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魅烟楼大厅内一阵凌乱,众人将那名公子哥儿扶在座位上坐下,虽觉臭味难闻,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上前打听。
“我说,陈三胖,你刚才鬼叫什么?没见过美女啊,这还没进洞房就嗝屁啦!回头我让人你给送两副猪腰子补补。”旁边一名公子哥儿打趣道。
屎尿污垢公子哥好容易才缓过气来,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恐惧,脸上肌肉僵硬,断断续续的说道:“快~跑,那不是什么狐仙,是鬼,是恶鬼,我刚刚见那白衣女子竟将头颅拿下来,血流了一地,太恐怖了!”显然他是吓得不轻。
众人呵呵直笑,便是不信,纷纷向台上望去,此时白衣枯坐在台上,手里面抱着胡琴,一脸的无辜,柔柔弱弱怯怯,象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一双会说话的秋水眸子汪汪,似受尽无穷委屈。
“官人这是怎么啦,难道不愿意听奴家为官人抚琴。”少女一脸懵懂。
此时,前台上帷幔丝帘随风飘动,烛台上丝丝轻烟缭绕升起,在白衣少女身形外形成一圈薄雾,白衣少女更如梦中仙子,清新脱俗。
“好美啊,姑娘,先前那厮不懂怜香惜玉,惊扰了芳容,本公子愿意出银五百两听姑娘长歌一曲。”人群中一名俊秀公子哥儿,手摇折扇,潇洒走出,此人江临天认识,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名叫李俊,人如其名。
那白衣少女躬身行礼,做出了请的动作,李俊也不管不顾,径直走上前台,近距离的观察着所谓的狐仙。
少女楚楚可怜,娇媚幽怨,征征的望着眼前的公子。
李俊大开大合,伸出手就要去握美人的玉手。
白衣少女似早有准备似的,不等李俊手接触到自己,就伸出一只玉腕按住李俊的胸口:“官人莫怕,奴家可不是坏人,刚才吓死奴家啦!”
少女声音酥软喃喃,似透着淡淡清香,五指按在李俊胸口处,引得他有无限遐想,李俊脸色有些呆滞。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进去对酒当歌吧!”
“官人请!”白衣狐女衣袖飘飘,在前面引路,李俊亦步亦趋的在后跟着。
台下的公子哥儿大声起哄,只可惜包里空空如也,不能一亲神仙姐姐芳泽,猛然间,李俊在台上停住,突然间转过身来,放身大哭,边哭边骂。
“我李俊真不是人啊,我三岁偷看隔壁汪寡妇洗澡,七叔就和家妹妹拍拍过,我真不是人,昨天还睡了我叔叔的小妾......”
李俊站在台上放声大哭,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痛心疾首。台下,此时声息无,一众儿子哥儿都张着嘴巴,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位县令大人的大少爷,呵呵,明天准是清河城里又一劲爆消息,这李俊平时看不出,那简直人材啊!
李俊在台上哭着还嫌不过瘾,还脱掉一身衣袍,只穿着内衣亵裤在台上手舞足蹈,时而号哭时而大笑,兴起时还唱着自己恐怕都不知名的曲儿围着条形桌转着圈。
白衣少女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俊秀公子,娇羞的低下头,眼角还含着泪花。
台下冲上去几位公子哥儿强行将李俊拉下台来,将衣服披在他身上,有个身体强壮的哥么见劝他不住,扬手便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李俊脸上。
“啊!”李俊安静下来,猛的跳了起来,“你个禄娃子,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说着李俊狂跳起身,准备对嘴里喊禄娃子的还以颜色。
“跳什么跳,还不把衣服穿好!”不知何时,县令大人李炳忠带着都头田横同几名捕快出现在魅烟楼。
李俊一见是自己父亲,吓得猛然一惊,此时更加清醒,不对啊,我明明在台上,要跟着那神仙姐姐去一度春宵,怎会如此,啊,我什么时候衣服竟脱成这样,惶恐中,李俊穿上衣服,刚才所发生之事有如在梦中。
大厅内重归于平静,白衣少女款款而立,向着众人说道:“今晚让两位官人受惊,奴家就唱一曲,向两位官人陪罪。”
丝竹之音再次响起,少女再次高歌,竟有些许哀怨。
“奴本飘零女,薄命求真情,红尘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求一时欢,青楼作良辰,含泪为君歌,美酒掩泪痕,灯沉沉,情真真,意深深,低低吟,一时欢欣,一泉温馨,谁明琴中意,谁爱歌中人.......”
一曲终了,白衣狐女竟满脸泪痕,低低哭泣。
台下一时安静,嘻闹之声停止,今晚的视觉感受简直太震憾,众人竟忘记大声叫好。
“不错。”江临天带头鼓掌叫好,一时间,尖叫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一声琴声响起,众人齐齐噤声。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扭转腰肢,双眸还含着点点泪花。
“实不相瞒,奴家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仙,如今大道可期,虽然奴家已是陆地神仙,但奴家不愿意飞升,奴家只愿......”
白衣狐女似乎欲言又止,一汪秋水望着众人,公子哥儿们心中一喜,都觉那含情的秋水是望着自己。
众人咽着口水,稳住心神,可不能让神仙姐姐看出这丢人的窘态。
“姑娘,你只愿怎样,快说出来我等听听?”一名公子哥儿率先道出了众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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