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异在当下,着实没想到楚江王如此的容貌居然还是改良版的。但这壮汉又是何人?
我盯着那壮汉上下打量,但他却走向了之前崔判官坐的那个位子。
“难不成他是今日当值的判官?”我左右瞧看,猜不出他究竟是哪位,只是觉得他若是去演“敢死队”系列,绝逼适合。
或许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了,那壮汉抬眼看我,竟朝着我走了过来。
七尺的身高压迫感十足,他走到我面前胸腔发力,鼻孔扩大了一圈,“哼!”
我顿时被迎面而来的一股气浪给震得肝儿颤,“你是何人?”
抬头仰望,只能看到他的鼻孔,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用鼻孔瞪人”!
“在下‘九幽讼师’蒋顺!”稳了稳情绪,我冲他拱了拱手,心中甚是想念崔判官。
“哦,在下陆判!”回了一礼,他回到长桌后面,从身上取出一本书薄,又拿出了一支极粗的毛笔。
“判官笔!”我眯起眼睛,“今儿可算见到了。”
楚江王抓起惊堂木猛拍一下,“带罪鬼!”
锁链声和脚步声交错传来,走在最前方的仍旧是那白无常,这次他显得很是小心谨慎,一边走,一边扶住自己的长舌,估计是害怕它再次掉落。
定睛一看,走在最前的是余佳,在她的身后跟着江哲男、龚言琳他们。
余佳神色还算淡定,但江哲男他们却面色惶恐,如临大敌。
“启禀楚江王大人,陆判大人,罪鬼一共六名,部带到!”白无常朝着楚江王和陆判施了一礼,继而看向了我这边。
但在和他对视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他目光中闪躲的意味,看来取我那十年寿命定是他私自所为。
江哲男仿佛是一块磁石,深深地吸引了楚江王的目光。
“哼——”陆判冷哼一声,鼻孔中喷出两股白气,搞得整个法堂都震了三震,余佳和江哲男他们都被这气势给惊得跪在地上。
楚江王打了寒颤,回过神来,“我说你这是什么毛病,吓我一哆嗦。”
我深吸了口气,没想到陆判大人已经习惯用鼻孔跟别人打招呼。
“升堂!”楚江王坐直了身子,此时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十分强大,一点也不逊于秦广王,看来她已然从外貌协会的迷妹,变成了二殿大王。
陆判打开书薄,声如洪钟,“今堂下之鬼,皆犯重罪。江哲男,于阳世间与多名女子有染,但将其做掌中玩物,肆意抛弃,另之痛不欲生,应除去衣物,投入油锅地狱。”
陆判宣读完,江哲男几欲昏厥,楚江王正襟危坐,脱口一字,“准!”
“龚言琳、荆玉双、席盼盼、邝小冰等四人长期侮辱凌霸他人,根据《阴司律法》需打入刀山地狱服刑!”听闻此言,龚言琳几名女生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准!”楚江王言简意赅,“众人皆为平等,肆意欺凌他人,必受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白无常也站在一边摇晃着哭丧棒,“油锅狱,刀山刑,战战兢兢悲悲切切,皆因强暴欺良善,藏头缩颈苦伶仃……”
陆判继续宣读,“罪鬼余佳,以邪术将江哲男、龚言琳等5人戕害,又将其魂魄禁锢二年有余,使之陷入死亡轮回,实为违逆天意之举,着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什么?”我猛地抬头,心下震惊不已,余佳在法堂被判有罪是情理之中的,但却不想竟被判到了阿鼻地狱中。
古语有云:阿鼻地狱极大,广漠无间,打入地狱的阴魂,无法脱出,永远在地狱中受苦,作为生前穷凶极恶的报应,所以这个地狱,也叫“阿鼻大城”。
听闻此言,就连白无常都被惊得舌头再次掉落在地,他摇晃着哭丧棒声色颤抖,“阿鼻狱,脱皮露骨,折臂断筋,也因为残杀屠生,堕落千年难冰释,沉沦永世身不平!”
“楚江王大人……”我上前一步,若是再不替余佳辩护的话,肯定要出大事。
但谁料这次的楚江王比秦广王更绝,他竟然对我视而不见直接从桌上取来一片长条令牌,投掷堂下,“来啊,将这余佳打入阿鼻地狱——”
“不好!”我心头一震,就在这令牌快要落地的瞬间,我一把接住。
“你……”余佳看着我,一脸惊诧她没想到即使到这一步,我仍旧不放弃她。
“放肆!”楚江王大吼一声,“本王已宣判,且堂下之人所犯阴间律法条条属实,你竟敢咆哮公堂。”
“我没有,只是我身为‘九幽讼师’为的就是向您禀明冤情。”我不卑不亢。
壮的像牦牛一般的陆判官举起判官笔向我走来,“这里是阴间法堂,岂容的你黄口小儿在此申辩。”
判官笔砸在我的身上,一种抽筋剔骨般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周身,我倒在地上,余佳上前扶住了我。
“我乃九幽讼师,就是要断狱查冤,你们这样把她打入无间地狱,端的是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我将余佳挡在了身后,“今天就是秦广王来了,我也要在他面前说上个一二三。”
白无常不住地朝我使眼色,继而伸手拦住陆判,“陆判大人息怒,这小子年少无知,还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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