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顾云汐坐在祥云四角圆椅上,一身皎白亵衣、亵裤,身旁两盆专为驱寒的炭炉,一袭厚门帘将整个屋子遮得严严实实。
那些时日,冷青堂没事就对她说明金针过穴的医理,给她做通思想工作,他自己没事也会传江太医到府中,指导他施针手法。
金针过穴,若下针方法、力道得当,患者不仅不会感觉痛苦,某些穴位被打通时也能体会到舒爽感觉。
可对女患者来讲,唯一不方便之处就是需要解开衣衫,将身体袒露在外。
顾云汐身为女子,自然将名节看得比生死都重要,最先并不愿意让江太医为她治疗。
可后来听说是督主亲手施针,便又犹豫。待冷青堂悉心开导了一番,方才点头同意。
其实顾云汐一早就渴望像正常人那样,不必一见鲜血就浑身不适甚至高烧昏厥。
而且这毛病若是一天不去根,于烹饪方面她就不能得心应手,很多肉食的制作都需要厨子亲自操刀才可。
冷青堂掀门帘走进来,一眼望去,就看到顾云汐满面的局促。
“丫头别怕,江太医就在外面,他会指导我如何做,断不会伤到你。”
劝慰顾云汐的同时,冷青堂心中也是丝丝不安。
人体穴位错综复杂不容小觑,下针时任何力道的偏差,都会对患者的经络血流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下针手法出错,把心爱的丫头扎成口歪眼斜,甚至半身不遂。
江太医坐在廊下,将屋里面督主安慰人的话听得清楚,不觉好笑。
督主杀人最是在行,可论起治病救人,未必就是行家里手。
就凭您知晓的那点三脚猫的医理,想要为个姑娘施针治疗谈何容易?更何况片刻后,您的表现绝不会如现在这般的镇定了——
“督主,可以开始了吗?”江太医呷了口茶,凭空问了一声。
“好,开始吧。”屋里面冷青堂回应。
“请云姑娘宽衣。”江太医朗声吩咐,面色沉稳。
顾云汐在屋里听得清楚,端坐的身形不禁轻微一颤,眸光高举视向面前的督主,在惶然不安之中无注的闪烁。
冷青堂玉润的颜面显出几分僵滞,毋庸置疑的紧张情绪占据身。重重吐了口气,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丫头,去除亵衣……”
顾云汐的目光骤然降低一度,像是有意避开督主的视线,眨了眨杏核眼,神行无措。虽是与他两情相悦,可真要脱衣将身子呈给他看时,她总是满副犹豫、惶恐。
“丫头!”
耳边,督主的声音再次响起,款款温情并非催促,倒像是种细心的安慰。
顾云汐微颦了两眉,不知不觉,晶莹的两腮落上两朵红霞。
抿紧樱唇,她默然埋了头,葱白的十指缓缓绕到亵衣斜襟的细带上,犹豫一下才慢慢解开衣带。
丝滑的亵衣顺势散开,轻盈得仿若蝉翼,随即露出亵衣里面一抹嫣红。
顾云汐不敢再抬头直视督主的两眼,她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已紧裹了她的身。
“丫头……”
督主的声音低沉而富磁性,如陈年美酒般醉人,再次响起时竟带了微微的抖动。
顾云汐不敢多想其他,慌忙撩开衣襟,将亵衣褪到腰间。立时,暗香涌动。
十五岁的少女早已到了发育年龄。尽管顾云汐的身子一向病弱,在贡院受尽苛待、磋磨,与一般女孩比较的话,身材并不似她们珠圆玉润,但也属青春曼妙,几道曲线起起伏伏,相当精致绰约。
前面受的伤已痊愈,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她的肌肤依旧洁白如玉,雪色的肩头上有珍珠般的光泽在流淌。满头青丝高高的盘起,就在那段纤细长颈下,宛若刀削的锁骨清晰可见,被浅薄而白皙的皮肤包裹着,显出别样的妩媚、妖娆。
再往下便是贴身的嫣红色,如在皑皑白雪中色泽明艳的火焰,将她凝脂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好似白蔷薇的花瓣,细腻而娇嫩。
冷青堂愕然睁大凤目,漆黑深邃的眸子瞬间被视野前方绝美的火红点亮。
此刻,顾云汐已被极度惊羞占据身心,低垂染尽红色的小脸,一对修长的藕臂紧拢身躯,两只小手在大腿上紧张的交叠。从那些已经握得泛白的指尖上可以看出,她此刻有多么恐慌无度。
一寸阳光透过窗棂,拂过顾云汐半侧的襦耳,耳廓上那细微密络的软毛明显可见。香腮处那晕红的薄霞透着她一股子软惜娇羞的风韵,看得冷青堂心弛神往。
“督主,可以开始施针吗?”
屋外,江太医听到里面徒然没了动静,了然的牵唇淡笑,提声向问了句。
“……”冷青堂猝然回神,急忙扭头:“哦,稍等。”目光重新回到顾云汐身上:
“……丫头,它……去掉!”他伸手指向她身上那片嫣红,吞吐一句。
顾云汐忐忑的睁大了两眼,目光惶惶盯着督主的皂靴,弯长的睫毛轻轻抖动,面容上红色更盛一筹,彷徨无助的小巧模样看得冷青堂内心丛生了疼惜之意。
“丫头,我…不该让你害怕,对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