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所以先生一定会前往前线作战,但此乃机密,知晓的人并无多少。”
金县令虽然听得此话,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儿,但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说道:“那大人是要下官如何行事呢?下官远在江淮大后方,并没有实际管辖前线郡县,无法直接的帮助到大人啊。”
“诶,金县令不必担忧,咱们不必从战事上给予先生帮助,但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给予帮助。”庞中面带微笑地说道。
庞中不等金县令说话,便抬手打断了他,随后面露沉色,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好像是在思量什么事儿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安静的连水滴的声音都能听到,这金县令知道此事定然是万分凶险,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等着庞中想出主意。
没过多久,庞中便停止了走动,转过身来对着金仁说道:“我听说,这黄家似乎是和林家不和?”
金仁转瞬之间便知道庞中是想要干什么了,露出了一副讶然的神情。
庞中招呼金仁过来附耳说着:“我们可以这样……”
天色已经渐渐昏沉,永清县这座小县城此时正是安详平和,一副宜人的景象,寻常百姓大多回家休息,就是士族们也都是各回各的屋,永清县城等待着又一个黎明的升起。殊不知的是,暗流涌动从来都是在表面祥和的氛围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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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黄家黄府
要说此时的县令府是暗流涌动,那此时的黄府也是如此。
黄府相比于县令府来说,那可真是麻雀和凤凰的区别。这县令府修的是十分的朴素简约,小巧别致;而这黄府那可以叫做是金碧辉煌,豪气十足,单是面积就要比那县令府打上不小。看这黄府,才颇有点儿王公贵爵的样子,其实平常的普通士族的宅邸倒也不是如此豪华,但谁叫这是京城黄氏的分支家族的宅子呢?所以如此地模样倒也是不足为奇。
黄府主人叫黄蒙,是当朝定国公黄德胜的远房侄子,年龄估摸着有四十来岁,这黄蒙虽然贵为老爷,但是这模样可真不像是一个贵族人士。跟他儿子一个样,也是身材瘦小,八字胡,一副看着就很贼眉鼠眼的样子,这样的人看着倒像个商人而非士族,这就跟金仁是完相反的情况。
黄蒙此时正在书房里查看自己家里的账本,他这个人比较的贪财,所以每晚都要自己亲自去查看账本的情况,确定无误后才可安心睡觉,不然这心老是会不踏实,生怕有其他人从中作假,私吞他的财产。
夜色如水,月满天河。
黄蒙查看自己的账本三遍后,反反复复确定无误,便准备收拾账本回房去睡觉,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了黄季的声音。
“爹,爹,我进来跟你说个事。”这黄季不等黄蒙的同意,便直接打开了门闯进了书房,这一进屋便瞧见了他爸还在捣鼓那个账本,于是哭笑不得的说道:“爹啊,我都说多少次了,这没人会也没人敢私吞咱家的钱,他也不掂量掂量咱家的分量?”
这黄蒙看了眼他的儿子后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边说话还边整理他的账本,这副模样让黄季是忍俊不禁。他知道他爹这个爱财如命的毛病这么多年了,也不是说想改就改得了的,于是没说什么,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开始翻了起来。
黄蒙瞧见黄季这副模样儿,便知道这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藏在黄季的肚子里,毕竟从小到大黄季每每遇上了事儿便要翻一翻书,翻书不是为了看书,是为了想事儿。
于是他笑了笑,对着他儿子问道:“说吧,发生了啥事儿?怎的又来找我了。”
黄季尴尬地笑了声,随手把书给搁在书桌上后说道:“爹,今儿我遇到个三个人。”
“遇到个人有啥稀奇的,你爹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天不遇到些人啊,诶我说怎的这事儿有什么奇怪的?”黄蒙眯着眼说道。
黄季脸色不变,继续说:“你要说普通的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我发觉那领头的那位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后来我故意走上去仔细闻了闻,你猜是什么?”
黄蒙这时终于停下整理账本,疑惑地望着黄季,等待他说后话。
黄季继续说道:“我闻着这味儿,似乎像是芸草的香味,你知道的,芸草香味是比较不容易被发现的,一旦走进,其香却是十分浓郁的,我打远处看这人都也没发觉,也是走进才发现的。”
黄蒙听完后若有所思道:“这芸草不产于我梁地,是原产于晋国的,而且据说十分名贵,是一些王公贵族才能够享用的香料。我梁国虽说不屑于此物,但拥有者也不是没有,这万一是哪家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出来玩呢?”
黄季拍了一下手,随即说道:“瞧爹,我跟你想一块儿去了,所以我问了问这人姓什名什,要干什么。这人说他姓庞,叫庞中,但其他的就不告诉我了。我听他口音啊,不像是本地人,倒有一点儿晋国口音。”
黄蒙这时才逐渐重视起这事儿来,沉思了一会儿疑惑道:“晋国人?这我国和晋国正在交战,这晋国人还是个贵族此时跑到永清来干什么?”
“所以我才比较的纳闷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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