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风没有多大反应,眼睛在女人身上转了一圈,不大满意:“怎么不穿我送来的礼服?”
他看这深v、大露背,越看越烦。
杜玥抿了口红酒,脚丫子晃着高跟鞋,不以为意地道:“没钱,弄脏了赔不起。”
这话一听就是忽悠人的,像盛凌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赔条礼服的钱?
杜玥心里门儿清,却偏偏还要说出来膈应人。
盛凌风明知道她是气自己的,却不知怎么的,莫名问了句:“你很缺钱?”
杜玥挑眉,轻轻摇晃杯子里的红酒,嘴角擒笑:“怎么,盛总要给我送钱?”
本是一句玩笑话,下一秒,男人却一本正经地应了。
杜玥一下子呆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盛凌风压倒在沙发上,头顶笼罩着一大片阴影。
姿势极其暧昧。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被迫对上眼前这双幽冷深邃的眸子,杜玥心脏控制不住地乱跳。
“我把你引荐给张集,怎么样?”
盛凌风凑近她耳畔,声音低低的。
张集……
杜玥神色莫名地瞧他,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导演,手下有五部电影获得球电影奖,像这样的人,一线明星够上他的资源都够呛,而她……
“我只是一个唱歌的。”
盛凌风不赞同地皱紧眉:“你唱的也不怎么样。”
杜玥:“……”
那支火遍球的歌,真正火的是,是她在里面的形象,而不是歌词或调子。
“演花瓶。”男人覆有一层薄茧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戏份少,但出彩,这种角色,怎么样?”
“好。”杜玥眨眨眼,立即应下来。
反正她一开始就是靠容貌火的,有什么好矫情的?
“谢谢盛总。”
“今晚来我房间。”
盛凌风俯身看她,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借着沙发的遮掩,大手在人身上用力揉了一把。
占足便宜,方才餍足地放开她。
杜玥像石化了一般,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神智稍才回复一点,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抬眸追寻那人的身影。
盛凌风靠在吧台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高脚边,他站在那里没多一会儿,周围很快围了一大群人,男的女的都有。
杜玥摸摸自己的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潜规则这种事,这男人做得驾轻就熟啊。
杜玥心里积压了一团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整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在喝酒,也无心应酬。
临近宴会尾声,她看到盛凌风朝二楼走去,走到拐角处时,倏然停下,转身,挑眉看她。
杜玥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撩起裙摆,亦步亦趋跟上去。
她今晚喝了酒,虽然度数低,但量大,呼吸间,是令人迷醉的酒香味。
盛凌风把她拉进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房,关门一刹那,长臂抵在墙上,杜玥被她圈进怀里,动弹不得。
她醉了,脸颊浮上两片红晕,眼神朦胧,看谁都含情脉脉。
盛凌风垂眸看她,褐色的瞳孔中是杜玥的脸。
时隔五年,她还是那么美,和他记忆中一样。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那片红唇,他忍不住低头吻了过去,女人蹙了蹙眉,片刻迟钝后,积极地回应他。
她的吻技很不错,那么,她和贺扬上过床么?
盛凌风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问题,眸色暗了暗。
贺扬养了她五年,那支歌曲的唯一赞助商也是贺扬的公司,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不顾一切地帮助一个女人,除了情爱,还有什么?
想到这里,盛凌风胸腔传来一股窒息的痛感,眼睛一点点变红,嫉妒得发狂。
他成了一个狭隘的小人,皮肤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叫嚣。
他报复性地狠狠攥住人下巴,迫使杜玥抬头看她,咬牙切齿地问:“我是谁?”
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床上,杜玥却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杜玥轻眯着眸子,软软地靠在男人胸膛上,晕乎乎说:“盛凌风……”
听见她嘴里说出他的名字,盛凌风狂躁的怒意消下去一点,他把人横空抱起,扔在床上,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
杜玥的作息规律一向很准时,翌日,太阳初升,六点的时候,她就醒了。
身体传来的酸痛感令她不适地皱紧眉,心里暗骂那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
床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坐起身子,抬眸看了一圈,窗帘后的阳台上有人。
盛凌风居然起得比她还早?起那么早有什么用?
杜玥默默腹诽一句,麻利地穿上衣服,离开这里,程没有惊动阳台上抽烟的那人。
十分钟后,盛凌风走进来,看见空荡荡的床,眉头拧了一下。
没了被子的遮掩,床单上那滩血迹如此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