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启赶紧用充满乞求的眼神看向弗蚀,请求他再一次描述。.如果不是弗蚀厉声喝止,他简直要自己伸手去触摸。
弗蚀把扬启的激动看成了慌乱。为了安慰对方,新泽王立在桌边,几笔便将硬物的大概形状勾勒在了纸张上。将纸张递过去之后,他看到了央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复杂表情。
扬启想大笑,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发射器。遍寻无果的发射器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扬启想哭,是因为他无法通过解碰法肢的方式,让发射器得以运转。为了防止误碰的情况发生,发射器的触动键隐藏在两层保护壳中。保护壳在不受压力的情况下才能打开。雯灵的法肢内部生长着肉质纤维,纤维捏压的情况下,保护触动键的外壳无法打开。也就是说,他只有一种办法才能触动发射器——剥开法肢,将发射器拿到手里。
法肢能剥开吗?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雯灵医者说的是“风险太大”,也就是说不是不可以。但扬启很清楚,穿越借用的身躯没有死亡,自己才能被“穿梭号”通过信号捕抓到。如果借用的身躯已经死亡,即便触动了发射器,“穿梭号”也无法找到自己。
“曾听医者说过,陛下对法肢颇有研究。”回归心切的扬启一把抓住泽王的手,辖出去的乞求道:“陛下一定有不危及性命,又能剥开法肢取硬物的办法吧?求您一定帮帮我。”
央杜的举止让弗蚀小小惊了一下。wWw.
虽然一岁后便是泽国王子,在雯灵的国度中,弗蚀没受过这样的大礼。在他的记忆中,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没因国王的身份受过乞跪。双膝跪地的乞拜方式,他只记得是其他种族对君王的礼仪。雯灵崇尚平等,国王的身份更多意味着统辖与责任,虽有一定的特权,却不意味着国王身份的雯灵高于他者一等。对神灵,雯灵都不乞跪,又可况是对国王。从出生起只受过拜礼,并且会礼貌回拜对方的弗蚀第一次被乞跪,当然小小惊了一下。
手忙脚乱将央杜扶起来的同时,弗蚀满嘴允诺对方会给予帮助。可坐下稍稍思量后,弗蚀觉得这件事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来说,风险过大。
“剥除法肢取出硬物,我没有做过。一直以来,我对法肢的理解仅限于理论。风险太大……”坦白了自己的实力,弗蚀指了指央杜的腰间劝道:“它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危及你的生命。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每天帮你检查一次,如果它维持现状,就不会危及生命。不会危及生命,又何必冒险对法肢动刀?”
发射器在法肢里面可能是不会危及生命,但没有把发射器拿到手里,我可能会被这个世界玩死。
扬启很坚定,找各种借口述说记忆消失思维混乱的痛苦。说到后面,弗蚀虽露出了感同深受的煎熬神色,却依然不肯松口。
“剥除法肢时有一丁点差错,甚至是动作慢了一步,你就死了。我根本没有操作过,怎么能眼睁睁看你死在我手里?”弗蚀不住的摇头,还一再劝慰:“情况没有恶变前,不值得拿生命冒险。”
“我也不想冒险,更不想死。可硬物不消失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也总会有错误的想法。您不是刚才也被我的错误想法逗乐了吗?我害怕错误的想法有违雯灵的宗旨,害怕它带来灾难。”摆出指天发誓的姿态,扬启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定有谁精于此道,并且剥开过法肢吧?请陛下指个明路,我也好知道该去向谁求助。”
“的确有不少雯灵精于此道,也做过剥开法肢去除异物的事。可他们都是道神纪的雯灵,早就逝去了。”见扬启难过得都快哭了,弗蚀长叹了一口气说:“法肢乃是神赐之物。无神纪以来,雯灵对法肢无不心怀敬畏,不敢冒然研讨。若不是父亲对法肢有兴趣,收录了不少道神纪留下的相关书籍,只怕我也无法略知一二。”
雯灵对法肢有研究的不多,其他种族更是不可能了解。难道任由发射器藏在法肢里面?那东西,扬启直到现在都感觉别扭,又岂能容许它让发射器只能摸不能用?
“求陛下成。”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扬启让神色显得无比冷静。紧握着弗蚀的手,他坚定的说道:“雯灵不明是非,便会和源族和灮族一样。法肢自然脱落,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明辨是非?即然早晚法肢会脱落,何不冒险一试?只有把异物拿出来了,我才能成为纯正的雯灵。”
央杜因思维奇怪被调离自己身边,霜雪曾在开战前与弗蚀提过。当时霜雪的意思是,央队的奇怪思维可能会带来不好的一面。不如等他法肢康复再调回身边。父亲的意思,弗蚀从来不会提出疑问。若不是苍促继位,护卫都要随之晋升,并且陪伴在身边,弗蚀没敢起调回央杜的心思。直到央杜主动找来归来借去的书籍,弗蚀才开始思考是否要继续按照父亲的意思,让他回到原先的安排中去。可现在,弗蚀觉得没有必要了。
易慧去往岭国前,曾查阅过继位事务的安排,没对护卫部陪伴新王继位提出异义。而思维奇怪,以弗蚀的认知看来,只是法肢生长了异物而已。法肢有问题,并非央杜可以控制。因无法控制的因素让他远离,弗蚀不忍心。而此时的央杜更是诚心诚意的表露了想明辨是非的愿望。即有做纯正雯灵的心思,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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