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态很好。
陈玄此行下山,自然是偷偷地跟在麻脸青年身后探查,果然发现其并非是去往北方梁国,而是一路向东而行。
不过,经陈玄暗地查验,并未在麻脸青年的包裹里发现携带有黑钵,所以便放过了他。
“看来此人所说七分真三分假,黑钵既然不在其手中,那一定是如其所说,被那人拿去了……”
想到这里,陈玄从怀中摸出了那块白玉灵石,只见其原本白皙的表面开始偏向灰色,一副灵气大失的样子。
陈玄暗叹,这灵石中的天地灵气果然精纯浩荡。
三日里,他一边赶路,一边吸收灵石中的灵气,来回数百里,不仅没有损耗法力,反而还将所有的法力青芒补至充盈。
这一枚灵石中的灵气足足抵得上十余粒参果精华珠。
比较可惜的是,这块灵石中的灵气经陈玄不断吸收,已经不足原先两成了。
走回屋中,陈玄于炕席上盘腿而坐,检查了一番脑海中的镇魂针。
陈玄估摸着再有个三四天,这镇魂针便会毒力耗尽,到时候他的神识便可彻底解放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拿走黑钵,陈玄的心中也就不再慌张,打算等到神识解开束缚再说。
这一打坐,便又过了三日。
昏黄的脑海中,那定海银柱已然被腐朽的千疮百孔,几欲倾颓。
而银柱上的蛮文字符已经所剩无几,所发出的青灰雾气渐渐稀薄,已经完遮挡不住将其团团包围的那几层五彩薄膜。
陈玄心念一动,那数层五彩薄膜顿时震颤起来,同时也带动着银柱开始剧烈摇晃。
半刻钟后,那腐朽的银柱终于抵挡不住五彩薄膜的震动,“轰”得一声坍塌,化为了脑海中的一堆银色碎渣,而原本郁结的神识薄膜顿时向外伸展开来。
盘坐着的陈玄长舒一口气,睁开双目,流露出一丝喜悦。
一挥衣袖,一枚墨绿木符脱手而出,在屋中上下翻飞起来。
那木符屋中飞了一会儿后,又“嗖”得飞出窗外,在篱笆小院里快速盘旋。
陈玄感知到,自己目前的神识已经达到十五步之远,而在七步之内,这木符指挥起来最为灵动。
挥手一招,陈玄将那枚墨绿木符收回手中掂了掂,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这木符细密沉重,敲击下能发出金石之声,八成便是铁木所制。
经过几次摸索,陈玄发现这铁木符上除了所刻的火红图案外,并没有所谓禁制存在,因此断定,这也只是一件不入流的法器而已。
不过这铁木符驱使起来力道很大,比那把软绵绵的铜钱法剑强多了,可以直接用来击打敌人。
让陈玄觉得可惜的是,回想起与风姓青年道士的斗法,这铁木符最大的作用应该在于御火。
只是陈玄并没有与之相关的口诀功法一类,只能暂且委屈此符当个会飞的锤子来用了……
除了铁木符外,那柄定影黑匕的用法就简单多了,只要将其注入一道法力,钉在锁定之物的影子上,对方的行动范围便会被自己的影子所牵制,陈玄猜测,这黑匕应当是一把不入流的左道法器。
屋外已日上三竿,陈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脚,走到小院里,迎着日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抬头,正巧望到远处墓地中有一人正立在苏剑师的墓前祭拜。
“师弟……”
陈玄神色一动,向着祭拜之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