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专门来找我了,你原谅我了,是真的?”孟殷一阵感动,晶莹的眸子盯着沈离诀,忍不住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欣慰笑着:“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你还是我娘子,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一句反问冰冷刺骨,孟殷一愣,随着猛然一阵刺痛,他感到麻木的胸口一股湿热在蔓延,他松开双臂,发现胸口已被长剑直直插入,他顺着紧握剑柄的手看到沈离诀仇视的眼神,心如死灰的他落下泪,剧痛感更令他崩溃,他无力地趴在地上挣扎,沈离诀冷冷笑着:“还可以回去么?”
“阿离!阿离!阿离!!”他猛然坐起,泪水模糊着双眼令他万分焦急,他惊慌地凝望四周,泪水不断落下,他看清阿离正凝视着他的脸,一阵错愕:“我……”
他慌张低头,发现他胸口并未在淌血,而是穿着内衣坐在床上,这才愣愣反应过来:“原来是梦……”抬头看向沈离诀,渐渐想起昨夜之事,欣喜万分:“阿离,你真的原谅我了?”
沈离诀看着泪痕满面的他,竟心动地点了点头:“不然昨晚就不会跟你一起了……”孟殷抱住沈离诀,激动万分:“太好了,阿离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你还是我娘子,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同样的反问声起,孟殷战栗,他又不由想起那渗人的梦境,不一样的是,沈离诀并未像梦里那般绝情,只是随便一问,声音轻柔。孟殷悬着的心才落实,穿着衣服:“阿离,我知道我诈死又藏身教中欠你一个解释,现在我就一一讲给你。”
当时——
“赵佖昨日病死,传闻与皇兄有关,看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赵似饮下一口酒:“我不妨随了他的愿,趁早布个他想要的局,他高兴,我也免去一死。”
“小似!”赵令穰急切地解释着:“赵佖哥哥真是病死的,跟皇兄无关,莫信有心之人的挑拨!”
“我这命只有一条,可相信不起。”赵似一脸严肃:“有关沈大人的死,皇兄迟早怀疑到我头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对策,如今看来不得不用下下策了。”
赵令穰自知无法说服他,只好问点别的:“诈死之事你要连你的妃子都瞒吗?”
“我会给她个机会让她报仇,亲眼看我死。”赵似望向星辰点点的夜空:“至于真相,我暂时不能告诉她,她终究是我妻子,不论多仇恨我,我都不能让她受牵连。”
赵令穰直直盯着他,满头问号:“我……不是很懂……”
赵似解释道:“若告诉她真实情况,并带着无法动弹的她一起在诈死后躲藏,会各种不便,很易被发现,到时她必因我受牵连,不如给她解药让她行动自如杀了我,这是我诈死的第一步,她以为杀了我,便会离开王府,她安了,我就可以开始我的计划。”
赵令穰听后,微微皱眉:“但如此一来,你们分别,就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她有可能另嫁他人。”赵似叹口气,一脸落寞:“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她因我而死,那我更痛不欲生。”
“小似,谢谢你……”赵令穰看着赵似,满是欣慰:“谢谢你这么相信我,除了皇兄,你是唯一一个对我毫无保留的人。”
“因为我和皇兄都知你是个对我们毫无保留,且会保守秘密的人。”说到这里,赵似拍了拍赵令穰的肩,淡淡一笑:“性格使然,你是个很好的人,我欣赏你的人,也羡慕你的心态。”
“过奖了,”赵令穰一脸孩子气地笑着,晶莹的眸子又突然直直盯着他:“既然小似这么相信我,那小似答应我,每一个月告知我身在何处,不论用什么方法。”
“好!”赵似果断答应,赵令穰又一脸幸福的笑:“能认识你和皇兄这种掏心掏肺的朋友,也是死而无憾了。”
“什么死,不许胡说。”赵似故作一脸不高兴,赵令穰忙闭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赵似一脸无奈,像面对小孩子般:“你呀……”
沈离诀若有所思:“所以那日雨中,是你对我施展幻术试探我?”
“不是试探,是我真的想见你又不能见你,就让你当成幻觉吧,”孟殷梳理着头发,不由将目光移向别处:“但是,操控幻术的就是我啊,他说的他做的他的音容笑貌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可惜无法给你想要的,不知如何安抚你的心……”讲到这里,目光又不由四处游移。
沈离诀一直注意着他怪异的神情,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在撒谎。”
孟殷听后一慌,猛然抓住沈离诀的手,却仍不敢看她:“不是的,我只是讲来惭愧,不知如何面对你。”孟殷一脸认真,沈离诀看得出不是在撒谎,眉宇间的凌厉之气渐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柔和:“暂且相信你,那你混进离皇帝最近的阴魂教又目的何在?”
孟殷不假思索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以我对皇兄的了解,他绝找不到这里。”“仅此而已?”沈离诀半信半疑,孟殷不假思索:“仅此而已。”
沈离诀看着孟殷,心里仍感到哪里不对。为什么,总感觉以他的个性,并没这么简单,他对我仍有所隐瞒……他真的悔过了?为什么,还是不安……
“阿离?阿离!”
被孟殷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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