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上,黄氏带着她那个女儿凌琳跪在凌鹏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惹得坐在榻上的凌鹏一直头疼不已。
下人从凌剪瞳的别苑回来,一见这气氛略微不对,立刻就变得小心翼翼地低头回道:“老爷,大小姐说她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了。”
“什么?”凌鹏抬头,有点下不来台。
黄氏逮住这个机会,连忙哭诉外加添油加醋道:“老爷,您看看,自从凌剪瞳从外面回来,连老爷您也不放在眼里了,我们母女在这凌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老爷,您可一定要为琳儿做主啊!”
一旁的凌琳一直握着手帕假意地呜咽了几声,擦了擦眼角边的泪珠:“娘,其实我受着这点委屈没有什么,可大家都是亲姐妹,我实在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姐姐了,姐姐非要派人致我于死地?”
凌鹏瞥了一眼凌琳此刻脸颊上露出的烫伤伤疤,许是动了恻隐之心,这次他是下了死命令了:“去,无论如何,都要把剪瞳叫过来。”
下人也看出来,凌鹏是动真格的了,也只得什么话都不说,只身退出去,匆匆赶往凌剪瞳的住处。
下人这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在门边跟凌剪瞳交代的清清楚楚,没等他说完,紧闭的房门赫然就被打开,凌剪瞳披头散发的模样倒是把下人吓了一跳。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凌琳说是我派人大半夜的绑了她,还要杀她灭口?!”凌剪瞳扯着脖子,完是喊出来。
“嘘”下人紧张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声音也压低了不少:“老爷说,务必让大小姐去厅堂,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说清楚?”凌剪瞳呵呵两声,这凌琳真是会颠倒黑白,这一招倒打一耙,真是漂亮。
这凌鹏的语气分明就是向着凌琳了呗,她去与不去,说与不说,还有分别吗?
虽然结果已经是注定的了,但是凌剪瞳还是随着下人去往了厅堂,就算是要定她的罪,她也必要张口分辨两声,省的让凌琳看轻了她。
凌剪瞳并没有梳起发髻,一头乌发自然垂落,身子单薄的像是一阵风过来就能将她吹跑一样,她路过凌琳身侧的时候,冷冷瞥了凌琳一眼,之后就大大方方地跪在了凌鹏的身前。
“爹,您找我?”声音羸弱,任谁听了都会产生怜惜之意。
凌鹏沉下心问道:“琳儿今日来找我,说是昨夜有人潜入她的房间,将她绑去,差点丢了性命,不知这件事……”
“爹,你认为这件事是剪瞳吩咐他人做的?”凌剪瞳不等凌鹏说完,直接就截下道。
凌鹏的眸光微暗,略微直了直身子:“爹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可琳儿执意说是你指使人做的。”
“哦?”凌剪瞳冷笑了两声,视线移向梨花带雨的凌琳开口道:“既然妹妹这样说,那不知妹妹可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凌琳将手帕放下,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时不时瞟向凌剪瞳的背影:“姐姐,平日里妹妹要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尽管跟妹妹说就是了,咱们可是亲姐妹,你何必做这种事情呢?昨日的事情,妹妹也没有想追究,只要姐姐认个……”
“错”字还未脱口而出,就被凌剪瞳冷漠的砍了一半。
“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扮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
凌琳脸色一僵,侧头与黄氏对视一眼,之后才从衣袖中拿出一条撕碎的破布,这明显是从什么衣角撕下来的。
“爹,这是女儿在挣扎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这布条,跟姐姐的衣服一模一样。”
布条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凌鹏一看,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这凌琳还真是厉害,绑走自己还不忘顺手偷几件破衣服,好露馅的时候嫁祸自己,这个计谋也是没谁了。
“剪瞳,这……”
凌剪瞳抬眸望了一眼这布条,眸光平静如水,她也不打算否认:“对,这布条的确是从我衣服上扯下来的,不过……”
凌剪瞳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了凌琳的身侧,望着她,嘴角竟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过,昨晚还真是凑巧的很,妹妹被人绑了的同时,我也被歹人用迷烟迷晕被绑了出去。”
此语一出,凌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剪瞳,你也被人绑去了?”
“没错,不知绑我的歹人是不是跟绑妹妹的人,是不是一伙的?”凌剪瞳俯下身子,故意在凌琳的耳畔轻语道。
凌琳神色微变,可依旧保持着镇定:“姐姐,证据在这里,你就不要再说谎了,看在我们姐妹的情分上,我可以不追究的。”
凌剪瞳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追究?妹妹还真是大方,可能妹妹有所不知,妹妹口中所说的证据,哦,就是这布条所属的衣物,我昨日根本就没有穿过,小桃可以作证。”
小桃适时地站出来,认真地点点头。
凌琳不甘心:“小桃是姐姐的贴身婢女,当然是姐姐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什么了,这个不作数。”
“好,既然是这样,那不知妹妹可曾听说过一句话,万众皆迷画中仙,无人怜爱世间魁?”
这句诗就像是一击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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