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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竞价已然开始,有意竞价者纷纷举牌叫价,不稍片刻,这梅七姑娘的身价已直冲云端,身价近乎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是何天数?三品官员一年薪资也不过如此!

一时间,座席上喧哗声渐趋消停,叫价声也由着原先此起彼伏转变为现下仅有少数人高举牌子喊叫。

“一百两——”

清润婉约的声音如一汪甘泉,叫人不禁心旷神怡,一时间,叫价的青衣少年成了众人瞩目的存在。

他一袭青色锦袍,墨发由玉冠高束,五官精致俊朗,泛着红润的唇微微噙着一抹笑。

座席上宾客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间皆是未有人再往上叠加价格。

一百两黄金,这等天价仅仅是为与一风尘女子一度春宵,饶是这风尘女子再如何风姿绰约、倾城国色,可这代价未免太大。

是以,满座达官贵人、贵族公子皆是噤声。

金妈妈的声音传来,“一百两第一次。”

“一百两第二次——”

薛海娘听此不由紧张,藏于宽袖下的柔荑亦是下意识攥紧。

“一百零一两。”儒雅温润的声音好似明媚春风缓缓响起。

薛海娘不知,一双睿智的眸自她于大堂落座那一刻,便已将她所做所为收入眼底。

二楼一处雅间。

“噗——”一玄衣少年一口茶毫不留情面的喷了出来,他故作淡定地执起绢帕试了试嘴,视线停留在身前倚靠在太师椅上的白袍男子,“我说公子,您这又是抽了哪门子风……”

说好只是来金屋藏娇看看热闹便离去,而今,竟不动声色地望着大堂中一干俗人叫价如此之久,实乃耗费他……咳,公子的宝贵时间呐。

却不料白袍男子一副闲适地模样,视线极为清冷地瞟过他,他跟随公子多年,公子言下之意已尤为明显。

让他闭嘴……

素白锦袍的男子倚在太师椅上,视线却是凝在大堂下的宾客座席上,看着那位面容清隽的青衫少年。

“呵,真是有趣……”薄唇轻启,一声嗤笑溢唇而出。

大南开国以来,国风纯正,私底下虽有达官贵人豢养娈童,却始终未曾搬上台面。

这男子有着龙阳之癖虽上不得台面,倒也有此先例,可这女子……跟女子?

他活了二十余年倒真是从未见过这般奇事。

他略通易容之术,是以那女子这般浅薄的易容术他自是一眼便瞧了真切。

起先瞧着她入座宾客席,虽觉怪异,却不排除是富贾亦或达官贵人家宠坏了的小姐为图乐子,乔装男儿入青楼开开眼界……

可直到那女子惊为天人地喊了一声‘一百两黄金’,他险些被喉咙间一口茶水呛住。

若真仅仅是为图乐子,这出手便是一百两黄金又该如何解释?

是以,怀揣着困惑与好奇的他便顺水推舟地喊了一声价。

薛海娘心头紧绷的一根弦猛地断裂,眼睑轻抬,循声望着那神秘之人,眼底一抹愠怒一闪而过。

如此紧要关头……

薛海娘佯装闲定,唇角上扬,继续叫价“一百一十两。”她将近典当了数家当,便只为今日一行,为探查梅七,为扳倒林氏,她已是豁出一切。

“一百一十一两。”男子薄唇轻扬,轻笑着道。

薛海娘抿唇,暗道,到底是哪儿来的麻烦精,居然在这种时候捣乱,简直就像……狗皮膏药!

薛海娘与白袍男子皆是互不相让,二人斗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

薛海娘不留情面地朝温雅声线源处二楼雅间投去凌迟般的视线,素来外人跟前佯装得亲和温雅的她,头一回生出了爆粗的冲动。

她敢笃定,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狗皮膏药’多半便是故意与她敌对。

她每回一叫价,对方竟不偏不倚,偏偏比她多上一两!

再者,先前大堂上达官贵人喊价喊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怎不见这神秘公子插上一嘴?

未发一声的明溪早已是额前冷汗直落,时至如今,兜里的银子即将流出一百五十两黄金。

她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家小姐究竟为何执意要见那梅七姑娘,尽管梅七姑娘与许大夫有些瓜葛,却也犯不着这般亏损兜里的银子吧?

饶是薛海娘也未曾料想,明溪心下早已是暗暗祈祷着她能回头是岸,任由着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纨绔公子将梅七姑娘拿下。

眼见着竞价越喊越高,而‘狗皮膏药’愣是无半分住嘴的前兆,薛海娘心下略有不安,是而心头一计衍生。

“公子能否听在下一言。”薛海娘蓦然起身,朝着二楼一处雅间拱了拱手。

“洗耳恭听。”

薛海娘唇际轻扬,娓娓道:“公子不依不饶地与在下竞价将近半个时辰,却始终是未能有一最终结果,在下并非缺钱之人,在下瞧公子也绝非寻常商贾大家……”寻常商贾大家能轻易喊出一百五十两黄金这等惊人高价?

“若是你我再这般争下去,只怕天亮了都未能有结果,在下提议,不若你我二人换一个方式如何?”

说到这时,座席上已有些许几人窃窃私语,只听闻一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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