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来的粗蛮卷毛,听我说不用留情,他嘴角微微上翘,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脸颊,好像我这句话正合他心意。..
场中六人,迎面而立,手里没家伙,胜败靠拳脚。
卷毛从小上山狩猎,手里沾过的畜生血可能比他洗脸洗澡用过的水还多,剥过的牲口皮自然多不胜数,然而五个边疆佬不管哪个都不是善茬,手心虽没留过人命,但沾过的血也不少,常年混迹都市,跟在马晓东身边争抢地盘,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嗜血的脾性。
我盯着一触即发的场面,眼皮都不舍得眨,生怕错过精彩的场面。
高手决胜都在一息之间,往往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但卷毛陈连生却偏偏率先冲了过去,气势算不上凶,可拽紧的拳头像是一柄漆黑的铁锤,照着边疆佬的脸就砸。
五个边疆佬闻声一震,齐刷刷的做好搏命一击,卷毛的拳头砸向最前边的人眼前,刹那间被旁边两兄弟护住,卷毛见一拳不重,局势瞬间变的对自己不利,不过他没后退,眨眼间,抬脚对着边上一家伙裤裆就踹了过去。
“砰!”
“啊……”
触不及防的一脚,让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一米九的粗野汉子居然会使出这种下贱的招数,踹哪不好,偏偏踹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关键部位。
我一看卷毛这家伙不按套路,虽然大跌眼镜,却觉得卷毛反应很快,完不像是三十来岁成天翻山涉水的大山里猎人,不留情面的干仗,就得怎么狠怎么来,只要能给对方干倒下,还管是啥下三流的招。
敌人躺下,我站着,便是赢,能保命!
一个没注意被踹中裆部的家伙,痛苦的捂住炸裂一般的身体,扭曲的脸蜷缩在地上叫苦不迭,我边上马晓东脸色瞬间变了,咬了咬,扭头看我说:“宝哥,这样不合适吧?大家都兄弟,哪能这么出手呢?”
“没什么不合适的!”
马晓东一脸阴沉,显然他在心疼陪伴自个出生入死多年的边疆兄弟!
卷毛跟马晓东算不上是兄弟感情,充其量不过是讲义气的朋友,在他心里当然是向着自个兄弟,本意上是兄弟之间互相切磋,可没想到卷毛却像是跟人玩命一样,一点不讲兄弟情面,更没给马晓东放在眼里,换句话说,如果卷毛聪明点,肯定不会放狠话说能打马晓东五个手低兄弟,但他偏偏这样说了,而且动起手来直扎人命根子。
卷毛想干啥?
想当着钱小宝的面立威,展露手脚表现自己吗?
我隐约能猜到马晓东心里所想,卷毛不给他面子,就是想在我面前狠狠表现有上位的机会,我瞅着马晓东满脸不爽,轻声说:“明晚你上船,要去的地方是哪?得跟谁斗,抢谁的货?说句不好听的,没几两本事,有命去没命回,现在还是赤手空拳,如果明天你们失败了,被余家贼船上的人控制了,受到的苦头和凌辱可能比卷毛这一脚更加凄惨!”
今天是兄弟间的切磋,明天可就真是生死相搏的战场!
我只希望马晓东能明白,余名手低下的狠人,出手绝对不会比卷毛要君子!
我不清楚马晓东有没有懂我的话,不过像他这种早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生活的混子来说,至少能明白,士可杀不可忍,一刀子给个痛快,他们绝对不会眨眼,但是谁又能知道余家货船上的兄弟,哪个不是嗜血如命的狂徒,茫茫大海,他们寂寞了,马晓东若是栽在他们手上,谁会给他们留情面。Www.
……
我正和马晓东聊着的时候,卷毛再次出拳重击,不过有了前车之鉴的边疆佬,眨眼间还剩四个人,他们都聪明了,既然卷毛不客气,他们自然不会讲道理。
当头棒、撩阴腿、猴子偷桃……
双拳四手不能行,顺手从地上拎石头,捡木棍,很快在四个眼红如狼的边疆佬跟前,卷毛越来越吃力,节节败退过后,一个没留神被踹一根胳膊粗细的棍棒抽肿了膝盖,“砰”的一声,卷毛黝黑的脸猛的一抽,忽的一下倒在地上。
“兄弟们,打死他!”
“对,打死他,草!”
“踹我兄弟命根子,你他娘的还是滚回山里怼兔子吧!”
“没给咱当兄弟,老子就弄死你!”
……
卷毛嘴角有血,他扑到在猛的翻滚了几圈,但是边疆佬却不依不挠,三拳五脚,棍棍生风,甚至有好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在卷毛身上,滚过一片草丛,卷毛大气不喘,抹了嘴角的血,突然咧嘴冷笑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畜生,即将被我放血剥皮的牲口!”
我吸了口冷气,寻思卷毛这话有点意思,马晓东瞪着双眼冲卷毛吼道:“陈哥,说什么呢你?”
马晓东明显恼火,我寻思他是认真了,赶紧拦住他,开口说:“卷毛哥,说下去!”
卷毛眨了眨眼,继续说:“我是山里人,跟村民斗,跟山里的畜生斗,斗起来,我不狠,俺就囤不了过冬的粮食,见到畜生俺不下死手,被它给跑了,俺就没填饱肚子的口粮,出手就必定要它们毙命,山里没啥凶猛型的畜生,但是少不了狼,缺不了野猪,这两畜生都是能要人命的,你们跟我玩,你们就是狼,是野猪,不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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