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对,”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对着林父行了礼,娇柔的自责:“都是妾的错,教坏了栖儿,还请老爷责罚。”
漂亮的美人风韵犹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的人心里直怜惜,可没成想林父只冲着她微微点头,便看向一边的林栖:“我就在旁边的阁楼议事,有事记得迁下人知会一声,别傻的自己藏着。”
说完就抬脚踏进了门厅,似乎没有等她们的意思。
林栖挑挑眉,没有说话,她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下,回眸一望,直直看向拐角,她顿了顿,像只是偶然一望似的。又转回眼睛,不再回头,直直踏进顾府大门。
只那惊鸿一瞥,她看见一个身着琥珀色云锦服的男人,神色淡然,眸如点墨,面若好女,似乎被她突然回头看的动作吓到,眼里含着惊讶,却又瞬间挂起笑容,像是下意识似的。
笑面狐狸。
林栖没有过多的惊艳,只是觉得那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不过那角落有三个人,她只看见一个人,另外两个人被轿子挡的严严实实,听气息蜿蜒绵长,都是习武之人,其中一人内力可与她之前比拟了。
这宴会真是卧龙藏虎啊。
林栖迈进顾府大门瞬间,竟有一丝到了边塞的错觉。
进了大门迎面便是一道影壁墙,上面砖雕城楼边关,又有黄沙绿柳,格外逼真,低调奢华,七八米长的回廊尽头又有一道大门,比起大门的气势恢宏,这道门要格外逼真精美许多。
绕过门厅里一个边关烽火大插屏,进入一个宽阔庭院,正北方向五间上房,台矶很高,左右两侧各有三间厢房,另有耳房数间,均雕梁画栋并有抄手游廊相连。
转面就是顾梦君设宴的地方了,是一处梅花林,里头白的粉色梅花开的盛盛,纷飞的雪稀稀落落,冷清的景色也挡不住人声沸腾,女孩子们的笑声不绝于耳。
林父被引起了男眷席,林栖自然去女眷那里。
里头正在玩投壶,除了投壶,今日所设游戏大多都是射箭,推牌九之类的,然没有绣花赏画,喝茶吟诗这样的活动。
倒是让不少带着一肚子才气来参加的小姐们搅碎了帕子,恨这个顾家大小姐的出牌不按寻常路。
顾梦君一身劲装,手里握着一把缠着红缨路的弓箭,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凌厉的盯着前方——一阵破空声传来。
“中!”另一头靶子旁站着的人大喊道。
旁边的娘子们都拍手叫好,弄的小姑娘一脸骄傲。
之前跑出去的小娘子突然兴冲冲的跑回来:“你们知道吗,刚才门口出了一件大事!你猜猜,与谁有关?”
她特意想买个关子,可身边的女子没给她机会:“是林栖吧?”
“除了她,还有谁能在宴会上闹事。”
“也不知为何梦君这样欢喜她,非要邀请她来这个宴会,明明名声那样差。”一个小娘子说出这样的话,却透着一股子酸气,但是这般的话她们却是万万不敢在顾梦君跟前说的。
那跑回来的小娘子虽然把事情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说了出来,可是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是一问三不知,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这让其他女子很快失去了寻问她的乐趣,反而叫自己身边的奴仆去打探。
另一边男宾客们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放声大笑来,引得湖里的鸟儿一阵惊吓,四散飞走。
许多聊着天的女子们仗着湖边树木与围帐的遮挡,偷偷往另一半看去,看到些俊朗的公子还红了脸。
这是她们即使不喜顾梦君却也参加她每一次宴会的原因,作为京都守备的女儿,顾梦君喜爱舞刀弄剑,对于男女大防也不是很放在心上,虽然纪国民风开放,女子地位比其他列国高上许多,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私下邀请男女一席,却还是很稀少的。
而顾梦君性子也好,所以人缘也不错,来的都是些地位高上许多的,但是却不排斥地位低的。
最重要的是,几位皇子和朝臣里俊秀的朝臣们有时也会参加。
“不过,谢小郎君不知今日会不会来,”突然有女子开口,话里带着憧憬:“听说谢小郎君英勇神武,骁勇善战,自上一次出战后,就有月余不见他参加任何宴会了。今日这么多朝臣子弟都来了,他会不会过来。”
“你说这个林栖也是命好,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婚约呢?”
“放心,”身着两只翠鸟广袖的女子轻轻笑了:“就她那个模样,林倦哥哥是不会看上她的。”
“为什么?”一道带着淡淡笑意的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带着温热的香风。
“谁不知道她……”
“林栖?”
林栖?华鹂顿了顿,目光移到在她一旁站着的女子身上。
林栖正含着笑望着她。
华鹂:“……”
林栖见她迟迟不说话,只看着自己,歪着脑袋看了看她,似乎是想了想,勾唇一笑:“你好啊,华家女子?”
华鹂紧紧皱着眉头:“林栖,你不是被禁足了?怎么会出现在……”
“为什么?”林栖拿起手里的信笺摇了摇,红色的信纸格外鲜艳:“梦君邀请我来的啊。
她有些纳闷:“不过,我来与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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