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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遣星阁声名显赫,但是历任阁主的身份却隐藏的非常深,除了九野摘星环这个比较出名的信物外,哪怕是阁主们的一张画像,都极难在江湖中找到。wWw.一来是因为遣星阁和飔肜宫与武林正邪两派分庭抗礼、互不干涉,故而很少在武林大会时露面,二来也是因为遣星阁无孔不入的细作消息网太过庞大,将遣星阁自己的私事隐瞒的滴水不漏。不过天字廿三身属魔教高层,又假扮荣韶国的晋阳王纾颜茂多年,勉强算得上教主的小半个心腹,对不少机密之事也算稍有了解。而对现任的遣星阁阁主的大名,天字廿三更是如雷贯耳。如今的遣星阁阁主凤殷然,乃是荣韶国丞相凤桐唯一的儿子,皇后凤茗妍唯一的弟弟,生下来就一直是个心智不的痴儿,帝都可谓人尽皆知。但是自从一年前凤殷然大病一场堪堪捡回一条命之后,人家不但在年初的宫宴上大放异彩赢得了胤帝的喜爱,还同时拜在了琉音和凌晏两位高手门下,虽然才七八岁便能将遣星阁管理的风生水起,一时风光无两。他的故事,若是改编成话本传奇,想必定能风靡天下所有的说书茶馆。可惜天字廿三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凤家的大宅,却决计不敢把张月鹿的尸首直接送到人家家门口去。怪就怪自家教主太难伺候,好端端的送什么不好,非要送具尸体,还强调了一定要伏低做小勿要惹人误会。可是尽管这张月鹿听从圣教的安排背叛了遣星阁,但是好歹也曾经是人家凤阁主的手下,要杀要剐也该由人家凤阁主来决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尸首送过去,岂不是摆明了他们圣教已经知道了凤阁主的身份,怎么看怎么透着嚣张的挑衅之意。左右为难的天字廿三冥思苦想了一夜,在晋阳王府里砸了一通古玩瓷器之后,终于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喜不自胜的他当即从美妾的床上爬起来,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叫来圣教的教众,把张月鹿那饱经折磨、惨不忍睹的尸体,光明正大地扔在了京城的主干道上。于是,等到躲在宫中的邀仙坛偷懒的遣星阁阁主凤殷然收到属下传信时,张月鹿的尸首已经被送到了京兆尹的衙门里,接受仵作的检验了。“哼,斗殴逞凶、江湖寻仇,这京兆尹还真敢判。”重重地把那一封呈报拍在桌上,凤殷然冷哼一声,倒把门外侍立的宫中小太监吓了一跳。别看凤殷然的样子不过八岁上下,却是和少素翾一样穿越而来。又加上他今世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小得皇上、皇后和凤丞相的宠爱,久而久之,行事大气、周身自有一种世家子弟的超然和气度,否则也不会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让遣星阁上上下下心服口服。陪坐在一旁的方临渊见状笑起来,倒也不开口劝他,只伸手握住凤殷然拍红了的手掌,轻轻替他揉着。瞧着方临渊专注的侧脸,纵使凤殷然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也舍不得冲他发火,只好忍了下去。“临渊,你觉得张月鹿是死在谁的手里?”知道凤殷然天生畏寒,尽管如今刚刚初冬,方临渊仍是命人在屋中烧起了地龙。本来他身份特殊,乃是与荣韶国毗邻的沧爵国送来的质子。空有沧爵国七皇子之名,在荣韶国皇宫中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只不过因为荣韶国的国师凌晏坚持要收他为徒,胤帝纾颜荣碍于凌晏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随着凌晏住进了邀仙坛之中。所以方临渊这才能乐得轻松自在,跟着凌晏享受种种特殊待遇。“你既然已经令墨兮传令下去,认领回张月鹿的尸首准他入土为安,想必心中早有定论,何必还来考我?”虽然身为人间三劫之一的凌晏的徒弟,又尽得凌晏的斩情剑的真传,但是方临渊毕竟是皇室中人,与江湖扯不上多大关系。凤殷然觉得若不是自己总喜欢赖在他这里,想来以临渊的脾性,对这些武林上的事情,恐怕不屑一顾吧。听他一语道破,凤殷然不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有点看不明白,魔教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方临渊看似不在意的回身倒茶,凤殷然却笃定他会耐心听自己啰嗦,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认真说起来,魔教的势力绝对不会弱于飔肜宫和遣星阁,而看起来热血团结实则一盘散沙的武林盟更是不够魔教看的。”凤殷然低头整理着阁中传来的几页资料,没留意到方临渊唇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按照北疆传回来的消息,张月鹿本来就是魔教安插进遣星阁的探子,如今他为了我遗失的那张绣像,为了魔教叛逃出去,那魔教教主不但不嘉奖他反而将人杀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提壶斟茶的方临渊挽起袖子,露出皓腕上戴着的一串凤眼菩提的珠子,“兴许,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疯子?”凤殷然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跟方临渊探讨魔教教主的问题。毕竟他们和魔教之间的关系不像自诩正义之士的武林盟那么紧张,相安无事反而最好。不过,张月鹿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在阁中培植自己的亲信,却忘了梳理凌晏留下来的人脉。既然能找出一个魔教的卧底,指不定还有其他门派的探子。看来是时候清理一下遣星阁现有的部下了。“说起来,阿翾的那张小像,也不知道到底落到了谁的手里。”旁人也许不清楚,然而凤殷然处理遣星阁事务时从不避讳的方临渊,却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你那日说想考校一下自己的白描学的如何,故意画了素翾的画像,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难道不就是为了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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