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壮硕的老虎叼着一只小虎崽站在门口,小虎崽似乎受伤了,四肢软软下垂。
江又梅吓得站都站不稳,把着门柱才勉强站着。老虎从门柱和江又梅的缝隙间挤进院子,江又梅抖着双腿转过身,看见老虎把小老虎放在地上。小老虎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头上有块皮毛已被撕开,血迹斑斑。老虎前腿弯曲跪在地上,悲伤的眼里流出了眼泪,似乎在祈求着她。
江又梅看出老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而且似乎小老虎受伤不轻,大老虎有求于自己。自己有的稀罕东西就是清泉,所以她把清泉现了出来。
大老虎欣喜地把小老虎拖进泉水里,然后开始用舌头舐着小老虎头上的伤口。
大老虎眼里流露出的舔犊之情让江又梅想起自己对小包子的疼爱,不管是动物还是人,母爱永远是最伟大的。江又梅没有开始那么怕了。慢慢坐在屋前石阶上,静静看着它们。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小老虎身子动了动,大老虎又把小老虎拖出清泉放在江又梅的脚边,冲她低吼了一声后又在的腿上蹭了蹭,然后无限留恋地看了小老虎一眼跃出院门。
什么情况?它就这么潇洒地走了,把娃儿留给了她?
它是遗弃呢,还是寄放?
它是把这个家当成了福利院还是儿童医院?把她当成了保育员还是儿科医生?
江又梅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搞懂那只虎娘的意思。
仔细看看这小老虎,这么重的伤,头盖骨都露出来了,又这么小,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来。
这真是个烫手的碳源,接也不是,丢也不是。
小老虎的身子又轻微地动了一下,哼哼了几声。
江又梅叹着气把小老虎抱起来,“你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既然它托付了我,我也只有当几天保育员加儿科医生,你有没有命等着它回来只有看天意了。”想到万一这小老虎死了,它娘不回来还好。如果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吃了,双腿又禁不住哆嗦起来。
她回屋找了块细绵布撕成条,把小老虎翻开的头皮轻轻按在头上包起来,又把原来他们睡觉的破席子找出来放在卧房里,再在上面堆些干茅草,把小老虎放上去。
该给它吃什么呢?从外表看,这只小老虎应该是没出生多久的虎奶娃,应该在吃奶的阶段,可到哪儿去找奶喂它呢?
她家没有牛,也没有羊和猪,唯一的动物是小鸡崽,就是刚抱完窝的鸡妈妈也是没奶的呀。这真是一滴奶难倒英雄汉啊。
哦,她想起来了,她家还有一样动物——鱼,对,熬鲫鱼汤给它喝。
后院木桶里的几条鲫鱼是养着给江又山和小包子熬汤补身子的,现在又要给这个小东西进补了。
江又梅拿了两条鱼到厨房清理干净开始烧火熬汤,连着把家里的晚饭一起做了。
本来今天是个有纪念意义的好日子,应该弄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可这两个不速之客让她没有了这样的心思。
她发上面,又去后院割了把韮菜,打了两个鸡蛋炒上,和韮菜和在一起包包子。
夕阳西下,火红的彩霞染红了半个天际,把西灵山顶也映成了玫红色。江又梅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门口,边做针线活边等她的小包子。一个是她真想儿子了,想第一时间看到他。再一个是先告诉他小老虎的事情,让他有个思想准备,别吓着。
自从她穿过来,还是第一次和小包子分开这么久,想到这臭小子,江又梅心里满满的都是爱。她时而低头缝着衣服,时而抬头望望远方,这种甜蜜的思念是她前世三十几年都没有过的感受。
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渐渐地越来越大,是她的小包子,带着玫红的光圈向她跑来。江又梅把针线篓子放在小板凳上站起来,前走几步接住了狂奔过来的儿子。
小包子抱住娘亲的脖子狠狠亲了娘亲一口,这是小包子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亲她。江又梅愣了一下,又还亲了回去,左右两边,一边一下。
江又梅把儿子抱回院子,又去舀水给他洗手,听着他兴奋地跟她汇报着学里的情况。
小包子上了半天的小班,就是三柱子、亮子等九个小屁孩的班,实在是基础太好,表现太出色,就跳级去了大班。大班有四个十岁到十四岁的男孩,现在加上小包子,共五人。
这里经济条件较好的人家送孩子去上学都不是为了考功名,毕竟这条独木桥太难走,太拥挤,不仅要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还要有卓越的天资和天大的运气,或许才能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
他们送孩子上学就是为了让孩子不当睁眼瞎,所以一般小孩都是学个两、三年,会写自己的名子,能认些简单的字,会算个帐什么的,就回家了。
就像三柱子的大哥、二哥都是如此。
大班的孩子如果学到一定的程度,家人又想让他继续学习考功名,就会去镇上或县上更好的私熟甚至书院。
“儿子,你去大班能跟上吗?”毕竟年龄差距大太,江又梅可不希望她儿子被拔苗助长。
“背书什么的都还行,就是写字比他们要慢些,”小包子顿了一下,有些羞赧地抿了抿嘴,“还丑了些,但先生说无碍,勤练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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