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监狱。
而且是一座非常大的监狱。
按照Q的说法,对了,Q就是住在丁烛对面的牢房里面的那个男人,按照他的说法,丁烛现在被关的这个地方是监狱的前院,也就是监狱的前半截的地方,这里算不上危险,而在监狱的后半部分里关押着则是据说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至于这个罪大恶极中的“罪”的概念到底是什么,丁烛问了,Q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黑暗中发出了一种类似夜枭一样桀桀的声音,“你要是能见到我,我便告诉你。”
虽然Q故弄玄虚的不肯告诉丁烛什么是罪,但是对于怎么逃出丁烛自己的监狱还是积极的提供了帮助,其中最大的信息便是告诉了丁烛在从左边数出来的第二十三根的铁栏杆的角落里其实藏着一根铁丝。
这个藏着铁丝的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说实在话,如果让丁烛自己去找,并且没有人提供消息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
那根铁丝非常的细,可是却十分有韧性,颜色隐藏在铁栏杆的边上,完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当丁烛将这根铁丝拿到了手里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然后直接弯曲起来,就将那道牢房的门锁打开了。
这道牢门的门锁跟牢门完不一样,牢房用的所有的铁栏杆都有生锈的迹象,但是这个门锁在打开的时候却非常的顺滑,可见是经常有人来上油。
而Q的房门却要比丁烛的房门难开多了,虽然她已经摸到了锁芯,并且能够抬起锁舌,但是却完无法转动,很明显这里面已经长时间没有人开启,估计锁里面已经锈蚀了。
连续扭动了几次,丁烛都没有将对面的牢门打开,这个时候便听到Q在低低的笑:“我这牢房的门是打不开的,就从来没有……”
Q的话音都没有落,忽然就听到了卡塔一声,这一声明显是机械弹开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牢房里面显得特别的刺耳。
在黑暗中,没有办法看见Q的表情,但是丁烛也可以从Q的声音里面听到他异常吃惊的部分:“那是什么声音!”
“我想,大概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你怎么打开的?我这把锁已经超过三十年没有人打开过的?”
“大概是因为……”丁烛忽然停顿住了,不知道为什呢,她总觉得Q说得这句话非常非常的熟悉,好像是在冥冥之中说过一样。
于是她将自己本来要冲出口的话停住了,其实停住的不仅仅是她要说出来的话,还有她要上前的脚步,就这样站在原地的丁烛有一瞬间的犹豫,她总感觉到这间牢房里面藏着什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能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因为什么?”Q没有听见丁烛接下去的声音,于是又连忙开口问道,这个时候的Q似乎非常有好奇心,而这种好奇心却让丁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不,没什么。”站在牢房的外面很长时间,丁烛终于开口,她心中的不安似乎很快就消失了,甚至没有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残留,她更多的是有一种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现在的这个场景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你要进来吗?”忽然之间,Q再次开口问。
“是的。”丁烛甩了甩头,推开了那扇牢门,不过,却在踏入牢门之前,她猛然间收回了步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她刚刚要踏入这牢房之前她的浑身上下一下子变紧张了起来,仿佛在这里如果要踏入进去,马上就会死一样。
这样的错觉来的非常快,但是同时消失得也非常快,等到丁烛想要去仔细搜索着自己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却再也找不到了。
黑暗中,她的手轻轻的搭在那冰冷的铁栏杆上,她忽然间对于自己一定要去做的这件事开始产生了怀疑,她一定要去走进去吗?
难道一定要带走这个Q才能真的走出这里吗?
还有那个,那个叫做修普诺斯的家伙,为什么出现的这么突兀?
丁烛其实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在上一个任务中,和自己突然约好的白焰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甚至连所有的人都在无尽世界中部都消失了。
她忽然感觉到,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横着一条已经由别人安排好的道路,而这条道路,她一定要走。
这是什么古怪的感觉?
按道理来说,她不用纠结这样茂名奇妙的感觉,因为从来她都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对于自己好像已经决定要走的道路头一次有了怀疑。
这条道路到底是自己要走的还是被人安排要走的。
“你还在吗?”
Q的声音在黑暗中再次响了起来。
在这样的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就好像是捕蝇草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只为了引诱猎物上钩一般,而自己偏偏便是那马上要投入陷阱中的猎物。
“在。”丁烛垂着眼睛,她的手指在冰冷而带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答应了一声。
“你快点进来吧,你答应要带我走的。”
丁烛的脚步想要动弹,这种动弹来得非常诡异,她无法分辨这种动弹是来自于自己的主观意志还是来自于一种条件反射,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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