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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钟,总不免酸几句,什么农民的命,非要舞文弄墨做甚,被黄明川这么一说,岂不是损失了一位市书协的人才!哎呀,这给闹的,早知道当初就把老钟给报上去了!

黄明川一幅幅地看下来,连连点头,口中的赞赏之词不断。

“真是欹侧险峻,工整不失呆板。对了,钟岳,你父亲有跟你说过什么书法上的经验没有?”

一旁的钟岳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候也练过不少,不过后来为了高考,也有几年不练了。我爹说过,欧体上通魏碑,若是能在四十岁前将欧体练得出神入化了,可以临摹那井底下的碑文了。”

“你爹胡扯你也信?”

“不,这位作古的钟先生说得不错,看来真的是痛失高人了。”黄明川叹气道,“欧阳询距离魏碑时间较近,时代性上更接近魏碑书风,柳公权已到晚唐,唐楷法度森严,森严到了一定程度必然导致拘束。不过从欧体练到魏碑,难度甚大,看来这位钟先生有大志气呐。”

一旁的王大山惊呆了,真的假的?练个字还这么多讲究?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书法界传承有序,明清字画流传甚多,临摹之人却较少,大抵都上习南北朝、隋唐五代的书法大家。

欧阳询,则是从六朝遗法中蝉脱而出的楷书大家,临摹之人甚多。

黄明川转身朝另一边的作品看去。

“黄老,别看了,钟岳他爷爷是个左撇子,这字准没他父亲写得好。”

弓着背的黄明川一愣,忽然惊出声来,“钟岳,我出五万,可否将你爷爷的大作割爱一幅于我?”

话音刚落,王大山手里的笔记本滑落在地上。

五……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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