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千可不管她们的明枪暗箭,右手上下抛着一颗比正常骰子大五六倍,名为“命运”的骰子,不好意思道:“和各位比起来真是惭愧啊!都追寻着梦想,成为大明星,成为大师就我一个人像个小媳妇,帮着他守着一分家业。比不起,比不起。”
明星也好,大师也罢,于感情之前,也不过常人一个,与她们明争暗斗十多年的丁三千深知此点。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丁三千左肩上,另一只手一扫把那颗在空中的命运骰子抓在手里,身体前倾,嘴唇离丁三千耳朵极近,低声“哦?”了一声。
感觉已经把其她人都压下的丁三千身一个颤栗,鸡皮疙瘩快速冒起,想拔腿就跑,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纪栾零鄙夷道:“林柒,少装神弄鬼的,丁三千这种缺心眼吃你这套,我纪栾零可不吃。”
江竹雨整理好头发,平静道:“是啊,你这种性格阴郁,切开都是黑色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黑色内衫,黑色休闲裤,黑色高帮皮鞋,却套着一件白大褂,身都透露着古怪气息的林柒收回手,把命运骰子收进口袋,微微歪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从肩膀滑落,随着主人的动作随风飘荡几下:“一个刁蛮任性,一点就炸,连朋友都没有的大小姐。一根呆头呆脑,只会宅在音乐室,连啄木鸟都懒得搭理的木头,倒是有脸说啊。”
纪栾零怒目而视,心里升起强烈的危险感。这个没脸没皮,丝毫不在意世俗眼光的女人,绝对是个难缠人物。
江竹雨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没有反驳什么。她很明白对付这个女人,不搭理,就是最好的反击手段。
右手直直举起,左手从脑后伸过,抓着右手肘,腰部用力,左右扭动上半身,发出几声骨头的咔咔响。
手掌离开肩膀,丁三千瞬间冲出,躲到纪栾零身后,双手抓着纪栾零肩膀,惊惧的盯着林柒。是她,就是她,自己的大仇家,小三八。当年把她直接吓晕过去,还把她和一堆假人放在一起,这个心理阴影一度出现在她梦中,要不是某个渣男,也许会跟随一辈子也不一定。
纪栾零嫌弃的抬起肩膀,没有摆脱掉。往前几步,身后的人紧随其后。这差点把她气炸,“你给我走开,莫挨着我。”
“我拒绝。”
“滚开!”
“没学过。”
纪栾零抓狂。
丁三千从纪栾零脑袋右侧冒出个头,“小三八,讨人嫌和呆头竹说的真没错,没有男人喜欢黑色的女人,放弃吧,趁早认清现实,去找个道观了此残生,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别的男人会不会喜欢我也不在意啊,他喜欢就够了。我们一起睡过,羡慕不?”
“不愧是没脸柒。”
“厉害的,厉害的。”
“皮薄肉嫩,学不来,学不来。”
“玩过家家时我还当过他老婆呢,我骄傲了吗?”
“说得好像谁没有跟他牵过手,对过嘴似的。”
门后面的女人紧紧抓着林峰的手,心有余悸道:“峰子,好恐怖啊!”
林峰伸手抹去额头的冷汗,“还好我机智,不然肯定被波及啊。”
林圆团叹息一声,“斗来斗去十多年,一个克一个,也分不出个胜负,啥时候是个头啊?”
林峰翻个白眼,“等命运作出选择的时候呗。”
林圆团备感头痛揉捏一下太阳穴,“选择?怎么选择?她们和命运的牵扯何其深?”
林峰老实摇头,“以前他不知道怎么选择,现在是没办法选择。要是我,夹在其中早就疯了。”
“别说你,圣人来都要疯,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没有道理可讲的。”
“也是,咱们普通老百姓,别被殃及池鱼就好。”
门被不轻不重的踢几下,“我说二位,说悄悄话时能小声点?要当消防员好歹把门打开啊,说些有的没的,有啥意思?”
因为不需要露出雪白的大长腿,也不需要晚上换上粉色的灯光,提醒路过的靓仔进来玩,所以林峰家理发店的门是木质的。
躲在门后面偷听半天,怕继续下去要打起来的林峰夫妻,无奈表演起双簧,不过门外的女人们好像并不需要的样子。
林峰尴尬把门打开。
傅元瓶第一个进入,直奔唐命运坐过的椅子。
后进来的五人均是眉头一挑,心里暗骂一声卑微的舔狗。
左右各三个位置,刚好一人一个,六人同时道:“洗头,要团子来。”
林峰:…………
林圆团:…………
引火烧身,不外如是。
………………
二十多分钟以后,唐命运把自行车藏到一片杂草中,开始登山。
又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在一个公墓前停下。
以如今风铃镇的繁华,公墓本来应该修路才对,却被老一辈的人票否决。理由也让年青人无法反驳,坟墓为人之大睡之地,车来车往,扰之清静,是对故去之人的不敬,也会显得缺乏诚心。
唐命运把其中一袋东西放下,拿起另一大袋东西,开始在一个个坟墓前上香、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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