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见到塞巴斯酱,将他赶出去,我独自沐浴更衣,爬上床,今夜的雨格外凄凉。
时候尚早,完无法入睡,怎样才能救红夫人也保住自己?阻止她再次杀人?或者提前把格雷尔干掉,还是把剩余那个**藏起来,他们找不到人就无法继续犯案了吧,但相对的,女王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其实以红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即使被逮捕也不一定会被处死。
我记得那个花痴一样的子爵后来又出现了,他秘密结社,举行异教仪式,使用黑魔法,诱拐女性贩卖人口,残杀性命出售人体器官,这样罪大恶极,女王却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大概也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昨夜将他逮捕时,并没有人死亡,仪式也不曾来得及举行,作为被拐卖的重要人证,夏尔,又羞于被人看见,在警察来之前就离开了,只要众口一辞,一口咬定仅仅是参加舞会,正常的社交,就没有证据予以严惩,顶多被女王训斥拘禁几个月罚几个钱。
所以红夫人若是没死在格雷尔的电锯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塞巴斯酱,我再如何倾慕你,也不会让你这样将夏尔玩弄于鼓掌的。
第二天,塞巴斯酱查出了剩余一个**的住处,我吩咐他盯着红夫人和格雷尔,一旦他们准备行动,我们便出发。
塞巴斯酱的速度不下于飞机,我坐在他臂弯里,没有倚靠他,只觉嗖嗖寒意。大概只有夏尔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恶魔,所谓的美学,冷酷而没有心的恶魔。此时的我才明白,夏尔的确不喜欢塞巴斯酱。
赶到胡同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红夫人和格雷尔大约还没到,我试着趴在**门外查听里面的动静,才靠近正要贴近耳朵,门忽然打开,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女人。.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塞巴斯酱已经将我一把抱住后退,遮住我的双眼,“不能看!”虽然没有看清,但是四肢残缺,被掏空无法出声的喉咙,和挂着肠子的腹部,都历历在目…好恶心!好残忍!
我的心怦怦直跳,耳边响起死亡乐章,不由捉紧塞巴斯酱的手,他也有力的握住我的手,予以回应。
女人只冲出来半个身子,便倒在血泊中,被身后黑暗中的人拖进门里。
“做的还真是夸张。”塞巴斯酱嘲笑门里的人道。
格雷尔从黑暗中走出来,浑身是血,在细雨的冲刷下流淌。
我调整呼吸,松开塞巴斯酱遮住我眼睛的手,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
“开膛手杰克,不,格雷尔?萨特克里夫!”塞巴斯酱质问格雷尔道。
“不,不是的。”格雷尔仍旧装作笨拙的管家,企图狡辩,却被塞巴斯酱一语戳穿,“你那副模样,想假装不知道也可以,格雷尔先生,像您这样的人物,我在人间还是第一次遇到。人畜无害的废柴执事,演的很逼真,不是吗?”
“逼真?”被一语道破的格雷尔,于是不在掩饰自己,露出他的鲨鱼牙,狞笑着丑陋的面孔,每次看到这面孔和尖锐恶心的鲨鱼牙,就有打碎他牙齿的冲动。
“没错,我是女演员,而且还是一流的。”他解开规正严苛的衣领子,拿出梳子,将墨黑的头发梳成鲜艳的血红色,带上可笑的假睫毛,穿上手套,红色的眼镜,“但是,你也不是塞巴斯酱吧?”
“这是少爷赐予我的名字,所以我现在就是塞巴斯酱。”
“忠犬的角色!还真是漂亮的好男人,那么我就重新介绍一下吧。”格雷尔开始嗲着声音,风骚地向塞巴斯酱抛媚眼,“我是巴内特宅邸的执事,格雷尔?萨特克里夫,同为执事,请多多指教。”继续抛飞吻。塞巴斯酱被雷得浑身鸡皮疙瘩,我则皱起眉头。“终于以真实身份和你相见了,恶魔当执事还是第一次见到,让我好惊讶。”他道。
“这该是我的台词,没想到您一样的人物会做执事,中立于人和神之间的存在,死神。”塞巴斯酱反唇相讥道。
塞巴斯酱,你明明在他说出“走马灯”三个字的那夜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夏尔,现在要我如何收场。不论真正的夏尔是如何抉择,但是我不要红夫人死,这就是我的抉择。
“既然身为神,为什么会来做执事?”塞巴斯酱问格雷尔。
“是啊,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迷上了一位女性吧!”格雷尔得意道。
“那位女性是?”
“不问也知道的吧。”从黑暗深处传出女人的声音,踩着一地血迹的脚步声,红夫人走出屋子,“算盘打错了呢!居然有人能识破格雷尔的身份。”
看到红夫人的这一刻,丝毫没有惊讶的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嫌疑人名单连至亲都怀疑,什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些台词都由塞巴斯酱去陈述吧。
我只是盯着红夫人,在塞巴斯酱拿出死者在红夫人医院的手术证明后,才道:“本以为来得及,没想到格雷尔比我想的要快的多。”塞巴斯酱大概注意到我语言中的不满了,我是质问他,是真的不如格雷尔,还是故意那么慢?他身形略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回应。
“真遗憾,夏尔,我可爱的侄子,如果没有发觉的话,还可以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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