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爷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围观的人群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都想看看这一大串“晕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孙昊在临时搬来的书桌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拿起毛笔蘸了蘸刚刚研磨好的墨汁,在纯白的纸张上一挥而就,两行龙走蛇舞的大字,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写完字之后,孙昊正准备将毛笔搁下,许博文连忙喊了一声:“等等,在下面落一下款。”
孙昊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笑着又在这行字的下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标注了日期,这才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向一旁退开。
他刚一动,几位老爷子便争先恐后地挤了过来,《诗刊》杂志主编何问天摇头晃脑地大声念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化云燕,穿云烟,云燕堕云烟,晕焉云燕!”
“好对子!”何其然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大声说道,“尽管‘燕’字是仄声,‘烟’字是平声,‘云烟’和‘云燕’只是谐音,并不如上联的‘西湖’和‘锡壶’是同音,但能对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不错!‘化、穿、堕’都是行为动词,‘晕焉’是感叹虚词,在这方面对得十分工整!”蔡永河也激动地说道。
“是啊,这几百年来,也有不少人尝试着出过下联,如,捧玉杯,看御碑,玉杯碎御碑,欲悲玉杯。”刘弘博乐呵呵地说道,“很显然,孙昊的这个下联,无论是在工整程度,还是在意境上,都要更胜一筹!”
许博文则笑眯眯地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几位老爷子看完之后,何问天让工作人员将这幅字高高举起来,让围观的群众们也都能看得清楚。
“化云燕,穿云烟,云燕堕云烟,晕焉云燕!确实是对得很好啊!”
“不会是文曲星下凡了吧?几百年都没人能对得出来的绝对,他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对出来了!”
“哈哈,你真逗,哪有什么文曲星?人家不过是比较妖孽而已!”
“哎,我刚刚好像听那个老爷子喊他孙昊,难道他就是那个写了两本畅销书的孙昊?”
“啊!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我儿子天天都捧着他的书在看!”
“我记得上次在京城电视台上还看到过他,是京城大学百年校庆晚会上的,有个专家,对对对,就是他,说孙昊的书法能排进国前五啊!”
“啊!原来就是他!”
“孙昊!来签个名啊!”
“孙昊,我女儿可喜欢你了!合个影吧!”
“孙昊……”
围观的人群议论得越来越热烈,一个个都想挤上前去和孙昊说说话,要个签名啥的,现场一瞬间就乱成了一团。
工作人员一看,哎呀,这可不得了,几位老爷子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给挤坏了,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们连忙一边大喊着“不要挤”,一边将几位老爷子团团护在中央,迅速将他们转移到了大礼堂的值班室里。
孙昊也被人护着,直接送进了值班室里,一身干净整洁衣服,被兴奋的人们左拉一把,右扯一下,变得皱巴巴的。
进了值班室以后,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等抬起头时,才发现几位老爷子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孙昊被吓了一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脸没被人抓花吧?”
几位老爷子面面相觑,忽然间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脸被人抓花了,是脸上长花了。”蔡永河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你瞧瞧外面那些人,都恨不得把你抓回家养着呢。”刘弘博也跟着附和道,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孙昊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在调侃自己,他苦着脸说道:“几位老爷子,可别逗了,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脱身吧。”
何其然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指着孙昊写的那幅字,一脸淡定地说道:“这个不用急,咱们躲在这屋子里,外面的那些人早晚都要退走的,还是先谈谈这幅对子的归属权吧。”
许博文立刻叫了起来,“都别跟我争,当初我让孙昊落款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这幅对子是我的!”
“你才别跟我争呢!”何问天紧紧地抓住那幅字,一脸激动地说道,“这诗会是我们《诗刊》杂志主办的,上联也是我们出的,现在孙昊对出来了,当然也归我们杂志社啊!”
蔡永河一脸鄙夷地看着何问天,说道:“上联是你们出的?我怎么记得几百年前就有这上联了?”
何其然笑眯眯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孙昊是我们京城大学的学生,这幅字理应归学校所有。”
说着,他转头看向孙昊,“你说是吧,孙昊同学?”
孙昊这个头疼啊,这几位老爷子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一幅字也争得那么起劲。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弘博也笑眯眯地说道:“争什么争?人家孙昊不就在这里吗?一人写一幅不就得了?”
大家正等着这句话呢,一听顿时叫起好来。
大家都不敢出去,生怕被围住,于是何问天连忙掏出手机,给外面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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