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妇人,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凌剪瞳的继母黄氏。
平日里,这个黄氏联合她的宝贝女儿可少欺负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哼,现在“江山易主”,难道还天真的以为她还是那个软弱,任人欺负的凌剪瞳吗?
凌剪瞳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取之而代的是更加凄楚的神情:“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凌剪瞳,娘,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认识我了吗?”
这一声“娘”唤的黄氏一愣一愣的,她可是记得,以前无论怎么“教育”凌剪瞳,她就是不肯开口叫她一声娘,现在怎么感觉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似的?
凌剪瞳见黄氏犹豫的片刻,忽的想起什么来,从怀中掏出那枚碧玉滕华:“爹,这是你送给女儿的生辰礼物,女儿一直都戴着身上呢,您不认女儿,总认得这块玉佩吧?”
通透的碧玉滕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时,众人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碧玉滕华的确是证明身份的铁证了。
凌鹏接过碧玉滕华,摊在掌心,他是叱咤商海的富商,无论什么质地的玉,他一眼便能看出好坏,这碧玉滕华的确是真货,那……
凌鹏伸手扶起可怜巴巴的凌剪瞳,虽然证明了身份,但凌鹏眼底的难以置信已然残留:“剪瞳,你……你是如何回来的?”
凌剪瞳用衣袖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眨了眨眼睛,轻叹一声:“爹,我是从都城外的山林中走回来的,一路上经历了不少千辛万苦,我本是大家闺秀,如今如此落魄,也曾想过要不死了算了,可我一想到爹爹,就……”
未语泪先流。
凌剪瞳将这苦情戏把握的恰到好处:“爹爹的身体一向不好,如果女儿再因为颜面而去死的话,那就真是不孝了,所以,我是一直想着爹爹,才回到了都城。”
凌鹏眼眸微微湿润,掌心中的温热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的结发妻子死的早,就留下这唯一的孩子,他不能不要她。
“老爷,你……”黄氏见形势不对,手便覆上了凌鹏的胳膊,眼中似乎带着些许的不情愿。
看来不搞定这个黄氏,她还没有办法进这个凌家的大门了?
凌剪瞳继而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黄氏身上,声音温婉恭和:“娘,以前的事情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跟娘赌气,去了一次鬼门关,女儿才知道,只有娘和爹才是这个世上对女儿最好的人,娘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做您的乖女儿,绝对不忤逆您的意思了。”
黄氏瞥了一眼主动示好的凌剪瞳,冷哼出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想到只是轻语一句,却被凌剪瞳听个正着,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否认道:“娘,我不准您这么说自己,怎么能把自己比作是鸡呢?您比鸡可好上太多倍了。”
这拐弯抹角,是骂谁呢?!
“好了,总之,剪瞳回来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小桃,快点带剪瞳回屋,换一身衣裳。”凌鹏太了解黄氏的性格,她一贯是得理不饶人,平日里他还能忍让她三分,可如今,亲生女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可不允许,她再受半分的委屈。
小桃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原本就是伺候凌剪瞳的,当她在人群中看到小姐无事归来的时候,还偷偷摸了一会的眼泪。
她忙上前,也不嫌弃凌剪瞳有点脏兮兮的衣袖,扶住她,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欣悦:“小姐,小桃伺候你回屋换衣吧?”
凌剪瞳端庄地点点头,走之前瞥了一眼气的鼓鼓的黄氏,眼神是遮不住的得意。
怎么说,头一次回凌府还是给了黄氏一个下马威。
就是,黄氏那个女儿好像不在,否则,她今日非得让她们母女都下不来台才好。
这中州大陆虽然是架空中的时代,但是这凌府跟红楼梦的贾府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楼阁殿宇,花园花圃,游廊花栋,应有俱有。
虽然这个身体上也有记忆,但是脑海中的想象哪里有亲眼所见的好,凌剪瞳一路走来,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见什么都觉得好。
凌剪瞳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否则怎么这么会投胎,一投就掉到了金窝窝里,现在的凌剪瞳就好比是现代的赵思聪了,简直就是国民姥姥级别的呀!
凌剪瞳心里肯定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可面上她又不能表露太多,否则就会有被戳穿的危险。
小桃偷偷抬眸见凌剪瞳嘴角带着些许抑制不住的笑意,这笑不像是普通的微笑,怎么带着丝丝的猥琐呢?
这倒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小姐脸上哪里有笑啊?每次见到二夫人黄氏,脸上不是苦艾艾的,就是泪流满面的…….
“小姐,可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小桃见您,好像挺高兴的?”小桃还是没有忍住发问道。
“啊?”凌剪瞳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哦,这弧度好像是弯的有点过了,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她忙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换回端庄的样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终于回家了,这种心情肯定是高兴啊。”
“小姐,您知不知道,您掉下楼阁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之后二夫人找来大夫,诊断您已经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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