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世冲刚刚踏出黄山,唤出胭脂兽来乘骑而上,就欲直奔襄阳,猛地一愣,喊道:“不好,甘露那丫头还被我挂在树上呢。”
急忙拨转马头,到达先前撞见风铃的地方,发现甘露还在树上,王世冲收起定珠,把甘露解下,笑道:“甘小妹,还不醒来么。”
见甘露毫无反应,王世冲双眼一转,又望向甘露脸上面具,有心想要摘下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又怕事后被这妮子知晓了,还不得将他打个半死,便只得把她放在胭脂兽背上,一同去往襄阳。
乘骑胭脂兽飞了一天,眼看天色将晚,又见前方炊烟袅袅,人声鼎沸。王世冲落下地来,收了胭脂兽,又试着唤醒甘露,怎知甘露就是不醒,暗叹那麻烟神奇,又想起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情。
心中感慨世事无常,方一下山就被陆俊文打伤,扬子江畔漂泊许久,赏心斋内和韩钰师兄妹大打出手,又因为他们是神箭庄弟子而将李扶戏托付,夜探青莲宫不成,却被甘露擒下,机缘巧合又遇到风铃和姜劫。
想起李扶戏,王世冲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枚符文,见这符文毫无异动,庆幸道:“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在师弟身上下了这子母同心符,不然师弟安危我都不能知道了。”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将甘露背上,往小镇行去了。
这小镇叫做麻河镇,离襄阳只有四百里路途,南面有一汈汊湖,风景甚好,这小镇沾了它的光,倒也繁华。另一头便是道桥镇,两镇以麻河为界,这河上有着一家酒楼,名唤元宝楼,顾名思义,进这酒楼打尖住店可是要按金银元宝结算的。
王世冲贵为一峰之主,哪曾短过黄白银两,他也不曾苦过自己,更是好奇如此偏僻的地方,还有这么个古怪酒楼,当即背着甘露来到,只是现在却是心头恼怒。
原是他二人,王世冲本穿了牧凡尘赠的道袍,只是因为受不了李扶戏每日唠叨。李扶戏被他送走后,自然换了装束,凤翅金冠箍了头,红锦百花作了衣。他年龄也不大,又穿着这芙蓉袍,让人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个浪荡公子。
王世冲方一踏入客栈,还未招呼店家一声。
身后就是十多人围来,其中一年轻公子脸上肿了一块,见了王世冲就喊:“就是他,就是他。”
他这一喊,客栈里闲着的人都跑了出来凑热闹。
王世冲回过头去见了那人,心中气的,早半个时辰进镇之时,这小子跟着自己阴阳怪气的说了许多,竟是对甘露起了心思,被自己拳脚招呼了一顿,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还把官差给引来了。
那年轻公子见王世冲瞪他,吓得一个哆嗦,感到肩头被人一拍,回头去看,不正是自己带来的好兄弟曹大捕头么。心中安定下来,凑到曹捕头耳畔小声嘟囔:“曹哥,事前可说好了,这小子身上钱财归你,那小娘子我可是要带回家的,嘿嘿。”
曹捕头扫了一眼王世冲,看他瘦小如柴的,一个男的竟也算是貌美如花,当真搞笑,注意到那甘露,心中倒是有些不齿,暗骂这姓唐的连个女童都不放过。小声回了一句,“唐磊,这二人许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把他二人带到别处料理了,别在这把事情闹大了。”
他二人嘀嘀咕咕又说了几句,一字不落的被王世冲听了去,王世冲心中已有火气,看着唐磊的眼神越发不善,心想定不能饶了这人。眼角余光一扫,见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眉头一皱暗暗叫苦,这么多人,若施展法术暴露踪迹,指不定附近的仙家弟子就过来盘问了,到那时叫琅琊山弟子寻来,可怎生是好。
不待王世冲想出法子,曹捕头上前就是一声大喝:“好贼子,竟敢掳掠良家女子,还不把人放下,跟我衙门里头走一遭。”
换了旁人,即便不被这一声给吓破胆,也要一个慌张,紧接着便被一拥而上的衙役给打翻在地捆了起来。
王世冲倒是被他一句掳掠女子给气笑了,不由得想起甘露留下的那几个字,也不知会不会被人认出笔迹来。看着两三个衙役近到身前,轻描淡写的飞起一脚踹翻一个,又空出一只手来抓住另外一个衙役挥下的拳头,使力一扯,那衙役脚下不稳向前栽来,腹中一痛,就感觉自个身子凌空飞起了筋斗,撞翻了跟随在后的衙役。
曹捕头神色一愣,随后沉下脸来,道:“怎么,你敢拒捕不是?”
“曹捕头,不知我犯了什么罪,可有诉状捕令?”王世冲冷笑一声,倒要看看这恶捕想玩些什么花样。
“这……”曹捕头一时想不出什么说辞,看向唐磊。
唐磊见他望来,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喊道:“你这贼人,仗着有几分拳脚,掳我妹妹,现在人赃并获还敢狡辩,你若是无罪,怎么不敢随我们走上一遭?”
王世冲心中越发火大,也不想跟他扯皮,嘿嘿冷笑两声,心中暗道你让我跟你走上一遭,我便送你去阴曹走一遭。笑道:“前头带路便是。”
唐磊见他服软,心下暗喜,看着伏在王世冲背上的甘露,那没被面具遮盖的半张脸也是绝色,暗自咽了口口水。
见此情形,曹捕头官威大发,当即叫衙役把围观众人赶了个干干净净,带着王世冲穿街过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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