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退去,又化成光点缩回胚胎中。
方杨心绪未平,他现在有点给予尝试这个金手指的用法。
不过现在自己被那老头的法术给禁锢住,没法脱身,自然也找不到人来给自己实践。
“道法无象,蛮乌天齐乎!”
想到老头施法时念诵的口诀,方杨鬼使神差的念了出来。
几乎是话音一落,他蛹状的身躯上就腾起一道红光。
光亮持续了几分钟后开始消退,完没有像老仙师那样凝聚成白绸。
“果真不行。”方杨微微有些失望。
很显然,施展术法不单单只是念诵口诀,应该还有其他隐藏步骤。
没了主意,方杨只能闭合视线,在休息中等待第二天来临。
......
翌日凌晨,灼幽殿外。
守夜的两名道童一夜未眠,已经哈切连天。
“子黜师兄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他守夜的,今天居然玩忽职守,还让我们替他。”站在左边的卫索开始抱怨。
“小声点,怎么说子黜师兄也是三代弟子,管着新门童的食宿,当心被他听到给你小鞋穿,半年都不让你批假探亲。”右边,宋仁提醒说道。
卫索意识到失言,赶忙识趣地闭上嘴。
“好了,快过五更天了,待会进去换完香火,就有其他弟子来轮班了,到时候也能回去好好补个觉。”宋仁道。
很明显,那位子黜师兄,估计是怕他们两人不肯接替自己的位置,所以刻意没将邪灵苏醒的事告之,否则这两人绝不敢这样闲适的站在灼幽殿外交谈。
嘹亮的鸡鸣声传来,卫索和宋仁推开了灼幽殿的大门。
里面的景象一切如常,只是祭台下的饭菜凉了,檀香和祭祀的烛火已经燃尽。
至于祭台边邪灵胚胎的位置发生了变动,两个道童都没能察觉。
卫索将贡炉上的香火续上新的,而陆仁则在一旁整理祭台下的冷炙。
蛮乌圣像矗立在头顶,两人的神情格外恭敬。
一番摆弄,大殿很快被卫索和陆仁收拾干净。
临行前,几人由里到外的逡巡了一番。
卫索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祭台边的邪灵胚胎上。
整个大殿很空旷,邪灵胚胎形状奇特,由不得他不注意。
“你说这玩意真是咱们仙师身上剥离下来的?怎么跟母鸡下蛋似得。”卫索忍不住嘴贫道,只是话音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你找死吧,诋毁仙师,直接逐你出师门。”宋仁眼神微变。
“失言了失言了,还望师兄不要去告我的状。”卫索只能嬉皮笑脸的应付道,转移话题,“这邪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入门才只有一个月,对这些完是一窍不通。
宋仁到是很有耐心,简单给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暗处,一阵沉闷的男声传来。
声音是方杨发出的,偷听了两人的对话,他总算对昨天的遭遇了解清楚,对自己当下的处境也有了大致的认知。
“谁?”
听到声音,卫索和宋仁都是吓得一个激灵,寻着声源找去。
“我,你们的仙师老子!”方杨的声音从胚胎中传出,有点阴森怪气,令人发寒。
两个道童头皮一紧,将目光挪了过来。
“他......他说话了......”卫索声音都不利落了,“妈耶!”
这时刚到清晨,天还未彻底大亮,所以大殿里有些阴沉,加上刚刚宋仁讲述了邪灵胚胎的恐怖之处,两人惊叫着就想朝殿外跑去。
“道法无象,蛮乌天齐乎!”方杨力马念诵口诀,大声道,“谁敢走,我第一个杀他。”
血色红光从胚胎中喷涌而出,将整个大殿镀上一层绯红之色。
卫索和宋仁顿感一股汹涌的真气潮流宣泄而来,莫大的威压降临,两人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邪灵大人饶命.......”卫索的心里防线被彻底击溃,在方杨释放的红色血光下,生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中压力他只在入门时,从老仙师身上感受过。
宋仁同样好不到哪去,身子抖成筛糠。
他是看到过道典对邪灵的记载,可谓无恶不作,大多清醒的第一件事是就是杀人作乐。
而且,这还是老仙师的邪灵,实力起码达到了感真,完不是他所能对付的存在。
情急之下,一时都忘了邪灵为什么会提前苏醒。
“我可以不杀你们!”方杨声音仍旧淡漠。
两人闻言,内心都是长舒口气。
“但你们得回答我几个问题。”方杨继续说着。
“前,前辈您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卫索颤颤巍巍道。
“这是哪?”
“鹿矮山,清河道院。”
“鹿矮山是何地?”
“中洲北境最长的山脉。”
方杨继续发问:“中洲又是什么地方?”
“额,中洲,自然就是中洲了。”
卫索被这问题整得有点发懵。
“好,你们可以走了。”得到这些信息,方杨没有废话,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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