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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邑王喜滋滋从貂境直奔邑国王城而去,成功用行动表露支持之意的人族有序离开慕林时,扬启得到了下达西私下交流的机会。刚因“功绩”被泽国帝后钦定为泽国使者的他,拥有了一间单独的营帐。隔音效果令他很满意,隔光效果也让达西很自在。

在只能听到巡逻兵脚步声的军营内,在不算华丽便勉强能保证隐私的营帐中,扬启抱着达西的孩子低声称赞。见对方总算好奇的打量和触摸完帐内的设施后,他才故作无意的提道:“洛摩在你们心里,也和我们一样是道专之中天父的名讳吗?”

因着床榻的软柔度与土壤有些相似,达西直接趴在扬启的床上找到在土壤中的感觉。她满意的转了一身回道:“最早会说话的生灵就是你们雯灵,道专的名字也是从你们那里学的,当然是说天父。”

“那你们为什么要给‘洛摩’这个暗号呢?”怕达西不明白意思,扬启蹲在已被达西满身泥土弄脏的床榻边,耐心的解释:“与兽族决战的那晚,受救的隐族给了我们这个暗号。说是只要提起这个暗号,被兽族强迫来攻击我们的隐族就会放下武器让我们救援了。”

“不怕你笑话,在你们之前,只有道专帮助过我族。而洛摩是道专之首,也是给予隐族最多关怀的存在,他在我们心里的确如同天父一般存在,他的名讳也成为族内‘神力相助’的代名词。”把自己的孩子也放到床榻上,达西逗弄着躺着露出笑颜的儿子说:“你们在不反击的情况下叫出天父的名字,在隐族眼里就是天父派来帮助我们了。”

与我希望把弗蚀神化的想法有些接近。接下来要怎么把弗蚀和“神力相助”扯上关系,让他成为隐族眼里天父的化身呢?

尚在措辞间,达西在床榻上立起,郑重的对扬启单膝跪下。她不好意思的说:“听说,这才是雯灵感谢位高者的正确礼仪?我想代我的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

“救你们的可不是我一个,还有所有的泽雯灵。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国王。若不是国王下令必须救援隐族,我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没办法行动。”说到这里,扬启停顿了一下,很郑重的对达西说:“说实话,我的王要援救你们的指令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相信你也看到了。因为作战时还要顾及你们,泽军险些在这场决定国家存亡的大战上失败——没有哪个军队可以同时完成两项任务。再好的精兵也会因救援乱了阵脚。”

“我知道。”带着歉意,在床榻上正坐的达西说:“兽族的武器向我挥来时,是一直护着我的雯灵用腿挡住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此失去了一条腿,可我的命完是他救下的。”

“不。不是他。”扬启果断的摇头,用达西从未见过的严肃神色说:“是我的王。若不是泽王发布了救助你们的指令,他们不可能舍身救你们。在你们隐族,不也是这样吗?”

这次谈话,扬启有所准备。他翻阅了大量书籍,还找讲师和弗蚀一再确认过——隐族各部落由酋长决定一切。可以说,所有的隐族都效忠于酋长,如里有需求的话,他们会用生命维护酋长的指令。

也就是说,在这种位尊者决定一切的种族,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在泽王身上还容易了。

果然,达西不过想一下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泽王,就不会有雯灵来救我,更不会有雯灵去救我的族人。”

“所以我想……”扬启撇过脸去,勾着嘴角说:“会不会洛摩给我的王传达了什么,他才下达了必须援助你们的指令?能把国家存亡都忽略不计,还顶着无数反对的声音。这种事怕是只有洛摩提出,泽王才会听吧。”

是这样吗?达西眨了眨眼睛,良久她才说:“洛摩没有离开,他借了你们国王的手借援我们?”

“这得看你们相不相信神灵并未舍弃自己。”知道已经成功错导对方的扬启没表露出任何喜悦,反而惆怅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洛摩还会跟我的王说什么。”

就是这句充满瑕想的话,让达西对神灵的期待提升到了最大。对于长期生活在土壤中的隐族而言,他们甚至不知道道专在地面上的模样。即便是在道神纪元,安于地底的隐话得见道专的机会也非常鲜少,以至于在兽族掳劫近邑部落之前,隐族并不认为失神纪和道神纪有什么不同。若非失神纪元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道专,隐族甚至认为神灵放弃了世界是他族共同编织的谎言,只为了让隐族明白一个道理——神灵不会再庇佐你们,我们随时随地可以对踏足我地的地下种族发起战争。

没错!一定是这样。道专们没有真正离开,只是隐藏在了某一处。不然的话,谁会对隐族伸出救援之手?即便是雯灵,也不可能在国家存亡之际依然顾虑我们的安危。只有洛摩,只有天父有这个能力。那么我眼前的男雯灵说的是事实,天父在借泽王的手庇佐我们。

这一瞬间,达西居然有了一种错觉。尽管以隐族审美,很难将雯灵的相貌与美丽联系上,她却觉得泽王比普通雯灵更祥和。为什么比起普通雯灵来,泽王更接近我们的审美呢?莫非他真的是洛摩为我们选中的守护者?

将统治者神灵化的过程就是这样在思维当中诞生的,扬启很好的隐族对神灵的向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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