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
张诗双还未行礼,司徒千辰已然从龙椅起身,走过去扶住了张诗双的胳膊,笑道:“这里没有外人,爱妃不必跟朕拘礼了。”
午膳已经传到了桌案上,张诗双伸手示意身后的蓉儿将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
“爱妃,这是什么?”
张诗双打开食盒,将一叠一叠制作精美的糕点拿了出来:“臣妾记得,几日前皇上到我的雪阳宫中,偶尔吃起这些糕点,说很好吃,所以今日臣妾就吩咐宫中的厨房做了一点,送来。”
司徒千辰淡然一笑,拍了拍张诗双的手背:“爱妃有心了。”
午膳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司徒千辰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将筷子放下看着张诗双道:“爱妃啊,有一件事情,朕思来想去,还是要和爱妃说一说。”
张诗双看司徒千辰柔和的目光,又想起十几日前,父亲来到宫中,特意跟她说了,要跟皇上提一提重新封后的事宜,难道今日皇上要跟自己说这个吗?
“皇上,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司徒千辰淡然一笑,随后起身在批阅奏折的桌子上,拿了几本递到了张诗双的面前。
张诗双有点不解地看看司徒千辰,摇头道:“后宫不得参政的,臣妾不敢……”
司徒千辰抓住张诗双的手,将奏折放在了她的掌心,便回到椅子上:“朕让你看,你就看。”
张诗双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点不好的预感,果然这几本奏折都是弹劾张丞相的。
张诗双看到第二本的时候,就已经手抖的拿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司徒千辰的面前:“皇上,还请您明鉴,我父亲根本就没有私下拉党结派,父亲对皇上您是忠心耿耿啊。”
司徒千辰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张诗双,俯身扶她起来,柔声道:“朕当然相信,爱妃对朕这么好,连朕随意说的喜欢什么糕点都能记得,朕怎么可能怀疑爱妃和张丞相呢?”
张诗双虽然听到司徒千辰的话,但并没有安慰到多少,反而一颗心更加的七上八下了起来。
一顿午膳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吃完了,张诗双想要退下,可司徒千辰并不着急让张诗双离开,反而道:“爱妃,朕想着永和殿应该换一种香料了,最近内务府给朕挑选了一种,爱妃不妨留下帮朕参谋参谋。”
张诗双并未答应,太监总管就已经将一个匣子捧到了她的面前。
张诗双不得不接下,走到香炉前,打开匣子,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让张诗双眉头一皱,不由大骇……
司徒千辰见张诗双站在香炉前,迟迟不把香料放进香炉当中,便走到她的身后,打量道:“怎么了?爱妃觉得这香料不好闻吗?”
张诗双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捧着匣子的手一直在发抖。
司徒千辰冷笑一声:“还是说,爱妃之前就已经给别人用过这种香料了?”
“砰”匣子蓦然落地,里面的香料洒了一地。
张诗双跪在了司徒千辰的面前,连连磕头:“皇上,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司徒千辰收敛起刚才伪装的柔情,冷冷地盯着俯身在地的张诗双:“果然是你。”
不过是略施小计,张诗双就已经吓成这副模样了。
她浑身上下在发抖,却说不出半个字。
“是你告诉皇后,慕惊鸿在娇紫阁,也是你让人假扮慕惊鸿引皇后去相会,然后特意在屋中的香炉点上了含有麝香的香料?”
张诗双以为这件事不过是石沉大海,再也不会被人发觉,可没想到,到最后,司徒千辰还是发现了。
张诗双几乎是爬到了司徒千辰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没有想害皇后娘娘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蓉儿给我出的主意,不关臣妾的事!”
司徒千辰一挥衣袖,便将张诗双推倒在地,满脸皆是愠怒:“你少狡辩了,朕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捣的鬼,朕之所以没有当时惩罚你,只是想着将你父亲的罪证一起搜集齐,现在……”
司徒千辰将桌案上成堆的奏折都推到了张诗双的身上:“有这么多的大臣上书弹劾丞相,看来朕是应该好好惩治一下了。”
“皇上!”
“来人啊!”
守门的侍卫齐齐上殿待命。
“传朕旨意,将张丞相和静妃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张诗双尽管哭闹,还是被侍卫给拉了下去。
杀死他们孩子的凶手终于惩治了,可尽管如此,司徒千辰也没有半点释怀。
他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凌剪瞳了,他每天只能听侍卫空口说着凌剪瞳的近况,却不能去看看。
再过了几日,都城下雪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司徒千辰走在青石板路上,身边就是未央宫高高的红色宫墙,里面住着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可就算现在他站在宫门前,却没有勇气可以进去。
未央宫中,香巧正端着烧开的热水想要给凌剪瞳加几个汤婆子,可抬眸就看到,凌剪瞳又站在后院,瞧着那几棵枯败的梨花树发呆了。
香巧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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