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冉的身体的僵硬了一瞬,连笑容都有些牵强。
她看向邵锦书。
“你们本来……也不适合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柔软,甚至语重心长,在这样的时候,可柔软的鞭子不比坚硬的刀子带来的痛楚少半分。
邵锦书笑着抽出了手,印象中她从未对她有任何的疾言厉色,可她也同样从未感受到任何的温暖。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这瓶酒,到底干什么用。”
手里蓦然空了,邵青冉无声的攥紧了手心。
“这重要么?”
“不知道。”
其实没什么重要,可她就是觉得现在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心里的怅然若失。
邵青冉垂头为难的样子在邵锦书的眼里说不出的滑稽。
她转身,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抬脚往楼上去。
……
入夜。
一声惊雷,明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瓢泼大雨砸向玻璃,惊雷的声音还在耳边停留,明媚有一瞬间的神志脱离,心脏猛的鼓动,她鞋都顾不上穿就跳下床,对面的床头灯亮着,被子随意的掀开一边,床上空的让她本就没有着落的心更发慌。
又是一声惊雷,她吓得立刻蹲起来抱着头,泪流满面。
楼梯口落地窗前。
手里的烟刚断,男人裤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这个点打电话的,不是许绍玉就是宁易,他想都没想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厉……锦岳……”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两分醉意,背景音很嘈杂。
厉锦岳的瞬间眉锁得死死的,要不是声音太熟悉,他真要以为是哪个女人喝多了打错电话。
“邵锦书。”
男人的语调过于寒意森森。
邵家三小姐的举止做派完完是临城名媛的标杆,像今天这样烂醉如泥,是第一次。
“说话。”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厉锦岳的声音中已经有了隐隐的几分不耐和烦躁。
“说话。”
“呦……这不是邵家三小姐么?”
无线电那头男人的声音盖过了女人,人群的嬉笑声在话筒里起此彼伏。
“怎么,来我这黄金夜,找乐子?”
“放开我。”
“邵锦……”
电话被猛地挂断,厉锦岳差点把自己的手机也甩出去,他咬着后槽牙转身,差点撞到面前的女人。
雷声很大,明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去捂住耳朵的,即便是浑身打颤,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的透彻,她还是忍住了。
大抵,是太想听到他那句邵锦书。
他没有说一句话,绕过明媚跨了出去,看得出来,很着急。
“你还是病人。”
男人的衣袖被她紧紧的拽在手里,也就是这一拽,厉锦岳才看向她的脸,一双水眸染红,瓷白的脸上泪痕被灯光照得发亮。
脚步不自觉顿住,她这个样子,确实过于惨烈了。
“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不耐烦和烦躁被压得很好,拽着她往回走。
他的大手很温暖,可明媚的心没有安定下来,就仿佛是暴露在风雨交加的室外,寒风侵袭,雨点抽打。
她一言不发的由着他牵回去,进了屋,明媚拦住了他准备摘掉石膏的动作,雾气昭昭的眼眸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脸上。
“我说了,你是个病人。”
“睡觉。”
这两个字丢的毫无感情,明媚静静的看着他掏出手机先是拨通了许绍玉的电话,又吩咐了雪里红备车,整个过程,动作顺畅的,仿佛她是个闲置的透明。
要不是白天的幸福感太强烈,她还真的怀疑自己白天在做梦。
起得太快的工程是豆腐渣,速成的感情的确也容易坍塌。
雷雨总是去的快停的也快。
直到男人披着一件大衣摔门而出,明媚还以为是在打雷,下意识的浑身一抖。
黄金夜。
许绍玉赶到的时候邵锦书已经在何江生的怀里了。
他索性倚着墙看好戏。
那惹事的三富家里原本是混黑的,这两年洗白了,在临城一般人也不敢动,上个月他哥哥二富因为吸毒被邵家二少爷抓包,从窗户跳出去逃跑的时候没找准位置,头冲下,直接就抢救无效了。
三富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照量着邵家也是大户不敢动手。
他只是没想到邵锦书这个女人会跑到黄金夜来喝成这幅死样子。
蠢成靶子。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它应声回头,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急匆匆的往上赶,刚淋的雨滴映着灯光闪闪发亮,许绍玉皮笑肉不笑。
“你来的晚了,人家已经有英雄救美了。”
许绍玉的话没能让男人停住脚步,倒是视线触及女人身边的何江生,高大挺拔的男人瞬间就定在了原地。
许绍玉留意着他愈加苍白的脸色,心里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命硬不硬不知道,他觉得他应该提前叫好救护车。
男人只是停顿了片刻,就继续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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