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瀚明白。”江成瀚点点头,但他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又对蒋氏问道“不知夫人可知,往常同安国公府这般门第结亲的人家,一般的聘礼大概是多少?”
蒋氏沉思了片刻,道“安国公府是一品国公,朝中如他们这般的也不过寥寥数家,其中越国公府倒是不久前才刚刚嫁了女儿,男方虽非国公之后,却也是勋贵之家,不提喜饼茶酒、三牲海味、还有首饰绸缎等杂物,只聘金一项,便有六千六百两之数。”
江成瀚闻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也是不少,但眼下他倒是也拿的出来,这么想着,便对蒋氏道“既如此,那我也准备六千六百两聘金就是,其他的也比照着来,总不好委屈了颜二公子。另外,先谢过夫人的好意,只是不好太过麻烦夫人,我打算还是另租处院子来办婚事。”
他手中能用的银钱不多,办了婚事就不剩什么了,是以在京中买房子是不可能的,但成亲是大事,不好白用别人的房子,而蒋氏也必不会收他的银子,便不如自己另租个院子。
江成瀚另租院子蒋氏倒是无所谓,总归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定夺就好,只是听他轻飘飘就决定拿出六千多两银子做聘金,不禁很是意外。
要知道这只是聘金,而其他的聘礼,再加上租院子,以及办婚礼和其他杂事的花费,至少也得要个千八百两,加在一起怕是有七八千两之数。
就是她,要一下拿出这么多现银来,也得多方打点筹措,不是多容易轻省的事,而江成瀚却是一点都不见为难的样子,抬抬手说拿就拿出来,倒是让蒋氏觉得自己过去怕是小看江成瀚了。
蒋氏的诧异江成瀚和寇世均都看在眼里,江成瀚不好说什么,一旁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寇世均这时则笑道“夫人你不知,别看这小子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实际上可是个大财主呢。”
江成瀚笑了笑,有些事他因为一些原因不会往外说,但对于寇世均却是不会隐瞒,是以他有多少家底,寇世均是清楚的。
“果真?”自家夫君的话蒋氏自是相信的,不免有些好奇,但她也没有打听人隐私的癖好,便没有多问,只道“如此也好,这样的聘金,就是满京城里也都算拿的出手的了,安国公府那边,怕是都想不到的。”
江成瀚没说话,他愿意拿出这些聘金,不是为了面子,更不是为了让别人高看,只是想着颜静书既跟了自己,总不能委屈了人家。他虽然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做些能力以外的事,但能给颜静书的,他都会尽量给他。至少要让颜静书看到他的诚意,能安心一二,也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两件事定下了,其他的就好办了。事不宜迟,蒋氏决定明日就去安国公府同安国公夫人商议江成瀚和颜静书的婚事,至于江成瀚则是带着大将军府的管家,去置办聘礼和婚事所需要的东西。
不过在去买东西之前,他先独自一人出了府,去了西市坊的一家客舍之中。问了客舍老板,要找的人早上就出门了,现下还没有回来。
江成瀚没有就此离开,他要了两个小菜,决定等一等。好在没多久,他便等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江兄弟?”江成瀚身高马大相貌英朗,在简陋昏暗的客舍大堂中很是显眼,席牧元一进门就一眼看到了他。
“回来的正好。”江成瀚也吃得差不多了,见人回来了,便站起了身,对席牧元道“有件事得告诉你,找个僻静的地方。”
席牧元在这间客舍租的是大通铺,虽然不太干净,但胜在便宜,只是说话就不太方便了,尤其江成瀚要说的还是同银钱有关的。
“好,那江兄弟随我来。”席牧元想了想,就领着江成瀚出了门。
客舍往北百米远便有一间茶楼,瞧着比那客舍有档次多了,还有僻静清幽的单间,可免人多杂乱之扰。
进了单间落了座,江成瀚便先问道“你前两日同我说,从宁城带来的皮毛料子还有药草特产等物都已经卖出去了,这几日正在京城准备再采买些合适的东西,准备回程贩卖,如今可有着落了?”
席牧元便道“这几日我将京城几乎转了个遍,倒是寻找不少好物,只是价钱上还不太满意,打算再看看。江兄弟可是有什么事?”
江成瀚一向信任他,鲜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更是从来没有问过这么详细。
江成瀚点点头,道“的确是有件事,我要成亲了。”
“成亲?”席牧元先是意外的一惊,回过神来便高兴地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恭喜江兄弟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呃,不是千金。”江成瀚顿了顿,才道“是安国公府的颜二公子。”
一听不是千金,席牧元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国公府的公子?
席牧元本就是京城人士,只早年因故离家外出闯荡,但安国公府的的大名却是他虽已过去数年都不会忘记的,而颜二公子颜静书他也曾有所耳闻,虽是个双儿,但听说十分聪慧出众,丝毫不逊于他的长兄安国公世子。
而如今,江成瀚竟告诉他,他要同颜二公子成亲,成为安国公的子婿,席牧元几乎不敢相信。虽然江成瀚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并不曾看底江成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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