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七到十五岁时,筋骨柔软,可塑性强,经脉又刚刚长成,十分柔韧,是最适合打下武功底子的年纪,因此这查验筋骨便是第一关。
第一关算是十分简单的,要知道铁剑门这些年势力迅速扩张,吞并了十余个中小门派,这些门派中的大多数弟子见大势已去,就都归顺了铁剑门,化作外门。
但这样一来,铁剑门自身从小培养的弟子就显得十分稀缺,急需忠诚的新鲜血液,所以这些年选拔弟子的标准一降再降,可以说除了缺胳膊少腿的,都能过了查验筋骨这一关。
“那些个被李管事评为差等的,看来都是资质差到不行的家伙,真是些倒霉蛋。”这是穆江心中真实的想法,作为六年前也是在此地通过选拔进入外门的他,此时神情倨傲,手持铁剑,身穿灰袍,正立在老神在在的李管事身侧。
“什么时辰了?”
“回禀管事长老,已经是巳时了。”原本神情倨傲的穆江听闻李管事询问,立即换上了一副恭顺甚至有点谄媚的嘴脸回答道。
“这李管事可是铁剑门的实权人物,在外门中地位仅次于主事长老和几位堂主。抛去权势不说,其‘夺魂铁爪’的名号在化州江湖上也是响当当,趁此机会,我可得好好巴结巴结。”双手接过李管事用完的茶盖碗,穆江心中这样想到。
“嗯,看样子已经没有再来报名的了,一共登记了多少?”李管事看了一眼身旁手持书笔的弟子,问道。
“一共两百零八名报名者,十一人优等,一百五十四人尚可,剩余差等已部遣退。”
“好,这一批的人数不少,最终应该能选出四五十名新的外门弟子。名册报给柳主事,可以第二轮选拔了。”
“是。”
……
泰元楼的堂厅十分宽敞,撤走平常用来接客的桌椅后,即使是近两百名少年少女容纳其中也不显局促。
陈玄站在堂厅一角,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泰元楼内装饰繁复、红柱青砖,可谓是富丽堂皇,厅南有几张木架被大块的红布遮住,不知晓上面装得是什么。
厅中的少年少女多是三四个一团,看来都是相识,不过像陈玄这般身穿麻衫,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也有十余个,貌似也都是山野人家的孩子。
最显眼的当属独占堂厅中间一块空地的一帮少年少女,看模样正是那十一个被评为“优等”者,他们正互相有说有笑,其余孩子都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陈玄往中间瞅了一眼,发现刚才骂自己是“贱种”的锦衣少年沈轩也在其中,并眼尖地发现,这十一个人中有八个都穿着绫罗绸缎做的衣服,而且脖子上都挂着一枚小剑模样的吊坠,剩下三名身穿普通衣物的孩子则被几人围在中央,脸上涨得通红,像是在被恭维着。
陈玄盯着几人脖子上的剑形吊坠,若有所思。
等了不一会儿,一身青袍的柳主事从二楼走下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手捧木盒的灰袍弟子。
“小娃娃们,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这说明你们的筋骨还不算太差,接下来第二道关卡,就要考考你们的脑瓜了。”
在柳主事的示意下,十几名灰袍弟子将手中的木盒打开,里面是黑白两色的棋子。
“五泉珠,想必你们这群小娃娃都玩过,待会随机抽取写有你们姓名的木牌,两两对奕,三局两胜,胜者可进入下一关。输者再次随机捉对对弈三局,胜者亦可进入下一关,输者淘汰。”
五泉珠乃是化州一带孩童间颇为流行的棋类游戏,规则十分简单,两人各执黑白子五枚,于五乘五的方格上轮流走棋,同色子两两相连可除同线异色子一枚,黑白相杀,子尽为输。
听到第二关是五泉珠,陈玄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在村中,他也与小伙伴们常常玩此游戏,且赢多输少,可以说是颇为擅长此道。
一名灰袍弟子照着手中的名单读道:“念到名字的上来领黑白子对局,朱仁,黑,对,张凌,白……赵子青,黑,对,孔笙,白……陈玄,黑,对,江信……”
用白滑石于地板青砖上划了横竖五条白线,就组成了一张简易的棋盘,陈玄手中握着两颗白子,而棋盘中他的黑子却一颗未少,显然优势占尽。
与陈玄对局的是一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叫做江信。此时江信的额头上已是出了一层细汗,这已经是第二局,上一局他便输给了陈玄,再输一局就只能进入第二轮次了。
对方只不过是在负隅顽抗,不消片刻,便分出了输赢,陈玄轻松获胜,在充当裁判的灰袍弟子指点下来到厅南一侧。
获胜两局,所耗时间不多,大部份孩童还在对局当中,除陈玄外,只有十几个也同样获胜的少年少女聚在厅南。
“嗯?”
环顾四周,陈玄突然发现原本站在堂厅中央的那十一名弟子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参加五泉珠对局。
“那些人无需参与第二关,这便是有大把银叶子的好处。”陈玄的身后传来一句酸酸的话语,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蓝衫、瘦猴模样的少年正在和附近的人讲述着什么,陈玄也满是好奇,凑了过去。
“哼哼,你们看中间那三个衣着平常的小子,他们的确是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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