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宠若惊,从来没被人这么规矩地叫过,有点不适应,但我立马平静下来,稍微一点头,目不斜视,小六子说:“陈少爷回来了,赶快叫人出来迎接。Www.”顿时有很多人出来迎接,其中就包括闫山。
我的这种做法都是陈少爷以前的做派,我的想法是不要派人出来迎接,越少人见到越好,进去后把自己关在一个小范围里面,谁也不见。可小六子告诉我不能这么做,陈少爷的做派就是大张旗鼓,要人出来迎接是很正当的,以后再借故躲在一个小范围里。我深吸一口气,是必须面对的时候了。
我默不作声,担心话说的太多容易露出马脚来,以不变应万变最好。闫山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陈少爷的脾气来了,一到大堂,闫山就命人端上来两杯上等好茶。见我少言寡语,闫山轻声问道:“陈少爷是否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派大夫过来看看?”
小六子在旁边答道:“闫叔,实不相瞒,这次去大兴安ling,碰到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你看看我,现在老了十几岁,太多凶险,损兵折将,陈少爷心里不舒服,体质虚弱,嗓子不太舒服,我已经让大夫开了药,过两天就好,要是有不礼貌的地方,还请海涵。”小六子瞟了我一眼,我略微低着头,干咳两声,喝了一口茶,用做掩饰。
闫山点点头,问小六子:“我记得一个月前,和你们同去的还有金爷,金爷他人呢?”
小六子说:“金爷在大兴安ling遭遇不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我不知道陈少爷的心腹闫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跟他说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对小六子使个眼色。小六子说我刚回来,很累了,要早点休息,让别人也不要打搅我了,陈少爷过几天要出去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闫山觉得很诧异,但没有反驳的余地,就退了出去。
在陈府中的这几日,我多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我来到镜子前,看着我脸上的面具,真是太像陈少爷了,就在那一瞬间,我也以为我就是陈少爷了。我摸摸这个面具,发现这种面具做工极好,完贴近皮肤,相当逼真,触感也和真人的皮肤一样,很难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准备和小六子开溜了,走着走着,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来到一条石头小路,旁边有一间房子,这房子外面装修非常讲究,但房门被上了锁,锁头上都是锈迹,还被贴上了封条,一看就是好多年没有被打开过了。其余的部分还很新,连一点蜘蛛网都没有,应该是被人经常打扫过。
我问小六子:“这房间怎么这么奇怪?”
小六子说:“少爷有所不知,这屋子以前是红姑娘住的。”
我心里猛然一咯噔,红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倒要亲自去看一看。鬼使神差的,我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非常强烈。我知道这封条贴在这里,是一种禁地的象征,可红姑娘和陈少爷都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该结束的始终都要结束了。
正要推门而入,闫山突然走了过来,说:“少爷,你这是去哪里?”
我说:“红姑娘不在了,我好多年没有进去过了,你帮我去准备一些水果过来,我要祭拜祭拜。”
闫山命人端来一个果盘递给我,却没有离开,小六子装腔作势道:“你们还在看什么呢,陈少爷要进去,你们还不赶紧离开?这禁地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见小六子口气很大,闫山说:“哟,小六子兄弟,多日不见,你口气渐长啊。”
我说:“自从我从大兴安ling回来,跟小六子可以说是生死之交,要不是小六子,可能我也回不来。”接着,我讲了一个简短的故事,把小六子是如何救我的事情讲了一遍,闫三听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其余的几个人,都很羡慕地看着小六子。
他们没再多问,便离开了。我让小六子帮我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太阳挂在半空中,明晃晃的。一推开那生了锈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关上门,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黑漆漆的,像被泼墨了一样。大门缝隙里面只有几点亮光,星星点点,对增加屋子里的光亮起不了任何作用。给人的感觉是,现在所处是白天,但屋子里就是黑夜一片。
屋子里的气息很奇怪,寂静得可怕,幸亏我准备了蜡烛,点燃了,捧在手中照亮,屋子里顿时亮了一些。
我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房间中的格局,有一张床,床上还铺着红棉被,工工整整,像是刚有人清理过,地面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层。床的边缘雕刻着斑斓的花纹和虫鱼鸟兽,栩栩如生。
我闻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味道,边打量边慢慢地移动脚步,气味越来越浓了,蜡烛的光芒所到之处,原来是老鼠的骨头。骨头上一点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白生生的骨头,想必这只老鼠在里面死了很多年。
床边两米远的地方,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碗,碗外面上着红漆,鲜红似血,想必这就是那红姑娘所用的碗,这红姑娘真是个奇人,居然用这种颜色的碗吃饭,不怕噎着?听陈少爷的描述,红姑娘披着红盖头,穿着红衣上,染着红指甲,用红色的碗吃饭,这不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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