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没看见梦姐的身影,往常都是一进门就能听到她的声音的。讽刺地,尖酸刻薄的,或是刻意诽谤的。
小童正收拾好了酒要撤下去,还有几个人正在收拾着桌子。酒吧里极少有的安静,一个客人都没有,往常呛人的烟酒味也淡了许多。
小童把拿出的酒正准备要放回去,她拉住她的手上前问道“梦姐呢?是不是不舒服?是因为我吗?”
小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在早上你离开后不大一会儿的时候,还有一个女人也来了这里,和梦姐在房间里说了好久的话,后来那女人走了,梦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肯出来……”。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声音有些大。
小童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地说了句“梦姐正在气头上,我们也不敢问,……你也别上去招惹梦姐,听见没?
小心惹祸上身……你看这里所有的人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其实都精明地很,”以过来人的经验嘱咐了她几句,她说完之后就端着酒去了地窖。
她四下环顾了一圈,果然像小童说的,没人关注楼上的人的死活。
有的磕着瓜子小声嘀咕的,还有忙着手机上购物的,都自娱自乐。脸上洋溢着窃喜的,偷笑的,落井下石的表情。
她还记得昨日的时候,梦姐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那些人嘴上像抹了蜜一般地巴不得围着她转,那可谓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哪敢有一丝违逆。
“就你还叫她梦姐,老不死的女人,指不定背后勾引了多少有妇之夫呢?”,
“这不人家正主来找她了,她自己也不想想,都半老徐娘了,还装什么嫩……”隐约还有一些咒骂嘲讽的声音传出,又被一阵哄笑声覆盖。
明明是一样的境地,又何必这样相互残杀呢?
可这些就喜欢这样窝里斗,因为她们心里就是阴暗,巴不得世界上能多死一个人!
可笑的是,她也她们中的一个,也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样让人憎恶的嘴脸。
她刚上楼的时候,就能听见砸东西的声音霹雳拍啦地传来,终究人都是有情绪失控的一天的。
只是这一天隐忍了太久,所以忍不住了,就索性无所顾忌地释放了出来。她试着去推门,门没锁,她就走了进来,转身反锁上了门,
房间里满天的酒气味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她立马打开了窗通风。她甚至怀疑再过一会儿,梦姐会不会因为呼吸不畅窒息而亡。
梦姐看见进来的人都是倒着的,摇摇晃晃地冲她走了过来。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又大口喝了口酒,脸上醉汹汹的,瘫在桌上一团,嘴上还是那样地冷血
“你是回来看我死没死是吧,可惜,我还活着……”她指着她说道,说着收回了手,醉意上了头,依稀还能认出眼前的人是她。
“你就非要这么说话吗?”她看见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手支撑着脑袋,拿着酒瓶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
照她这个样子喝,怕是有多少就都是不够的,喝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一个人上来制止一下。
终究世上还是看戏的人多。有一些还洒在桌子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如果不是看见她是活物的话,估计连她也一同扔出去了。
她一把夺下了她手里的酒瓶,她又上来抢,还有些不满地冲她吼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地上桌上倒着的,躺着的都是酒瓶,说着就要抢她的酒瓶。
她放软了语气劝道“梦姐咱们不喝了,回去睡觉好不好,再多的伤心事,睡一觉就好了……”,怎么哄都不管用。
“你可真够狠的,不把自己喝死,觉得对不起自己是不是?”,她握着酒瓶朝着桌角就是一甩,“啪啪”酒瓶落地的声音。她也是情急之下摔了酒瓶,此时的梦姐才稍稍清醒了些。
终于不闹腾了,她要扶着她回房间休息,她就开始哭诉“我活该,我贱,我自作多情……”,那样歇斯底里地怒骂,仿佛她的心被撕裂了千万次。
多么难听的话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哭的时候连脸都抽住了,听见她的话时,她也只是旁观地出于同情而已。
所以说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伤害,你认为无足挂齿的,你又怎么知道人家就不痛呢?
她还没见过一个人醉前和醉后判若两人,要是她醒来的时候,一定嘴硬地不承认她哭过,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哭?
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跌倒,她下意识地低头。撕碎了的红色纸片,上面被洒下去的酒浸湿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结婚喜帖吧,她捡起来碎片的时候,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有句话说得还真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怪不得连遭遇都这么相似。
第二天,梦姐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手术还输着吊瓶,她是在哪儿?
她从外面买了小米粥给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梦姐正准备拔针管。“你还真是不死心呢?现在还准备出去呢,那你昨天怎么不知道少喝点,这下好了吧,肠胃大出血,这下,消停了没?”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少猫哭耗子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