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钵罩住了火焰魔女,看似严实,从中却不断响起撞击之声,那撞击之声越来越重,原本不动如山的冰钵,似乎有了一些被撼动的趋势。
“还能困多久?”
问话的是水寒,他并没有天真到认为仅仅凭这位名剑山庄小当家的一招就可以制服一位魔神般的存在,即使这所谓的魔神,可能仅仅只觉醒了很小的一部分,或者说,由于燕青本体的桎梏,这所谓的魔神,根本就没有觉醒,仅仅只是展现了一些面貌罢了。
但魔神,终归还是魔神,这一点,曾经直面过塍蛇,鬼王童与虬龙这一众魔兽的水寒,是有绝对发言权的。
庄辰没有回答,他脸色难看,汗滴不断从额头冒出,很显然,仅仅是维持无期冰牢的形态,就已经让他甚至连说话都无法做到了。
水寒看着自己右臂上纹理复杂的血红咒印,腹诽道:
“燕王说这歃血封灵印是封印火焰魔女的秘传封印术,可是现在看来,这术式仅仅只是强化了我而已,仅仅只是如此,要做到封印魔女似乎还差的远,难道,是我太弱了吗?”
水寒不得不承认,以这歃血封灵印的效果,如果是加持在慕容九道或者柳飘香这样的高手身上的话,恐怕问题就会变得很简单了。
现在的水寒,即使有咒印的加持,也拿眼前这个可以自由切换形态的火焰魔女毫无办法。
“不对,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如果说仅仅是靠力量的提升压制火焰魔女的话,就算是九道或者柳飘香真的在此,没有什么特殊手段的话,也根本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问题,而且老燕王明明说的是封印术,既然是封印术,又怎么会仅仅只是加持自身如此简单呢?
水寒看向老燕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指导,但是此时的老燕王,似乎已经是垂死之态,自从开启了歃血封灵印之后,他的生命,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流失,到现在,已然是奄奄一息,甚至连动动眼皮抬抬手指,都显得那么费力,更不要提说话了。
水寒看着老燕王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更是加重了几分,
“为什么,歃血封灵印明明只是抽走一半的修为和生命,为什么这老燕王竟像是要死了一般,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年纪大了?他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秦舞阳搀扶着老燕王,他的疑虑与水寒相同,歃血封灵印结义部所有成员代代相传,其目的就是为了压制焚焰,虽然自己的爷爷秦开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秦舞阳自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歃血封灵印,究竟何以被称为是封印术呢?毕竟就实际产生的效果而言,与其说是封印术,到不如说是某种强化术才是。
未知之地,公输梓的机关盒体之中,三王爷盘弄着手中的白发,抚摸着自己越发松垮的皮肤,似是自嘲道:
“哎,本王精心保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抵不过这歃血封灵呐。”
三王爷眼神迷蒙,不禁忆起了一些尘封多年的旧事。
那年的老燕王还不老,三王爷也还不需要保养,他们喜乐富贵安五兄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向来感情要好,似乎在燕地,这片淳朴得甚至有些粗犷的所在,权利纷争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这五兄弟,反而更像是寻常人家的五个孩子,嬉笑打闹,淳朴无暇。
直到某一天,二王爷燕乐,三王爷的二哥,突然重病,时日无多,燕乐虽然是他们兄弟五人中唯一一位不知生母的皇子,宫内偶有传闻,二皇子乃是燕君与西方雪国人的子嗣,故而不能昭示其生母,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二皇子的长相才颇为立体,俊俏中透着不似中原的味道。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谣言,但燕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是一个极为阳光之人,那爽朗清澈的笑容,三王爷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一日,燕君带着兄弟四人前去看望燕乐,三王爷到现在都能清楚地记得,那是父君的眼神,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啊!二哥你……”
层层帷幔之后,燕富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枯朽的老人,即使如此,经年累月的相伴之中,燕富又怎么能够忘记那个笑容阳光的二哥呢?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定,眼前正卧在燕乐床上的老头,正是他的二哥燕乐。
“哎……”
燕君长叹一声,随后说出了一个让四兄弟都为之震惊的秘密。
当年,召公奭被分封至燕地,他并没有自己就任,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克代为前往封底,还将火神之王器耀明令赠与克,故而克才能在这极北苦寒之地开辟出一方国度,这都是燕廷代代相传之事,只是所谓的传说,向来都是只传大家能知道的部分,而那些大家不能知道的,那些残缺的宫廷秘史之中所隐藏的秘密,才是燕君这次要讲的。
召公奭为何不亲自前往封地?既然大周姬式是火神之后裔,为何这耀明令会传姬奭而非姬发?这是逍翼在多年之后偷看燕廷秘史之时所提出的疑问,而这,也是此时燕君要讲的。
为什么呢?因为姬氏根本不是火神后裔,而耀明令是召公奭偷窃而来,之所以他不亲自前往燕地,是因为彼时的他已经身中火神的诅咒,后背被打上了左翅样的图腾,有此图腾者,终此一生都会被火毒所累,发作之时全身灼烧火焰,六亲不认,宛若魔神降临,事实上,当时的召公奭已经被秘密囚禁在了镐京,而对外召公奭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开国功勋,分封之事若是停滞必遭举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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