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魉把目光移开,我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可担心却又重了几分。
如果方悦真因为我那一句不该说的话出了事儿,那我也就成了害他的凶手之一,我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一边想,我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方悦的背影上,我心里忽然有种想法,那就是方悦现在逃跑,他跑回去向他的领导告密,然后他的领导过来收拾秦槐魉。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在异想天开。
方悦沿着葬龙沟对面的岭子爬上去,完没有逃走的意思,而是低头在寻找什么线索。
难道说,他没有意识自己已经深处险境了吗?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祖汐薇那边已经完成了查探,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揉了一下自己眼睛对方悦道:“方大头,往你左边走十步,然后用力踩上一脚。”
祖汐薇忽然喊了一嗓子,我被吓了一跳。
在我看方悦的时候,方悦好像也是被吓到了,原地愣了一下,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他刚才只是假装寻找线索,实际上则是在揣摩秦槐魉会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因为思考的太入神,所以才会被祖汐薇突然的喊话给惊的愣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方悦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看到方悦发愣,祖汐薇就继续喊:“方大头,你怎么了,左边十步啊!”
方悦回过神来对着我们这边笑道:“祖大小姐,你别急啊,你那眼睛一旦有了发现,那就会有了不得的大动静,我只是谨慎点而已。”
方悦脑子很快,这解释也说得通。
说罢这些,方悦就开始往自己左边靠近,走了差不多十步的时候,他就真的按照祖汐薇所说,用力往下踩了一脚。
那一脚下去,方悦整个人直接有些跄踉,好像是踩到了空气一样。
不过方悦也只是趔趄了一下,并未摔倒。
此时洪思齐也是回过神来,他看着方悦踩下脚印的位置,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又不是很清楚,总之他的状态很是“迷离”。
我在旁边问洪思齐,那是不是他之前在岭子上,用镐头刨土的地方。
洪思齐摇摇头说:“位置差了一点。”
我也是转头看了看祖汐薇问:“你发现了什么。”
祖汐薇道:“一副骨骸。”
骨骸!?
此时秦槐魉没有多问,而是一把拽住洪思齐也向那边岭子走去。
看着秦槐魉往那边走,我心里又开始打鼓了,我不禁为方悦和洪思齐担心。
这两个人在秦槐魉的面前,都有危险啊。
见我站着不动,祖汐薇也是拉住我道:“别傻愣着了,过去看看,事情怕是又复杂了不少。”
的确,这里如果要多出一副骨骸的话,那死人的数量就会多出一个,又或者说,这个小镇上所有人感染疾病,都和那骨骸有关吗?
祖汐薇拉着我,我只能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紧随秦槐魉和洪思齐就到了方悦的旁边,方悦谨慎地看了秦槐魉一眼,而秦槐魉却没有去看方悦,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方悦留下脚印的地方。
而他的一只手死死抓着洪思齐的手腕,而且越抓越紧,洪思齐被抓的有些疼,想要伸手去摆开秦槐魉的手,可他的力气却是差的太多了。
因为疼痛,洪思齐一边“咿呀”的哀嚎,身子也是一边拱了下去,疼痛已经连接到他的骨髓,让他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方悦在旁边一脸的紧张,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啪”直掉,因为害怕,他连吞了好几次口水,喉结跟着他吞咽的动作不停地蠕动,让他的害怕更加的明显了。
祖汐薇看到洪思齐的痛苦,就在旁边道了一句:“秦槐魉你干嘛,再这样下去,他要疼死了。”
洪思齐满眼的绝望,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就在我们觉得洪思齐要被秦槐魉“杀死”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洪思齐的手,他一松手,洪思齐整个人就瘫了下去,正好瘫倒在了方悦的脚印附近。
秦槐魉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小子的记忆被锁的这么紧,我用出如此大的力道,都没能窥探一二,看来锁下那记忆的东西,有点棘手啊。”
秦槐魉一边说,一边打量方悦留下的脚印。
看他的意思,给洪思齐记忆留下封禁的东西,好像和地下的骨骸有关。
众人都不说话,我就小声问祖汐薇:“你是透视眼吗?能看到土下面的东西?”
祖汐薇摇头道:“不是透视,而是我的眼睛能够看到一切有怨气、怨念的东西,哪怕是过了千年万年,哪怕是被深埋百米,千米,都逃不出我的双眼。”
我知道,这只是祖汐薇说她眼睛的小功用,她的眼睛肯定还有大神通,她可是秦槐魉师祖的后人。
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秦槐魉又问洪思齐,你之前刨土晕倒的地方在什么位置。
洪思齐被秦槐魉治的很惨,心里对秦槐魉也是十分的畏惧,赶紧起身往右前方跑了几步,然后在一个有刨土痕迹的地方站住了。
只不过因为后来又下雨的缘故,那痕迹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洪思齐哆哆嗦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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