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沂濪扒开容不霏的手:“你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从远处看到这边的乔小娴赶紧跑了过来欲挡住徒步前行的沈修珏的路,被断天给毫不留情的推开。.
“诶?公子,我……”被推开的她还想追过去,却被断天提剑架住了脖子。
断天冷喝:“滚!”
“我……”刀剑不长眼,乔小娴自是害怕极了,不大敢再多说什么。她本是觉得既然沈昀做主将她放了,那眼前公子是不会为难她的。不想人家似乎并不记得她。
随着沈修珏的走远,断天收剑跟了上去。
眼见着人走远了,容不霏赶紧从后腰拿出自己的寒笛塞到水沂濪手里,吩咐着:“这寒笛你拿着,给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别让任何人找着了。还有,以后与容家人一样喊我霏霏,别喊阿不了。”
水沂濪蹙眉,不悦:“你这几天神经兮兮的,到底是在搞什么?”她略眯眼看了沈修珏离开的方向一眼,问,“与他有关?”
容不霏立刻扶着腰装痛:“哎呦!好痛!”定是沈修珏那药管用,她身上其实是一点都不痛。
水沂濪自是不会相信人家给容不霏的药会有多管用,听她一说痛,就算明知她可能是装的,却还是更倾向于相信她是真的很痛。
水沂濪赶紧围着她查看,关心道:“哪里疼?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
容不霏去到墙壁边倚着,挥了挥手:“没事,让我缓缓就好。”
水沂濪跟过去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嘀咕着:“就你事儿多,竟然还给我跳马车,这命是不要了?”
这时乔小娴神色略郁闷的走过来,仿若与水沂濪交好的模样,扯出大笑脸对水沂濪道:“王妃接到人啦?”
容不霏先是惊讶于乔小娴竟是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后是疑惑的来回看了看水沂濪与乔小娴,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水沂濪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贴着容不霏的耳朵悄声道:“这丫头今日一早就莫名其妙找我示好,狗腿的跟个什么似的,我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先受着,找机会整整她。”
容不霏想到刚才似乎看到乔小娴有想拦住沈修珏,只是被断天弄开。如此倒不难想,这丫头可能昨日在悦王府对沈修珏一见钟情了吧?
对乔小娴的事,她兴趣不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水沂濪:“水水,你觉得我与和你刚相识时的我,变化大吗?”
水沂濪想了想,她也不是个蠢人,前后一联想,立刻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刚才那个人其实认识你?”
“哎呀!”容不霏摇了摇水沂濪的袖子,岔开这个问题,“你就说我与以前变化大不大啊?”
水沂濪神色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哼道:“大,怎会不大?姑娘家在正是发育成女人的年纪里是时时都在变化着。”她瞟了瞟容不霏那胸部,“不说别的,就说这个地方,比以前大了可不止一点点哟!”
容不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不羞不臊的嘀咕着:“好像确实大了不少呢!”
而且她与水沂濪相识时是十五岁,逃离清都时是十四岁,想来那时与现在的她差距是更大的。.
但差距大到能让养了她六年的人都不认得她了?
水沂濪想到容不霏有事神经兮兮的什么都瞒着自己,不由的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见容不霏看起来也无碍,便拉着其就上马车,愤然道:“现在就跟我回王府吃荔枝,少给我闹这闹那的。”
沈修珏所去的方向是出城的方向,容不霏判断出这一点倒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反应激烈的抗拒去王府。
而且他似乎看不出她是谁。
她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只是过去三年而已啊!这离她所认为的状况远了十万八千里,真是太过不真实。
一路云里雾里的,她随水沂濪去了悦王府。
还跟了一个新的跟屁虫——乔小娴。
昆南城也算是离海不远的大城,出了城门一路快马加鞭往正南方向去,不到两个时辰便能到阳海的其中一片海域。
沈修珏领着断天离开昆南城直奔处于秋奇镇的那片海域,之后雇了辆大船朝虚云岛而去。
一路顺风,只是一个多时辰,他们便踏上了虚云岛的地面。
虚云岛很安静,除了有些忽近忽远的蝉鸣声从眼前不远的绿树成荫间传来,偶有一阵风飘过,令树叶沙沙作响。安静中又透着诡异,仿若有无数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窥视着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随时准备着让人有来无回。
沈修珏淡然的负手前行,断天紧绷着身子做护驾状。
眼前只有一条路,至少是只有这一条明路。二人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丛林间显得有些刺耳,似是夺魂的脚步渐渐临近。
沈修珏的耳朵陡的一动,在面不改色间,他右手一挥,白袖飘摇间,几根银针瞬间飞出。
阳光透着稀疏的枝叶在一闪而过的银针上泛出冷冽的光芒。没有声响没有血腥味,只有几具尸体无声无息的躺在了他们身后右侧的远处。每具尸体的吼间都有一处针孔那么大的细微小洞。
断天回头看到那几具尸体,只觉得一阵寒气从心里蔓延至身。那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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