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睿与花子都二人慢悠悠地晃到城门口,也不下马,而守门士兵们也仿佛没看见他们似的任由他们出城。孙倩强自镇定,若无其事般正欲出门,果然还是被为首的士兵拦住去路,指着杨兰:“她!不可以出去!”因孙倩此刻还是男子装束,加上天色渐暗,士兵们竟然没认出她是女儿身。
孙倩正不知如何作答,花子都忽地回马朝那士兵厉声喝道:“不长眼的东西,长乐王殿下的贵宾你也敢拦!”
摄于他的气势,士兵不敢贸然发怒,有些心虚地怯怯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花子都一甩手,将刚刚元睿交给他的令牌扔向那士兵:“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就算连大勇本人在此也不敢拦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士兵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立马恭恭敬敬双手奉上,一个劲地赔罪:“小人不知长乐王殿下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花子都接过令牌,也不理那士兵,谦恭地来至孙倩与杨兰跟前:“二位不要为如此小人败了兴致,请!咱们莫要让殿下久侯。”随即又以另一副脸孔朝那士兵喝道,“还不让开!”情绪语气切换之快令人称奇。士兵们闻言急忙让出一条大道,当孙倩她们从身旁经过时头也不敢抬一下。
四人三骑转眼便将鹰扬镇抛在马后,孙倩在马上兴奋地朝元睿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办法的,这令牌是如何弄到手的?以后我也搞一块,行走江湖就方便多了!”
元睿没有作声,花子都代他答道:“王府令牌岂是说拿便能拿到的,除非殿下亲授,私窃令牌可是死罪。”
“那……那你们……”孙倩意识到他二人来头不小,说话也结巴起来。
元睿:“我是长乐王,他是城门校尉。”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孙杨二人仍是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怀坞位于肆州境内的怀县,从鹰扬出发需向东南借道朔州、穿越恒州,骑马大约需要五六天。长路漫漫也不急于一时,当晚他们便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养足精神以备明日赶路。
正当元睿准备就寝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之声。打开房门,只见孙倩立在门口,欲言又止:“殿……殿下,民女一路多有冒犯……”
元睿知她是来道歉,一时玩心上来便戏弄她道:“是吗?本王还以为你对所有人都这样的呢!”
孙倩一听越发惶恐:“不是的不是的,当时民女不知殿下你的身份,只道你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才那样对你的。”
元睿故作怒色:“纨绔子弟?本王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吗?”
孙倩暗道一声完了,越描越黑,一跺脚:“也罢,殿下要如何才肯原谅我?说吧!”
元睿左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孙倩,装作思考的样子:“不如你今夜留在这里侍寝如何?”
孙倩刷的拔出佩剑:“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本姑娘就真怕了你,惹恼了本姑娘一样没好下场!”
元睿继续嬉皮笑脸:“用剑指着本王,这罪可不轻哦。”
孙倩收剑没好气道:“你再换个惩罚办法!”
元睿:“辱骂以及剑指皇室,本来杀你个十次八次的倒也不为过。不过可惜长乐王殿下远在洛阳,对此间事情一无所知,至于庶人元睿嘛,也不是个记仇之人,不会去向长乐王殿下告密,所以你随性就好。当然要是以后你能对我多那么点崇拜我也没意见。”
“你说明白点,我不懂!”孙倩语气依然生硬。
这时“吱拉”一声,杨兰推门而入,先朝元睿施了一礼:“民女有些担心,所以一直暗暗跟着小倩,冒犯了殿下还请恕罪。”随后移步至孙倩身旁拉住她的手笑道,“小倩你这还不明白,殿下他大人大量,已经不和你计较了!”
孙倩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元睿道谢:“多谢殿下,那民女先告退了。”
“慢着!”元睿对着闻言停下脚步一脸迷茫的孙倩道,“若你再叫我殿下的话,那本王可要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以后继续叫我元睿便可,或者睿哥哥也行。”
孙倩见他又戏弄自己,也没多想随手又拔剑出鞘:“去你的睿哥哥!”
元睿捊掌大笑:“这就对了!这样才是你孙倩孙大小姐嘛!”
孙倩也不禁莞尔一笑,心中芥蒂随之消逝:“我和杨姐姐先出去了,睿哥你也早些休息。”也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便称呼他“睿哥”了。转身出房,脸上微露浅笑,久久不曾散去。
次日出发,孙倩恢复了女儿装扮,但见她秀发如瀑随风飞舞,双目明亮顾盼撩人,脸上还挂着俏皮的微笑,元睿不觉眼前一亮。而她也没了昨日的拘谨继续与元睿打打闹闹。看得花子都暗暗称奇,偷偷询问杨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兰只是笑而不语,花子都只得无奈地摇头感叹女人的喜怒无常。
也许是由于沿途山路居多,加上孙倩又骑术不精,杨兰后来就由花子都带着。一路上孙倩与元睿时而纵马狂奔,时而驻足欣赏风景,完忘了赶路的疲惫。
“睿哥,你们做王爷的没有军国大事要处理吗?你怎么有时间四处游玩。”
“军国大事如今都由姓胡的处理,自然没我们姓元的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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