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听了吴老六嚣张的言语,怒道:“你还想盗墓?你不怕短命了?”
吴老六沉默了一下,又大声回道:“老子当然怕!但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老子方才说的这是最后一次盗墓,并非虚言!老子要把那小墓室中的宝贝带走,找到我那龟儿子,让他几辈子都吃喝不愁!让他从此不必再盗墓!”
“少废话!你快把我们放出去!”玉绮罗气得肺也要炸了,拼命叫道,赤箭听见主人的声音,从她背囊中窜出来,两只爪子不住地扒着断龙石,兀自叫个不停。
吴老六隔着巨石喊道:“晚了!就算老子发善心,也救不了你们了!这断龙石一旦触发,就不会再升上去!各位省点力气吧,一会里头会越来越闷,你们会被活活闷死!那可是难受的狠,快死的时候,就跟有鬼来抓你的心似的!不过我老吴也不是那么狠心肠的人,所以给你们留下那块青红判,那玩意可不是用来验尸气的,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好好享受吧!”
随即,那笑声越来越弱,不管周少白他们如何呐喊,也听不到一点回应,看来那吴老六已经走远了。
“可恨!”周少白气得眼眶欲裂,一拳砸在那断龙石上,然而无济于事。
他懊恼万分道:“都是我的错,为何找到这样一个人!”
慕凝之安慰道:“他本就是见钱眼开的盗墓贼,若是换了旁的,却能有什么分别?”
玉绮罗气道:“这些掘人祖坟的,活该短命!只是咱们若是想不出出去的法子,只会比他更短命了,唉!”
话说自断龙石落下,几人更觉这墓室气息污浊,各个慢慢胸闷头晕,再加上一直在对那巨石砍劈不止,手臂都震得酸麻了。
周少白忽然闻到一股异香,旋即想起什么,急急回头一看,大叫道:“不好!”
二女也急忙回头,却见棺材中升起一股红色烟雾来,这才想起吴老六方才说那青红判并非用来检验尸气,顿时心中一惊。
周少白闪身上前,一把抓起被扔在地上那厚八寸的棺材盖,跃上石台,急忙将棺材盖住,封住了那红烟。
然而方才几人忙着砍劈那巨石,无暇顾及身后,此时已经不知不觉吸了不少红烟入腹。
玉绮罗紧张极了,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毒烟?我们是不是马上便要死了?”
周少白也答不上来,只能安慰道:“应该无妨,大部分毒烟都封在棺材里。”
旁边许久默不作声的慕凝之摇摇头,扯下面罩,说道:“此时无外人在此,倒也没有戴这玩意的必要了。”
玉绮罗早就气闷难当,这才赶紧也把面罩扯了下来,只顾贪婪地呼吸,随即叹了一口气,跺脚说道:“我才不要死在这里!快,咱们赶紧想个法子逃出去!再把那吴老六给千刀万剐了!”
周少白略一思忖,说道:“这巨石虽然难以撼动,但是咱们不妨凿墙挖洞,这墙壁应该没有巨石那般坚硬,只消凿出一条通路到那甬道之中,便可转危为安了。”
玉绮罗喜道:“这个法子好!快,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干!”
几人立即挽起袖子,周少白和慕凝之以剑为铲,去毁坏那墓砖,玉绮罗也拔出一柄匕首,从旁协助。
然而这砖块的坚硬远远超出几人的预料,任凭周少白和慕凝之用尽气力,冰玉剑和凝霜刃这两柄神兵却也只能在青砖上留下几道印痕而已。
周少白擦擦额上的汗水,皱眉说道:“停下来,这法子没用。你们想一想,当年那人可以一击便轰出一个盗洞,他如此高深修为,在这墓室之中怒气冲天,毁损珍宝时,却也只能在墓室墙壁和穹顶上留下几道剑痕而已,可见这墓室的砖石一定很是特别,我们再凿下去,也只是徒耗气力。”
玉绮罗一听,泄气地朝地上一坐,说道:“那怎么办?莫非真的要在这里等死么?”
周少白想了想,说道:“这里越来越气闷,我之前曾在水中闭气闭了一个时辰,估计还能坚持久些。此时莫要慌张,愈是慌张,愈是想不出办法,你们也赶紧调息静心,不要白白浪费气力。”
慕凝之惊道:“你曾闭气一个时辰?此话当真?我师父都不曾闭气这么久!”
周少白想起青丘离,尴尬一笑,说道:“应该假不了,好了莫要再想这些,赶紧调息为重,我们若要想出办法脱离险境,一定要坚持到底才是。”
于是几人开始吐纳调息,减少不必要的消耗,将精力放在琢磨逃脱险境的方法上。但是几人商议许久,依然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计策来。此时越来越闷,而另一种危机已经悄然降临,但是几人却还未曾发觉。
玉绮罗的修为在三人中最末,她勉力调息吐纳半晌,只觉得浑身火热,头昏脑涨,不禁叫道:“我身好似火烧一般,好难受!”
闻得此言,慕凝之忙伸手试探她额头,肌肤一触,慕凝之只觉得仿佛碰到块火炭一般,不禁大惊,忙对周少白说道:“糟了,你快来瞧瞧!”
周少白赶紧过来查看,只见玉绮罗汗透衣衫,体香熏人,双眼迷离不定,口中连连说道:“好热,好渴!爹,我昨日与你猎来的雪原狼的狼皮呢?我要拿去做皮裘!”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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