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光殿,时辰已经不早。晚膳,宝贵会以她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帮她领回房间。顺利的话,她现在已经回到屋子里,欢快的进餐。
可是宝贵现在站在云光殿前面,焦急的伸长了脖子,如同一只引项向天歌的鹅。
不顺利……大写的!
李小四快步向前,拉着宝贵的手,仗义的说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别怕,有事我扛着。”
宝贵泫然欲泣,身子扭成拨浪鼓:“敏娴姐姐,董良人身边的闲情姐姐过来找你,我拦不住……”
“拦不住就拦不住,没什么大不了,最多知道我不在云光殿,罚我少吃两顿饭而已。”
“不是啊……我说你生病了……”
“然后呢。”李小四停下脚步,问道。
“闲情姐姐听说你病了,就去找了御医来……”
李小四感到不太好了,道:“你好好说,一次说完。”
“董良人亲自来了,御医也被请来了,你却不在。董良人大怒,质问子兰姑姑,可子兰姑姑哪里知道你去哪儿了啊。”宝贵说着害怕的哭起来:“敏娴姐姐,子兰姑姑快被打死了。我……我就偷偷跑了出来,子兰姑姑都会被打,我肯定也跑不了,敏娴姐姐,我怕疼。”
董良人,她又想做什么,李小四觉得最近有点忙,都没空搭理这些魑魅魍魉。上次害她,她还没找她麻烦,她就又找上门来,难道是觉得她好欺负。
宽宏大量一定是一种罪孽!
“走,小小一个八品的良人,我看她是否要翻出天去。”李小四毅然决然回去。
小斗怡情,谁怕谁。
刚刚跨进云光殿,已可以看见正厅上位之上,端坐了一位女子,雪肤娇颜,二八年华,黛眉膻口。
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董良人了,李小四俯身一礼:“云光殿宫女耿敏娴见过董良人。”
董沁茹一见到李小四,连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迎了上来:“好姐姐,你与我还有什么客气的,快起来。”
一把扶起李小四,董良人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总算回来了,回来就好,敏娴姐姐,你去哪儿了,可担心死我了。听说这里有人欺负你,难为你。你别怕,都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说着亲密的拉着李小四在她身边坐下:“她们说你病了,快坐下,让御医替你看看,可是什么要紧的病。”
泥煤的,够阴险啊。这是过来拉仇恨,挖坑呢。
李小四淡淡的谢过:“良人娘娘一声姐姐,敏娴实不敢当。敏娴进宫多日未曾有机会拜见娘娘,还请娘娘海涵。今日之事皆因敏娴而起,错在敏娴,娘娘若要罚,当罚敏娴,与别人无关。”
董良人笑着挥退行刑的侍从:“是我太紧张了,看到你无故失踪,不明所以,错怪了子兰姑姑。”
李小四挑眉,身姿半蹲,笑容睥睨:“错怪,良人娘娘好大口气,娘娘八品,子兰姑姑虽为宫女,却是正七品的长使。若有错,当请皇后娘娘责罚,何时轮到良人娘娘出手。”
你敢给我挖坑树敌,就别怪我甩你一脸高冷,不领情。
董良人愣了愣,笑着走向子兰姑姑:“是,今日之事,是我错了。敏娴姐姐与我董家,不仅是世交,还是儿女亲家。关系非比寻常,自然多关心了些,因此错怪了子兰姑姑,还请子兰姑姑莫怪。若是子兰姑姑不肯原谅,去请皇后娘娘做主,我也绝无二话。”
子兰姑姑,被打了十多板子,鬓发凌乱,站都站不稳,勉力行礼:“子兰为奴,娘娘为主,主子罚奴才,不敢有怨。”
董良人这才回过头来,笑着问道:“敏娴姐姐,子兰姑姑也不怪我了,你可否也不要再生气。”
高,笑里藏刀,好人坏人无缝转换,还能伸能屈,不可小觑。
“在家里,你我当是姐妹,在宫里,你我名为主仆,敏娴不敢,还请娘娘恕罪。”
董良人无谓的笑笑,眼神中已经不带丝毫温度:“敏娴姐姐实不该与我这样生分,改日我还想着求了皇后,让敏娴姐姐去我哪里,与我长长久久的做个伴呢。”
“敏娴也想伺候娘娘去,可是也不知道敏娴有没有这个福气。”
董良人抬眸盯着李小四,如一条带毒的蛇:“今日乏了,我先回去了,改天还请敏娴姐姐一定要来看我。”
李小四退步恭送:“良人若不嫌弃,敏娴自该拜会。”
董良人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云光殿里聚集的宫女们该散的都散了。子兰姑姑有人照顾,御医正好帮子兰姑姑治伤,被请去了东院。
留下的宝贵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围着李小四转悠:“敏娴姐姐好威风,敢当着良人的面,说她越俎代庖,处罚子兰姑姑。”
李小四吊儿郎当:“嗯,宫规背了,总要有点好处嘛。”
宝贵高兴了一会,又担忧起来:“今天白白挨了这一顿打,也不知道子兰姑姑会不会生气,记恨敏娴姐姐。”
“是我惹的祸,是我连累她的,记恨就记恨吧。”李小四觉得自己该当这份罪过,也不奢望人家宽宥。
宝贵和敏娴回房,一路遇到的宫女们,看她们的眼神都特别奇怪。
别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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