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贤由此再告诫小初,虽然背着人也严厉了:“不许你管二房里的事情,我说过几次你都听不到!”
小初扭扭身子:“对了,你那天,为什么把我骂得那么凶?”楚怀贤道:“欠骂。”小初再扭扭身子,轻咬着嘴唇道:“可我听着,怎么你是在骂弟妹呢。”楚怀贤一笑,他还真的是骂陈氏。那天有点儿明白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楚怀贤在骂陈氏。
“我要是骂她,你不是正喜欢,不是正给你出气。”楚怀贤笑着说过,小初得了理,坐起来得意地道:“你不让我管二房里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管?”
绕了半天,就是为把这句理儿挣过来。
楚怀贤拧着小初翘起来的鼻子,笑道:“再胡说。”小初笑着打他的手臂,又抱在怀里嘻笑:“我不要你帮我,也不许你再当着人骂我。”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回:“二房里楼姨娘来见少夫人。”小初愕然一下:“她有什么事儿?”楚怀贤微沉沉脸,往外面道:“有话回上来,少夫人没有空。”
丫头对外面的楼姨娘说过,楼姨娘也不生气,只是道:“那我明天来吧。”她是笑嘻嘻地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见到张姨娘行走,楼姨娘还是一脸笑嘻嘻地同她打一声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里去。
陈氏的丫头站在院子里,听绿杏问楼姨娘:“少夫人说了什么?”楼姨娘也不避地回道:“说她没有空见我,我明天再去吧。”
楼姨娘就此进去,陈氏的丫头打听明白去回陈氏:“楼姨娘说家里的香粉不好,她要自己买。自己买就自己去托个小厮罢了,偏偏她去找大少夫人说要换一家。大少夫人没有见她,她自己回来也不知道难过。”
陈氏听过淡淡,丫头劝她:“依我看这家里,您总得和大少夫人好才行。一则她管家,咱们虽然不等钱使,在这家里的月银却是她发出来。二则她不见楼姨娘,说明她有身份。”
用丫头的眼光来看,是大少夫人小初在摆嫡庶的谱儿。这嫡庶也不是小初房里的,她犯得到着去摆谱吗?
“她是个出身不好的人,当然步步注重身份。”陈氏是这样看的,到今天这句话上,陈氏才明白地把对小初的想法说出来。在她心里,小初就是一个出身不好的人。
丫头犹豫一下,觉得陈氏说得也有道理,就没有再说话。不过在心里,是为陈氏担忧。就是丫头也看得出来,怀德公子有些混帐,不太像话。
成亲没有满月收了三个妾的人,不能说他还像话。
再说二夫人这婆婆,是对陈氏不好;还有一个张姨娘,在里面杂缠不清楚。看起来,这个二房里只有楚二老爷是对陈氏有关心的,不过二老爷是公公,而且现在宠着的孔姨娘就要临盆。
将来再生下来一个儿子,楚二老爷不是只有楚怀德一个儿子了,他未必会再拿陈氏这媳妇当一回事情。
陈氏心中也闷闷,到晚上不见楚怀德回来,只得自己去排遣。楚怀德晚上回来得晚,进到院门,见到绿杏、娇红两个妾迎在院门口。
楚怀德笑嘻嘻亲了亲不顾有人在,揽过娇红亲了亲:“我今天晚上要攻书,我去你房里你睡不好。”
娇红撇嘴,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公子,你可是有三天没有来我房里了。”楚怀德也长大了,在这家里也练出来如三老爷的功夫,对娇红这样说话当然是不喜欢。心里再不喜欢,为着楚二夫人还在,楚怀德还是笑着哄她:“你应该学学少夫人,多贤淑,这拉男人进房的功夫,你哪里学来的。你是长三堂子出身的吗?”
顺便把楚二夫人骂了,骂得娇红这家里长大的丫头也听不懂,只得丢开手恨声道:“你又要去那房里,哼。”转身跺脚而去,楚怀德在后面还陪笑:“晚上盖严实些。”
转身要走,身后绿杏可怜兮兮,也学娇红道:“公子足有十天没有来我房里了。”楚怀德回身就是一个巴掌正打在脸上,打得绿杏“哎呀”声痛呼,还觉得不解恨,上来又是两脚踢得绿杏在地上动不了,骂道:“下贱婢子,我不要你,也没有你上来找的规矩。”
这话骂得才走开没有几步的娇红干瞪眼,这是骂谁呢!见楚怀德走开,娇红回身来扶绿杏,是着实的可怜她:“你何必上来,你上来不是讨打。”
“我也不想,是姨娘逼着我来。”绿杏眼泪汪汪,也有自己的苦衷。娇红叹气回房去,想想很生气,又知道楚二老爷不歇在二夫人房里,穿上衣服又去了楚二夫人房里,把楚怀德的话说了一回。
楚二夫人听到“长三堂子里出来的话”,气得把桌子一拍。楚怀德把她骂成老鸨,二夫人气得一夜没有睡好。
这边楚怀德和楼姨娘是一夜好睡,一早起来楼姨娘就赶他:“去那边洗漱去,我呀,得紧着找大少夫人说正经话儿。”
“要我帮你去说吗?”楚怀德还不想起来,楼姨娘自己在镜下先梳妆,转脸儿一笑:“不用,我自己去,看她见不见我。哎,你赶快起来,去那边儿洗洗去,让她们侍候你。”把楚怀德拉起来,楚怀德还抱怨:“我再睡一会儿。
楼姨娘半恼半嗔:“不行,你有四个人,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侍候你。我和你说过了,你晚上在我这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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