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被打的爬不起来,便摇头晃脑,奋起身余力,一口向樊义手臂咬来,樊义也不所惧,剑尖一抖,看准青蛇七寸,一式‘捕风捉影’变削为砍,便向青蛇斩落。那青蛇扑的急快,樊义砍的也准,只听‘嗤’一声响,便见一蓬血雨喷洒开来。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妙,正要喝彩,怎料到那血雨之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小心。”,樊义听的樊瑾叫喊,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正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过去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歪斜,眼看是不活了。
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料到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当当,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冷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好在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
樊义见樊瑾面色愁苦,心有恹恹。生怕樊瑾难过,忙道:“瑾儿别难过,这大蟒虽然凶恶,却是无毒,我这只是皮外伤而已,修养两日便可痊愈。”樊瑾一脸苦相,道:“这两畜生,敢咬我老爹,看我不喝你血,吃你肉。”樊义见樊瑾怒气难平,笑道:“你要喝它血,怎地还不去?”
樊瑾见父亲说的认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犹豫,道:“你可别小看这蛇血,那可是难得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起劲,也想试试,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受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樊义见儿子受不得这腥苦之味,便道:“这蛇血可祛风除湿,祛病强身,乃是大补之物,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尤为珍贵,你受不了这个腥味也行,这蛇身上还有件宝贝,比这血的功效更好,你可想试试?”樊瑾道:“可是这蛇胆么?”樊义点头道:“正是此物,这蛇胆不腥不苦,服用可明目通窍,静气凝神,是蛇身上最好的宝贝。”
樊瑾听的父亲讲解,也有心试试,于是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巨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小心翼翼,生怕破了。等到一切妥当,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自己取来木材,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慢慢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那玄参通体桔黄,约有一尺长短,壮如人形,根须繁茂,直挖的樊瑾喜笑颜开,手舞足蹈。樊义受他感染,也暗自高兴。虽意外受伤,却也觉得不枉此行。二人将玄参用布袋包了,一起烘烤蛇肉,只等肉熟后饱食一顿,再行下山。樊瑾看那肥硕蛇肉直烤的滋滋冒油,对樊义道:“爹,这山上一定不只这一株玄参吧,反正和师叔约定时间还有一日,不如我们再去寻找,说不好还能再找一株呢。”
樊义见儿子意犹未尽,道:“瑾儿不可,万事皆有定数,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机缘巧合所致,我们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个贪字,所谓贪多不化,贪夫徇财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你须切记。”樊瑾是懂非懂,见父亲执意不找,也只好作罢。他见蛇肉已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里吹了吹气,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干,外面凉了,里面还是滚烫,直把樊瑾烫的哇哇乱叫,樊义却看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