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号的,都说县老爷是爱才的人,能不向着他吗?今天这事本身就是二狗子往死里欺负人,他先前的处置的确是偏心了些。真弄到县里去,他这个里正说不定就当到头了。
看来必须要惩治一下二狗子才能交差了,就让他们陪个不是,再陪点汤药钱。
刚想说话,他的老来女赵兰儿跑过来气冲冲地说道:“爹,二狗哥这事儿做得也太丧德了些,都快把人逼死了,你可不能再替他兜祸。”
“我说侄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呀。”狗子娘不满地吼着赵兰儿。
赵兰儿瞪了她一眼,“我是帮理不帮亲。”
这时东河村私熟王先生挤了过来,“赵理正,论理我是个外人,不好参与你们的事。但林念马上要成为我的学生,我还是有资格说两句的。”
东河村和西河村只有一个私熟,就是东河村第一个举人李县令的爹李员外开的,王先生是李员外专门从邻镇请来的秀才,学问人品都极好,在这一带很是受人尊敬。
“您说,您说。”赵世发恭敬地点头。
王先生看看哭得上气不接气的林念,眼里满是疼惜,“林念虽小,却至诚、至善、至孝。小小年纪,既要侍奉寡母,还要操心生计,艰难地撑起一个家。是问在场的各位,你们做得到吗?去欺负这样的孩子,你们于心何忍?再说,林念比永之聪明不止十倍,将来的成就远在他之上。哼,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啊。”
永之是江又山的字。
赵世发本来就怕江又山去县里告状,现在连王先生都帮着林念说话。特别是听到林念将来的成就可能远在江又山之上的时候,心里就再不敢轻视这对孤儿寡母了。
赶紧说,“王先生说的极是,念小子的确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我当然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二狗子肯定是要受惩罚,但怎样惩罚还是要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