算计成功的女人!他如何不气,做梦都想将她碎尸万断!
“原来是你。”林平之恨恨地说了一句,“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好让我有这个机会找你算帐。”
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笑声,笑声里透着讥嘲,“我叫叶馨馨,你记好了吗?我的名字可不随便告诉人的哦。”
电话挂断后,林平之马上开着车,前往电话里约好的地点。
他眼前一下子浮现出舒雅温柔美丽的脸蛋儿,一下子浮现出叶馨馨那妖艳的浓妆干练的脸。
说实话,这两种类型的女人,他都喜欢。
他美滋滋地想,等下过去了,一定要将舒雅与叶馨馨都尽收掌心里,一个温柔,一个妖艳,这天下从哪里再寻这样的美事儿?
而另一头,容天佑跟在义父身后,叶馨馨对义父说:“主人,林平之已经朝这儿赶过来了。”
义父点了点头,伸手在叶馨馨的脸上捏了一把,笑了笑:“很好,你做得不错。”
容天佑则掏出手绢儿,轻轻擦拭着一把手枪。
他神色严肃,眉毛微蹙,似乎隐着千万种忧愁一般。
“叶馨馨,舒雅现在在哪里?”他连眼角都不看叶馨馨,只看着面前这把手枪儿。
叶馨馨看了看义父,战战兢兢地说:“齐舒雅已在送往悬崖的路上了。”
容天佑眉毛反而舒展了一下,还好,一切都跟他料想得一模一样,他早已作好了准备,就怕事出有变。
义父是个多变的人,临时若是发生了变化,也未可知,不过,他这把手枪,也会派上用场,他这条命,也会拿来去保护舒雅不死。
对,他仅仅希望舒雅不死,所以,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也必须成――因为,他已放弃了最爱的她,仅仅是希望她不死!
想到这里,容天佑对着那把手枪轻轻吹了吹,然后,别在内衣扣子里。
三个人一起坐上车,也朝悬崖开去。
一切都到了最后时刻了。
几年前的仇恨,都要作一个了断。
真相,即将要大白。
秋风萧瑟。断枝凄凄。
义父又换了黑衣,脸上罩上了黑面布,面布上的眼睛,透着犀利的,仇恨的光。他身后跟着容天佑与叶馨馨,还有一批暗藏武器的手下们。
一行人来到悬崖之上,悬崖被凿过,上面还别出心裁地砌了几套石桌石凳,义父坐了下来,马上有手下的人给他泡起了茶。
石桌上有自动煮水机,义父端着茶闲逸地喝着,对容天佑说:“容天佑,别紧张,你也坐下喝茶嘛。”
一向稳重沉着的容天佑此时却心急如焚,他不断往山下眺望着,舒雅怎么还没有被送来?哪里还能喝得下茶/
义父似乎有意要为难他,对叶馨馨说:“叶馨馨,去,给容天佑送杯茶去。年轻人要记得沉得住气,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方寸大乱,似乎将义父教给你的,完忘记了吧。”
叶馨馨于是战战兢兢地将茶端到容天佑面前,容天佑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立于风中,象牙白的风衣随风飘扬,他如一个嫡仙一样立于风中,叶馨馨将茶端得离他近一些,他伸手一拂,“啪!”茶杯就掉落于地上,水溅到他裤角上。
他也不理,一心只关注那舒雅要来的方向。
义父强压下火气,“叶馨馨,算了,他不要喝就算了,你过来,来我怀里,让我抱抱。”
叶馨馨于是坐在义父的大腿上,低着头,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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