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杀人了,不是说好偷东西的吗?”醉叔跨过老太婆的尸体,看着两个小孩子直皱眉。
没人说偷东西就不可以杀人啊!
“你回来的正好。”李小四转身,一如一柄出鞘的刀,又似万年孕化的冰锥,锋利而寒冷:“帮我把他们送回家。”
醉叔满肚子牢骚被这气势憋回了肚子里。
“……嗯,好……”
他敢说他不喜欢小孩子吗,他能说他不喜欢血腥吗,他能问问分手后都发生了什么吗,他想说他可以当做没有认识过李小四这个人吗……他敢吗?他,不敢。
“谢谢。”那是李小四留在风里的两个字。
醉叔嫌弃的一手一个翻墙过屋:“你们怎么那女魔头了,她就要去杀人。”
小女孩被醉叔带着飞,即兴奋又害怕,抓着醉叔的衣领不放,哪里说的出话来,连哭都不敢哭。
还是小男孩胆子大:“我们家养了五只鸡,官老爷说要交一只做税钱,后来发了鸡瘟,五只鸡都死光了,我和妹妹就被当做那只鸡被抓到这里。老婆婆说,郡守老爷要把我们当做鸡吃掉,姐姐就把老婆婆杀了。”
小男孩讲的混乱,但大致的意思,醉叔听明白了。
“呸,该杀。”醉叔恨恨的啐了一口,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帮李小四多剁那种畜牲两刀。
杀人,很容易。可,李小四并不想让郡守就这样死的痛快。
解决掉守在门口的侍卫,拔出侍卫腰间的刀,李小四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人被惊醒,尚未缓过神来,就看到了脖子下的刀。
“好汉,饶命。”郡守好不容易把舌头捋直了,求饶道。
“郡守大人不要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听说贵府有一道名菜,做的甚是地道,想找您借个厨子。”李小四黑夜里的眸子黑亮凌厉的吓人。
郡守拍着胸口,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这算什么事,好汉要是喜欢,多少都可以吃的。府里这种细崽子多的很,厨子和剥皮的刀手都是现成的。好汉把我放了,我这就叫人去给您弄来。”
看着旁边抖成筛子,却一动不敢动的郡守夫人,李小四笑得邪佞:“不必了,我有个怪癖,从不吃别人准备的食物。小崽子,我哪里也有,缺的只是厨子和刀手。不如这样,郡守大人跟我走一趟,天亮以后,麻烦郡守夫人把人给我送来。”
也不等郡守夫人答应,李小四一个刀手将二人打晕:真他奶奶的沉。
拽着郡守跑了一路,李小四翻身回屋,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
“嘿嘿,五弟,你怎么在我屋里。”李小四将郡守狠狠扔在地上,故意装傻。
耿弇没有问李小四今晚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只是浅浅吁出一口气:“回来就好。”
看了眼地上的大麻袋,耿弇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有人担心了自己一整夜,这种感觉即熟悉又陌生,曾经度云也会这样温暖。
李小四低下头,摇头,等耿弇走到门边,李小四又改了主意,拉住耿弇衣袖:“帮我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适合处理人渣的那种。”
耿弇宠溺的微笑:“好。”随后又叮嘱道:“折腾一整晚,早点休息吧。”
“嗯,知道了。”
挥挥手,送耿弇离开,李小四关上门,躺倒在床上。心绪仍是难平,走过去踢了大麻袋一脚,心里才好受许多。
代表朝廷,啊呸,这个朝廷还是算了吧。咳咳,我要代表人民,代表月亮消灭你!
念着念着,李小四睡着了。
今天,是度云第一次值夜。褪去夏日的炎热,皇宫高高的城墙上,熏风阵阵。
度云只是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风扬起他的发丝,凌乱的亲吻着他的脸庞。
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人跟他一样喜欢这一片城墙。相视对望,两个人都挺意外。
走上城墙的人显然喝过酒了,穿一身黑色暗纹的家常衣衫,年纪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仪不凡。
是同僚吗?度云盯着他看。
那人却没有看度云,只是意外没有看见他意想中的诚惶诚恐,和三拜九叩。
走过去,脚步虚浮,度云条件反射一般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如玉管,如葱段,这人的手长的不错,比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强。
醉眼迷离,看不清楚,刘欣靠近,更近。眼前人,穿禁军轻甲,威风凛凛,英姿不凡。眉如斩剑,斜飞入鬓,发似鸦羽,光彩可鉴。
刘欣呆住了,喊了声:“神仙。”
有什么东西在度云脑子里闪过,然后飞快的运转。
这人是谁?
禁军?不会,再高的职位也不会在值班时穿着便服。衣服,这衣服款式虽然家常,可面料却是贡品。
如此深夜,能在皇宫自由行走,不是禁军,更不像是太监……是陛下!
难怪他刚才会诧异!因为没有下跪行礼吗?不,度云莫名感受到危险,刚才刘欣看他的眼神异常熟悉……
一阵恶寒,度云从没觉得如此厌恶自己的脸。
身份!对,刚才度云没有认出皇帝,同样,皇帝也没有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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