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啊?”
“为了得到这么一张邀请函,就……这样值得吗?”韩亮语气低沉地问道。
晏茴一愣,虽然韩亮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韩亮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时,无力和疲惫感猝不及防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我以为你懂的,”晏茴说道:“可是没想到,你不懂。”
她想这样吗?她也不想啊!可是,人活着,就得为一些事放弃自己的坚持。放弃自己的坚持,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晏茴本以为,她是有人陪伴、理解的,可是原来,很多时候,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
还不等韩亮说什么,晏茴就已经转身说道:“走吧,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回家了。”
韩亮沉默着和她走在一起,秀秀一直都在远处等着他们。
“奇怪,你们的衣服呢?”秀秀翻找着衣柜,纳闷无比,她明明把衣服都放在这里了啊?
晏茴和韩亮也在一边找着,可是他们翻遍了整个更衣间,也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衣服。
“我@#¥%*&!”秀秀突然爆了粗口,大骂出声:“一定是哪个小贱货把衣服都拿走了!”
这两个人,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秀秀久在场上,眼睛练得毒辣,那两身衣服,没个两三万拿不下来。
她能看出来,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所以就打上了这衣服的主意,偷走了它们。
晏茴和韩亮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就顶着这么一副尊容出去吗?
韩亮还好说,可是晏茴这穿比不穿还诱惑的衣服怎们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秀秀一摊手:“没办法了,我这里的其他衣服你也看见了,你觉得能行吗?”
透视、镂空、蕾丝……晏茴越看越没眼看,这还不如身上穿的那件呢!
最后,晏茴只好硬着头皮,外面披着韩亮脱下的衬衫,一路走了出去。韩亮也没有多自在,他没有了衬衫,只能打着赤膊穿着侍应生的小马甲……
两人,就这么顶着无比诡异的画风一路招摇过市,吸引了无数目光。
这么一番折腾过后,夜已经深了,东市的娱乐圣地,也已经进入了最火爆的时刻。不过,这热烈的气氛丝毫没有带动车里男人的心情。
他的脸,还是向这夜色一样黑沉。
该死的!凌岳可以用齐城的声带来发誓——晏茴,绝对不是去美容了!
这个时间点,美容院都已经准备打烊了,工作人员也三三两两的下班了,他就不信,美容能一直到这个时候!
环顾一下四周,凌岳看着那一个个火辣辣的招牌,心情越发不美妙,暗暗磨牙,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真是不省心!
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马上就要并拢,凌岳这时才从远处的路灯下看见了并排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男的是谁不知道,女的身影倒是有点眼熟。
再走近点,凌岳立时就认了出来,这个高挑的身影,正是和他在一个结婚证上的女人。
好啊,原来晏茴是开着他的车,出来和野男人玩了啊!
理智,冷静,此刻部、统统被凌岳跑到了爪哇国去了。他凌岳,不受这委屈!
长腿迈出车,凌岳一张雕塑般的脸在夜色中冷硬无比。
晏茴紧紧身上的衣服,晚风有些凉,她有点想打喷嚏。韩亮感觉出了晏茴的瑟缩,不由自主地关心道:“还好吗?不然我把马甲也给你吧?”
晏茴摆摆手,“不用了,车就在前面,几步的路而已。”
说话间,他们与凌岳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足够看清对方的脸了。不过,此时的晏茴根本还没有意识到,麻烦,已经近在眼前了。
“晚上好。”凌岳终于开口了。
他看着晏茴暴露在空气里的大长腿,又看看她裸着大片胸脯,再看看她身上披着那件男款衬衫,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暧昧。
而且,实在是诱惑极了。
身体有些不自主地发热,凌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打量着对面的“狗男女”。
晏茴一听这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天大的“卧槽”,不过她还是怀着一丝侥幸抬头向对面看去,寄希望于只是声音比较相像而已。
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可不就是晏茴现在最怕见到的凌岳。
“呵呵,”晏茴干笑一声:“晚上好啊,好巧啊,你也来玩。”
什么叫“也”,他可是一直在车里安安生生坐着,不像某人,一看就玩得嗨的不行了。凌岳心里冷哼一声。
“你就找了这么一个,”凌岳高傲地抬起下巴指了指韩亮:“货色?”
凌岳这种不屑的态度激怒了韩亮,本来今晚他的心情就有一些憋闷,现在更是把所有闷气发在了凌岳身上。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韩亮愤怒地用手指着凌岳的鼻子。
凌岳的脸顿时又黑了一个度,他毫不客气地抓住了韩亮的手,铁钳般的手腕一转一压,韩亮就不受控制地被凌岳反剪了胳膊。
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凌岳手上又加了两分劲儿,他看向晏茴,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字:“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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