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老大,就凭这一手,已然表明,此人是武林高手,他们这次真是惹到硬茬了!打雁不着反被雁啄瞎了眼。
“好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尊驾和尊夫人,还请好汉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几兄弟的狗命。”灰衣大汉胆子最小,也最懂得见风使舵,立刻战战兢兢的跪地求饶。
“你到是知趣。”小龚爷嘲讽地冷笑道。
蓝衣大汉大声道:“蒋蛮子,不用怕他,我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个人,还带着个娘们,只要打死这小子,抢了恳子,我们开花,去小班儿好好乐乐。”
“相公,他们居然敢瞧不起我。”安意撇嘴道。
“他们的招子没水,要不然也不会盯上我们。”小龚爷笑道。
“既然招子没用,就不必留着了。”安意玉手一扬,数根绣花针飞射而出。
这三人不是柳子,只是普通的混子,身手一般,抢得大多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以,安意一发暗器,跪在地上的灰衣大汉,顺势趴在地上,躲避射来的绣花针。
另外两个大汉,也赶紧地有样学样,趴在地上了,嘴里喊道:“好汉饶命,女侠饶命。”
还没动真格的,三人就这副怂样了,小龚爷收起了软剑,杀鸡焉用牛刀。
“你们叫什么名字?”安意问道。
灰衣大汉抢先道:“小的叫蒋蛮子。”
黑衣大汉报出姓名,“小的叫俞长铁。”
“小的叫吴立。”
“你们这是第几次做这种勾当了?”安意问道。
“我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好汉饶命,求女侠饶命。”俞长铁磕头道。
“女侠,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一定改邪归正,回家好好种田,再不出来做坏事了,求女侠看在我家有八旬老母要奉养,就饶过小的这条狗命吧。”吴立道。
“第一次做这事?八旬老母?”安意冷笑,脸色一沉,“你们三人今天遇到的是我们,倘若真是一对农家夫妇,就会被你们所害,听你们说江湖切口,就知道你们是惯犯,还敢撒谎骗我,看来不能饶过你们。”
“女侠,他们不老实,我老实,我说我说,我们合伙做这事,有四年了,到底抢了多少次,我也算不清了,但是我们没杀过人,真得没杀过人,我们求财,没多伤人命。”蒋蛮子满脸惊慌地道。
“刚才你们在酒楼商量时,就说要把我家相公劈堂,还敢说你们只是求财?满嘴谎言,没一句可信的。”安意不耐烦听他们说废话,摸出迷药,撒了过去。
“女侠饶……”
话还没说完,三人被药迷昏了过去。
“娘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三个?”小龚爷问道。
“虽然我很想一刀一个杀了他们,但是挖坑埋他们太费劲,所以还是交给官府去办这事吧。”安意道。
“这里离城不近,扛他们三人去官衙也挺耗时费力的。”小龚爷看着三人强壮的身形,皱眉道。
“我怎么舍得让我家相公,辛辛苦苦扛他们去官衙呢?”安意笑,“把他们丢在这里,我们把他们在这林子里的事,写张纸告诉衙差们,让他们自行过来抓回去就行了。”
小龚爷一拍头,笑道:“犯糊涂了。”
安意凝眸浅笑,掏出瓷瓶来,倒出三枚药丸丢给小龚爷,“喂他们吃。”
小龚爷依言行事。
两人把三个贼人丢在林子里,回到城里,找路边的写信的书生,借了纸笔,把地点写出,又掏出一枚小印章盖在上面。
“你那是什么印章?”安意问道。
“巡狩印。”小龚爷小声道。
安意讶然,“你还领了这差事啊?”
“要不然,父皇会这么爽快地放我出来吗?”小龚爷笑道。
“你居然瞒着我,不告诉我。”安意不满地道。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打算阳奉阴违,这次要动用官府的人去抓那三个人,不盖上印章,随便丢一张纸进去,官衙的人未必会相信这事是真的。”小龚爷解释道。
“这事算你过关了。”安意不追究了。
“多谢娘子饶过为夫。”小龚爷调笑道。
安意嗔怪地瞪他一眼。
小龚爷施展轻功,把纸掷进了官衙。
知府一看纸上的印章,吓了一跳,钦差大人来宣城了,他居然没接到任何消息,赶紧召集捕头、衙差去林里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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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江湖切口,肉旦孙指富人,缆足指钱多,武差事指抢劫,天牌指男人,地牌指女人,劈堂指杀人,盘儿念指容貌丑,小班儿指上等妓院,花菓窑子指普通妓院,现水子指现钱。