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流云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果然时间过的太久了导致记忆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不过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她这只扑了蛾子扇歪了很多应该正常运行的轨道。嗯,也有可能穿越了虫洞突破了次元壁闯入了的这个世界是真实有血有肉的关系,毕竟不能指望自己当真能成为一个大先知。
这一路上一直安静地当个聆听者乖宝宝,她吸收了不少重要的讯息,天阎魔城已经被封印,也就是说,圣战暂时结束,特么的现在时间点这么早,那她可以狠狠地浪,可劲儿的疯,玩命的刷经验刷声望,期待一下自己多少年后成为超级先天好前辈了?嗯,先别高兴的太早,眼前还是先解决端木燹龙最重要。一想到被端木燹龙残杀的冷孤寒,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诉靖沧浪冷孤寒是被小火龙炼成了魂铁而不是单纯的被杀,一想到不愿意被魔气侵蚀而选择自裁灵肉分离而亡的御神风,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诉靖沧浪,御神风并不是故意失约不与他共同赴对付端木燹龙之约。然而,她不能说啊~她要找个什么借口告诉对方,她知道这些事?万一被大舅二舅怀疑自己是天阎魔城的余孽跑到儒门卧底现在又跑出来祸害中原武林咋办,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不够人家一口啃掉啊~
嘴里叼着一根竹棍咬啊咬,咬出了一排排的小牙印。
这娃儿今天怎么这安静?擎海潮几乎以为她吃错了什么药,平常叽叽喳喳看什么都新鲜,就是看见卖风车的都得跑过去买几个吹着玩的主儿,今天居然如此不正常,再咬,再咬竹棍就要被你吃完了。走路也不抬头,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脚步跟随完凭本能。
三,二,一,撞。
果然,当靖沧浪停下脚步的时候,渡流云一个没站住一头撞上了凌主大人的后背,当时眼冒金星漫天飞金条,想抓没半根。
“……”捂着脸原地蹲了下去,她只想问,不是说凌主大人只是肩膀位置有鱼鳞特征么,为什么她撞上去只觉得他身都是鱼鳞护甲。
转身,靖沧浪无语地伸手,渡流云一脸愤愤不平地被他拉了起来,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打击二舅告诉他御神风的死讯,嗯,开玩笑的,在她没想好合理的理由之前绝对不会当所谓的先知。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凌主,我们走了三天,能不能告诉晚辈,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找端木燹龙。”
抽抽鼻子,渡流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问题,看靖沧浪一点赶路的意思都没有,哪里像是要和小火龙约战啊?
你都听了些什么?见靖沧浪满脸不知道什么表情来面对渡流云的疑问,擎海潮一头黑线地道:“你忘了?先前号雨鲸鳌被杀,一定会引来对方,凌主本意就是将端木燹龙引到无人烟的地方,方便一决雌雄。”
所以就是没有目的地,乱逛一气,走到哪儿看荒无人烟就原地等对方来寻仇咯,大舅其实你现在就是个诱饵吧,还是可移动会反抗超级彪悍打不死你不算完的好诱饵。
这么说也没错。对于渡流云的形容,擎海潮觉得挺正确,虽说那个打不死的称呼不算好听,然而对他而言挺贴切。说起来这个时候的擎海潮还没有称号,于是某人顺嘴提议叫北冽鲸涛,本来嘛,大舅的名字就要连上称号才好听,票通过,零票反对,甚好。
沿着北海岸一直向北而行,走了八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定向嘲讽标杆擎海潮……阿呸,嘲讽神器北冽鲸涛大舅兄在渡流云的提议下一个人在海岸边坐着,等着端木燹龙上门寻仇。理由嘛,很简单,如果被端木燹龙发现靖沧浪也在,那说不定小火龙会因为害怕导致不出现,不如让大舅造成他孤身一人在此看风景的假象,毕竟他身上带着从号雨鲸鳌身上刮下来的鳞片好几斤——渡流云非要拿号雨鲸鳌的鳞片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带回儒门打造出个宝甲来,这会儿倒是发挥出了信号塔的作用。
靖沧浪隐匿气息的本领自然不用提,顺带可以将渡流云一起藏起来,是说这货根本不会藏气息,也不会外放杀气,浑身上下只能发散出逗比的气息,往那一站妥妥就是个普通人——然而这种地方会有普通人出现那才是见鬼,不想被端木燹龙发现就老老实实地跟二舅一起守株待兔。
给擎海潮留下一个闪瞎狗眼镶满珍珠的雪白毛毯,一块拎起来能砸死人,三尺来高三尺来宽的暖玉,暖玉上温好一壶茶,渡流云满脸欢脱地被靖沧浪带着藏到了海里,肿么办,老想伸手戳破气罩下海去逮鱼啊,这里的鱼游来游去冲着自己甩尾巴还翻白眼的样子真是太欠了!
“……”
“嘿嘿,意外,意外。”
靖沧浪莫名其妙地看着渡流云,她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戳护身气罩,本以为她只是戳着玩,没想到手竟然真的伸了出去湿了半个袖子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她能轻易穿透他设下的屏障?他记忆绝对没出毛病,她说过她今年刚刚十六岁,轻易被个小毛孩子突破屏障,他这么多年的功白练了?天赋异禀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同样都是儒门出来的,不能儒门天下这个分支得天独厚到这个地步,龙宿就够特立独行,怎么他收的义子更是让人咬牙切齿?
渡流云还以为靖沧浪是嫌弃她太能闹腾,哪里想得到对方是在思考儒门天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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