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昏迷,一天正常,两天尚可,三天四天,怎不叫人着急。
度云重伤昏迷已经整整五天,一溜的御医跪在床前,竟找不出原因来。
愤怒的皇帝陛下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妇人,揪着御医的衣领又踢又打。
“混蛋,废物……混蛋,废物,朕养了一群的废物。”
刘欣丢下手中的御医,在房间里转圈,如同焦躁不安的困兽:“怎么会昏迷不醒,伤口也没有恶化,呼吸也平稳。”
说话间,刘欣留下一个迷茫的表情,随后又像个疯子般咆哮起来:“你们都想跟我作对,我喜欢的人,你们偏偏都不喜欢,我要他活着,你们就盼着他死。”
“哗”刘欣从近身护卫的内卫身上抽出一把剑,冲着御医而去,龇牙咧嘴。
剑,停在半空,朝阳郡主实在看不下去,挡住刘欣握剑的手,轻言道:“皇兄息怒,董郎需要静养,您生气反而让董郎不安。我们出去吧,再给御医一个机会,让他们好好给董郎医治。”
皇帝诸事受挫,屡屡被太后,被外戚,被重臣压制,脾气越来越古怪。可对朝阳,他却十分疼爱,放下手中的剑,二话不说,跟随朝阳离开宣室。
度云眼皮微微颤抖,他不是昏迷不醒,只是眼皮沉重,精神倦怠。可是他心里却十分清楚明白,有人要他死,刺杀不成,便用了之前的法子。
药,再给他喝一次罢了。御医是查不出来的……
跟皇帝一样烦躁的还有一个人,她也想要杀人。
昨天夜里,李小四又摸到宫里去了。该死的,是毒药,度云被人下毒了,还不止一次。这就是度云昏迷不醒的缘由,皇宫这么多人守着还是被人钻了空子,简直叉了狗了。
李小四焦躁不安,按照这毒药的剂量,再来一次,度云很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该死的,皇宫果然是个肮脏又危险的地方。
李小四急得团团转,她想杀人,把下毒的人找出来,杀了。她想杀人,把那些垂涎度云美色的人杀了,将他从泥潭里带出来。
如果,杀人就可以了,那就太简单,太容易。
在她暴怒的边缘,春红问她:“您能杀光整个禁卫军吗,您能血洗整个皇宫吗,您能屠了整个大汉?”
呵呵,她不能!
耿弇已经去忙她入宫的事情了,罗经乘在帮着布置他们的新家,连醉叔这两天也离她远远的。
急不来,由得春红教她,绾发梳妆,行走,站,坐……李小四这辈子,上辈子都没发现,这些日常玩意,居然暗藏了这么多名堂。
郁悴!
“笃笃笃”有人敲门。
“谁?”李小四把自己的头发奋战成了一团鸡窝。
一个少年,小厮打扮,探头探脑:“请问,您是耿家四小姐吗?”
清咳一声,李小四道:“嗯,是啊,我是。”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眼泪说来就来:“听说小姐会进宫,我想请小姐救救我家公子。”
什么跟什么,莫名其妙呢。李小四让他站起来好好说话。
“我叫贾生,是董御史府上的小厮,负责伺候董大公子,董贤。”
“你说清楚,叫我救他什么意思。”李小四蹙眉,眉目严肃。
“听老爷说,我家公子还在昏迷,贾生想了很久,猜想公子的昏迷,是不是跟毒药有关。”说着贾生把度云在大司马府中毒之事说了出来。
“王莽”李小四念这个名字,如在嚼肉。
“公子说过这件事不可告诉老爷,也不得告诉大少爷。听说耿小姐为了公子准备进宫,所有贾生大胆,前来求小姐您。”
“来的好,这件事交给我,你回去吧。你们公子说得对,以后这事也不用再对别人以及。”撇开先前的浮躁,李小四一直很靠谱。
沉下心来,李小四好好替自己挽了一个堕马髻。还不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下午,罗经乘过来报喜:今晚就可以住进新居。
大家这些日子都辛苦了,晚膳,李小四亲自准备了一桌子酒菜犒劳大家。她甚至专门从皇宫里顺出来一坛好酒,给趴在屋檐下的醉叔送了过去。
进宫之事也已经妥当,耿弇要准备武试,罗经乘也要去太学院读书,这一顿饭就有了离别的意思。
“暂时的,别摆出这样舍不得的臭脸。”李小四提溜着酒坛给四只碗都满上了。
罗经乘和耿弇很给面子,笑这举杯,只有春红笑不出来,嘴一瘪,哭着嚷嚷:“小姐,你进宫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啊。记得,千万别乱发脾气,别太任性。呜呜呜……真不靠谱。”
……哪里不靠谱了,不过最近因为担心度云稍微冲动了一点罢了。以后进宫了,她忍还不行吗!
……忍无可忍,就不关她事了。
“知道了,春红大姐,进宫以后多动脑,少动手嘛,你小姐我很聪明的,放心。”李小四不以为然的拍着啜泣不止的春红。
晚饭过后,李小四请耿弇帮忙打探董贤那天去大司马府的详情。
王伋是王莽的堂弟,同住大司马府,曾和耿弇同学,关系不错。耿弇便给王伋送了信,约王伋在纽尔咕看歌舞。
王伋二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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