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这边也在揣摩,田大队长要如何帮自己把这门亲事给打退了。
想到让田大队长为难,田野心里就一阵的暗爽,这些年让这人打着关心自己的名义,赚了多少的名声呀。
偏偏田大队长那点阴暗心理,田野注定一辈子不能让人知道。怀璧之罪,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只能抓住给田大队长添堵的机会,折腾折腾解气了。
田野肚子里面长期没有多少油水,突然看到肉,没有控制住,一口气啃了两个鸡腿,解馋是解馋了,下午上工的时候后,跑厕所好几次。
科学的说法突然油水大了,肠胃接受不了了。
村里人的说法,天生穷命,吃点好东西的命都没有。
田野扶着门框往屋里挪的时候,大门被拍响了。
田野脸色苍白,直冒虚汗,腿软脚软的,这会不用往脸上摸东西,模样都不会太好看。
门外:“野丫头开门,队长媳妇让你去她家坐坐呢。”
田野心说该来的终于来了。
看看隔壁朱家,这么大声的招呼,估计隔壁也听到了。
田野有气无力的招呼一声:“听到了。”门口没声音了。
田野进屋喝了一大缸子兑了盐的开水,身上才有点力气。
进屋穿件脏衣服,在院子里面滚上土,在拍打下去,来回反复好几次,这一身浑然天成的乡土气息,挡都挡不住。
换成平时,田野在滚两圈都没有问题,今儿不成,肚子不舒服,都脱力了。
去队长家的路上脚步才踏实一点。
队长家门口没等田野敲门呢,队长媳妇就把田野给让进去了:“你这丫头怎么弄了一身土呀。”
田野一脸的哭丧样:“拉肚子腿软,刚才在路上滚了一下。”
这话说的,队长媳妇的那点好心情都飞了,真不想让这丫头一身的土的进屋。
到底没忍住,把田野给拦到了门口上:“你等等,身子给你扫扫尘土。”
说的客气,手上的扫帚在田野身上拍打的叭叭响,弄的田野一阵心烦气躁。
队长媳妇:“丫头大了,往后穿衣服可得知道干净,不然回头让婆婆不待见。”
田野缓口气:“婶子,我才多大成亲还早着呢。”
队长媳妇看看田野,确实不大,可那不是提亲的上门了吗,连他们当家的都说朱家是个不错的人家,朱家大小子还是上过学的呢。
虽然看着不踏实,配野丫头那也足够了。
队长媳妇笑笑,还不到该说的时候呢:“进屋吧,你叔等你呢。”
田野进屋掀开门帘的时候,跟突然想起来的一样,回头对着队长媳妇:“婶子我挣十分了,吃粥也能填饱肚子,往后您别给我贴补了,花儿还小呢,可不能去沤肥了,那活咱花儿干不来。”
这话说的是时候,屋里屋外的都能听见,田野不动声色的给田花上眼药。
这丫头要是现在闹腾起来,她就不用费心思应对田大队长了。家里的事还摆不平呢,田大队长肯定没工夫招呼她。
队长媳妇脸色不好看,不好说自家丫头上赶着往人家跟前凑,瞎捞毛呢:“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干得了,她怎么就金贵了。在婶子这里你们都是一样的。”
一句不提,田花绕着知青瞎巴结的事情。
田野:“婶子,在我心里花儿在咱们大队那是最是金贵的。”
田大队长的媳妇还没有表示高兴地慰藉呢,就被屋子里面田大队长给打断了:“瞎说,咱们这样的人家金贵个什么呀,不好好的念书,回头就让她下地去。”
然后才对着田野交代:“家里说就算了,出去这话可不能说,让人笑话咱们家人轻狂。”
田野乖乖巧巧的:“叔说的我记下了。”
田大队长知道田野虽然憨了点,应下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对他这个队长更是言听计从,当长辈敬着。
所以自始至终对田野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隔三差五的把田野招呼来,探田大兴那点老底,那都成了执念了。
丫头要是同朱家搭上关系,真要是田大兴给丫头留下了什么东西,就不是他田大队长能说了算的了。
这亲事田大队长肯定不乐意,可朱家在村里的名声不差,家底也不错,大队的欠条,就朱家的少,亲事不成,也不能从他们两口子嘴里说出来。
田大队长脑门上的沟壑深的能夹死蚊子。要是能在定亲之前,逼丫头一下,田大队长那是最放心的。这事总要有个结果的。
以往见到田野,白日里埋汰汰的从来都不让人想看第二眼,到了队长家屋里就一个十五度的黄灯泡,从来没能看清楚过样貌。
田大队长从来就没有仔细打量过田野的模样,突然就有人上门提亲了,田大队长才忍不住扫了两眼田野的模样。
说句实在话这丫头身上就找不到朱家人,能看上的地方。吊眼梢子耷拉眉,还是没有让人看第二眼的欲望。
田大队长脑门上都要聚拢起大嘎达来了。
田野都被看毛了,不是自己脸上哪块摸的不均匀让田大队长看出来破绽了吧,不能呀?她可是连洗头的时候都用草籽粉合着米汤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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