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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陵阳山遇袭独秀峰遭难,玄界领袖之说名存实亡。人王姒太康便违反祖庭诏命,不坐镇帝都,反而前往洛水以南打猎。有穷氏首领后羿奉祖庭命,携震天弓、落日箭,亲率军队只是三天便打破金陵,又孤身一人前往洛水,射杀太康,进而坐守金陵。

诸王不承认后羿的人王位子,祖庭便令后羿为国师,将姒太康的几个弟弟尽皆封作人王。后人称这段历史为太康失国,后羿代夏。

襄阳城,变得越发重要。

襄阳城中,一墨客从茶楼走出,背上有着好大一个长匣子,他看了一眼走在街上的李扶戏,眼中露出笑意。

兴许是他目光太过集中,李扶戏心生感应,回过头来看去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又别过身子继续走着。

再一家茶楼,依旧是那个墨客。

李扶戏这才有点好奇,花费了两道目光打量那人,那人就好像只是个墨客,只不过不在烟花地,而在茶楼。

墨客又出了次茶楼,往楼旁小巷一扭一扭的走了过去,看似纨绔公子,李扶戏却见他单手便把背上巨大的长匣子取下。

李扶戏转身要走,忽的感受到寒意,剑意。

寒意像他儿时的贫寒,剑意像他儿时的贫贱。

他回过了头,只看见长匣子已经被打开,长匣子里有个冰匣子,长剑不在冰匣子里。

嘈杂混乱的叫卖声被风隐去,石砖缝隙的青苔不敢冒头,空中清新的茶香飘散如烟……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好似入魔,他听到了剑的呼唤。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能得到一柄剑的承认,是莫大荣光!

李扶戏没有拿到湛蓝长剑,手掌微缩,又坚定的握住,他握住了墨客提起来的冰匣子。

冰冷入骨,是真的骨头都好冷。

墨客先前看他入魔,还以为被这剑给迷了心智,就把锁着这柄剑的冰匣子塞他手里,见他真敢来拿,心中也是着急。

一声清吟,街上行人不曾听得,可在李扶戏耳中却好比一声巨雷!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跌倒在地,却是墨客把那长剑狠狠放入冰匣子里,也将李扶戏撞倒。

墨客蹲下身子,看着不住揉着胸口的李扶戏,面上露出一丝愠怒,训道:“那杨清韩钰二人,说的难听点只是派给独秀峰主当扈从的。你倒好,被人欺负了一路,可这是你师父给你的随身佩剑,我再不想给你,也只得便宜你了。”

李扶戏笑了,微微抬起和冰块无二般模样的剑匣,抽出一半,只见剑身也是奇特,碧蓝色的水纹在里面来回游动组织起一副副奇特纹络。

“剑名水云间,匣名冰魄,法纹是潇湘。”介绍完后,骆敬贤面色很是不好,心里发酸呢。

芙蓉峰听雨阁镇阁之宝,阁主潇湘子未成道前的佩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是师父送给自己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李扶戏狠狠摇了摇头,清醒许多后才省得失礼,连忙作揖拜倒,道:“敢问师兄名讳?”

“名姓何来,不过虚幻,再说我之身份实不便相告,我们,就此别过。”

骆敬贤这话说完,李扶戏再不多言,大踏步掉头离去。

留在原处的骆敬贤矗立许久,复又看向远处,眉头皱在一起,略带责怪的自语了一声,“劫难应在独秀峰主身上,怎生又扶持这李扶戏。师尊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素影剑你抬手就可唤回,又为何要大张旗鼓派遣弟子下山去拿。”

襄阳城中,一座别院内,得了柄好剑的李扶戏正端坐大堂修行剑诀,心中也是欢喜,那把他折磨许久的寒毒,此时竟隐隐约约成为了他修这潇湘剑法的机缘,方才修炼了几天,寒毒就被这水云间引去大半,再有些许光阴,不仅能恢复如初,修为更是能涨上一涨。

砰!

大门被撞开,杨清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还来不及歇上一歇,就是大喊道:“扶戏,快去眼睛桥救我师兄。”

正练得性起的李扶戏见她神色慌张,也是赶忙收了水云间,安慰道:“别急别急,慢慢说,韩师兄怎么了。”

杨清也不答他,从芥子袋掏出一木鸟,口中诵咒,拉着李扶戏跳上乘风暴涨的木鸟。

等这木鸟飞步跑出,杨清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后,慌张说道:“是韩师兄见一粗鲁大汉强抢女子,他上前斥责几声,不想那粗鲁大汉好生没有礼貌,竟称他杂毛撮鸟。”停了一下,看李扶戏脸上没有什么不妥表情,才接着说道:“韩师兄气不过,就和他过了几招拳脚,不巧竟被柳镶魔看到,我本想那襄阳守将会劝导一二,哪知他做主替那大汉应了我兄长请求,约斗眼睛桥。”

李扶戏耐心听她讲完,眉头略微一皱,道:“清儿妹妹,韩师兄未免有些小气,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怎的还跑眼睛桥去了,不知这擂台比斗,有死无生吗。”

听得李扶戏这般话语,杨清心下生气,哼道:“你要是不去,大可以离开。”

李扶戏不说话了,就那么呆坐在木鸟之上,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他如今伤势大好倒是得了水云间的缘故,和这韩钰没有半点关系,只是这杨清虽然医理糟糕透顶,好歹也给自己服侍了几副汤药,罢,此次就算是还个人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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