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徐姐的话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沉默且无言的望桌上几本时尚杂志。
隔了一会儿,我说:“新人如果取代了我的位置后,我的后果是怎么样。”
徐姐说:“可能不会再捧你,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和当初的若娇一样,各式各样的男人都要接。”
我说:“徐姐,我会有和若娇一样的下场吗?”
徐姐递了一根烟给我,我没要,她自己叼在嘴里点燃,说:“只要你自己愿意向上爬,若娇绝不会是你的下场,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
我说:“还有机会吗?”
徐姐吸了一口烟,良久,她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人,很难说,如果会所没有在沈柏腾面前推荐人成功,你可能还会有出路。”
我说:“出路过后呢?”
徐姐说:“抓住他,让他给你赎身。”
我说:“赎金是多少?”
徐姐说:“一个亿吧。”
我叹息了一声,略带嘲讽笑了笑说:“让一个男人在一个妓女身上花一个亿,徐姐,你觉得可能吗?”
徐姐说:“这样的例子很少,来这里的男人都很精明的,花几百万在这里玩够一个女人,谁还愿意赎身呢。”
我颓废的想:“徐姐,你多久没有回家了。”
徐姐听了我这话,有些动容了,似乎是想起家里的事情了,她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很多年了,都不记得家是什么样了。”
我说:“我也是,我都忘记回那座小村庄的路了。”
徐姐笑了笑,没说话。
我又问:“我们还会有回家的机会吗?”
徐姐好半晌才说:“不知道。”
她眼里也是一片迷茫,我十八岁入了这里,在特训班培训了三年,三年后,是徐姐亲自挑了我,如今我已经二十三了,跟了她差不多有两年,这两年来,我偶尔听她提起过家人,她是结过婚的,有一个孩子,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与情人私通,合力将她卖来这里。
寥寥数语,没有太多特别,却道尽了人世心酸,当然她自己不觉得心酸,只是我们觉得而已。
她说,从踏入这行后,她便有一个愿望,若是她还有机会从这里离开,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那对狗男女,然后自杀。
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对于家这个字眼,总觉得遥远又陌生,隔久了,竟然都忘记了回家的路该怎么走。
徐姐从一个陪酒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到人事管理,说实话,我很佩服她。
徐姐吸了手上最后一口烟,她在烟灰缸内掐灭,从沙发上站起,她说:“明天沈柏腾会来这里,当然不是他一个人,是一些沈家商业上的伙伴来这边谈事情,我已经派了袁婉婉去招待,明天,你就负责去倒酒,给袁婉婉挡酒。”
徐姐停顿了一下,看向我说:“梁笙,徐姐愿意给你机会,看你自己愿不愿意给自己机会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房间内离开。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坐在镜子前努力用粉将自己脸上的小红疹给遮住,又自己给自己打了一针徐姐今天早上派人来给我的不知道什么药,听说可以暂时压制住身上的痛苦,但会有副作用,会损害身体,听说是一针会折寿一年,基本上,没有人敢轻易去给自己扎。
可用一年的时间,来换取自己一辈子,我认为,值。
我又换上会所的制服,一切整装完毕后,我便去了会所,刚到达沈柏腾他们所在的包厢位置时,徐姐带着人朝我这边走来,在我即将进去之际,徐姐说:“袁婉婉是一个特别自傲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行事。”
我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
我们两个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徐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而我自然也端着手上的酒水推开了包厢门,到房间内时,里面果然如徐姐描述的一般,来了不少人,年龄大约都是在我四十五六之间的中年男人,每个人身边都陪了一个女人。
沈柏腾正被人围坐在沙发正中间,而袁婉婉则坐在了沈柏腾身旁陪着他,来这里无非是寻欢作乐谈事情,而包厢内这些围着沈柏腾的人,有百分之十部都是沈家的股东。
我瞄了一眼里面的形式后,便低着脑袋,老实本分的开着酒,又拿上水晶杯,一杯一杯给倒上,可最后我倒了一杯苏打水,唯独将苏打水递给了袁婉婉身边的沈柏腾,本来正在和人谈论项目款项问题沈柏腾,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我,当他端着水晶杯喝了一口后,似乎是察觉到问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苏打水,又抬起脸看向我。
我正好对他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的视线,又动作轻细的将倒好的酒,放在各个相应人的面前。
直到沈柏腾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了一句:“东南区那边的旅游业,一直是沈博东在负责,前年他的人和沈董事长报告时,将账本做得非常漂亮,今年公司来了个大审查,沈董事长的人亲自去的,沈总,您猜怎么着?”
他身边的人问了沈柏腾这一句话,可并没有等到他回答,便发现他视线正好落在我身上,很明显刚才沈柏腾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他只是盯着我脸看了很久,时间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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