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姐?”小雅没得到时嘉的回应,以为时嘉睡着了,又不死心的喊了句。
时嘉回过神,随口应了声,“你刚才问什么?”
“我问,你在结婚前不了解小安爸爸的性格吗?”方小雅执着的继续问。
时嘉苦涩一笑,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前夫不是自己儿子的父亲,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眼睛只能看到表象,表象背后隐藏的很多东西,眼睛看不清。”她找不到理由,便随便搪塞了句。
方小雅却奉若箴言,“有道理。”
夜,寂静,漫长。
第二天一早,时嘉便给余苒打去电话,昨天晚上会议结束晚没有关心时安的情况,今天早上要补起来。
“放心,小安一切都好,公司一切正常。”余苒一边开车一边报告,“你那边情况怎样?”
时嘉:“都很顺利。”
余苒声调愉悦,“顺利就好。对了,今天下午我不确定能及时赶去接小安,就拜托顾老师帮忙照顾了。”
“嗯。”
时嘉又给顾青山打电话过去致谢,不断麻烦别人她心里十分愧疚,顾青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一如往常表示不用客气。
上午的年会主要是给公司优秀员工颁奖,许知恒没有出席。没有那道灼人的目光在台下监视,时嘉主持下来也轻松许多。
会议结束她回房间收拾东西,没想到许知恒会在里面。
时嘉犹豫了一会儿才进去,许知恒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太阳穴,似乎在闭目养神,神色略显疲惫,肤色有些不正常。
“你有什么事吗?”时嘉站在较远的地方问。
许知恒缓缓睁开眼,冷锐的目光让时嘉心中暗想,您还是闭着吧。
“年会结束了?”许知恒语气透着漫不经心。
“嗯。”
“准备回清远?”
“嗯。”
许知恒凝眸看她,“只会嗯嗯嗯,不会说话了?”
时嘉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年会结束了,准备回清远。”
许知恒随手捞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时嘉,“收拾东西赶快滚。”
时嘉觉得莫名其妙。
她一脚踢开挡着路的抱枕,以最快速度换下礼服收拾完东西,拉着行李箱到客厅,准备一走了之时又停了脚步。
“许知恒,你和瑾悠好不容易在一起,就好好对她吧。”时嘉指5月15日晚酒店外发生的事。
许知恒眉头皱起,墨黑的眼凝视着时嘉纤瘦的背影,“说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的德行。”
时嘉眼睑轻颤,心中一片涩然。
许知恒戳她痛楚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
她埋首苦笑,微微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我们不会再见了,对吗?”
许知恒没有回答。
时嘉怕他沉默,沉默既代表着未知。
但她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生机,让许知恒能放下仇恨不再纠缠。
“许知恒,说出来你也许觉得我在博取同情,但我并不认为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她顿了顿,低声道,“我现在过得真的挺难的,一个人不仅要工作,还要带小孩。虽然跟朋友经营着一家小公司,但收入所得也只能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哪天会支撑不下去。”
许知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继续说。”
“你见我,是想看我过的有多窘迫。我也可以告诉你,事实上我过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艰辛。若你觉得这样还不够,我也只能说很抱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生活才能让你满意。我不求你能不计前嫌,但请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把自己的窘境讲给别人听的滋味并不好受,如能以此换来往后的平静,时嘉认为值得。
至于那个人会怎么做,从来都不是她所能控制。
目送女人决然离开的背影,许知恒放在沙发上的手渐握成拳,骨关节开始泛白。
他这些年在商场见惯了尔虞我诈虚与委蛇,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这般厚颜无耻——那边与尚源的老总享受天伦,这边对自己谎话连篇倾吐苦楚。
真是可笑至极。
“既如此——”仰靠在沙发上,他望着屋顶的水晶灯,一字一顿地开口:“那我成你。”
时嘉等方小雅收拾完东西一起去停车场取车,刚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时嘉就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这位是年会的主持人……时嘉,时小姐吧?”
时嘉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士,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她微笑从容应对,“你好,我是时嘉。”
男人呵呵笑着,颇有些油腻,“时小姐好,我叫张韬,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这两天在台下看时小姐的主持,觉得你的风格特别好,刚好我有个朋友最近准备搞一场晚会,正寻觅主持人。时小姐可不可以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回头我推荐你们认识,说不定还能谈成一笔业务。”
时嘉笑而不语,与小雅对视了一眼。
小雅秒懂,拆开手机壳,一张名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时嘉把名片双手递给张韬,“这是我们公司的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